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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耀祖出轨的证据,好为自己离婚时能索取到更多的财产。
那么, 黄耀祖到底有没有出轨呢?
黄耀祖被某种未知的人造怪谈杀死, 同时杀死黄耀祖的怪谈还找上了王太太——黄耀祖死了谁的获利最大?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 应该是身为配偶有权利继承黄耀祖所有遗产的王太太获利最大。
除了王太太之外呢?
黄耀祖的遗产是直接继承到王太太手里的, 那么除了王太太之外, 还有可能从中获利的就是……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陈乙迅速回神走到门口, 一只手握住门把手将门抵住:“谁?”
门外:“是我!于元旦——我们来找你打牌。”
陈乙开了门, 门外站着三个穿制服的警察,对他露出宛如复制粘贴似的灿烂笑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不适应的曲起摩挲了几下门把手——
尤其是当这三个人的目光整整齐齐落到他身上时, 陈乙心底那种不适应的感觉便更强烈了。
他偏开脸, 避开三人热情的视线:“进来吧。不过他这边的房间没有放桌椅,你们……”
于元旦掏出一副扑克,脚尖一转便往陈乙床上走:“没有桌椅没关系,我们可以坐床上——”
于元旦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衣领就被陈乙拽住。
他在三队里也算是近身战斗相当不错的类型,却完全没能察觉到陈乙动手;最为脆弱的后脖颈被陌生人靠近,于元旦后知后觉被吓出一身冷汗,同时脑子高速运转,思考陈乙为什么要突然发难。
难道是发现他们接近他心存试探了?
还是真的像郁队长所说,他和地心会关系匪浅,现在准备把他们三个一锅端了?
不只是于元旦,旁边的朱珞和狄星淳也跟着紧张起来,笑脸之下肌肉紧绷——
陈乙:“……在地板上打扑克吧,别坐床上。”
于元旦:“啊?”
陈乙抓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拖到远离床铺的位置:“我说,坐地板上打扑克吧,地板上也很干净。”
陈乙不能接受三个不太熟的大男人坐自己床上。
也不知道他们来之前有没有洗澡洗脚,拖鞋干不干净……总之,很恶心。但直接将这个理由说出来,陈乙又担心对方会误认为自己在嫌弃他们。
所以他决定略过理由,直接说结论。
好在于元旦三人本就心虚,所以对陈乙的建议迅速答应了。
四人席地而坐围成一圈,于元旦拿出扑克洗牌发牌。第一局陈乙抽到地主,略输一筹。
于元旦收牌洗牌,嘴巴也没闲着,笑嘻嘻和陈乙搭话:“陈乙你多大了啊?”
陈乙:“十八。”
于元旦惊诧:“才十八?你这个年纪不是应该还上学?”
陈乙眼睛眨也不眨注视着他手里翻飞的牌,回答:“放暑假。”
于元旦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他立刻停下洗牌的动作,翻身而起将那叠扑克塞进外套口袋,严肃了表情率先往外走——另外两个人跟着他出去,陈乙走在最后面,站起身时理了理自己裤子上坐出来的褶皱。
走出房间,屋外走廊已经站了一圈的人。陈乙走近栏杆往下看,看见客厅里那副挂起来的黄大仙挂像从中间被撕开了,挂像的主人正抱着自己的头满地打滚,神情痛苦。
于元旦迅速跑下楼将她扶起来,周围的人也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帮忙或嘘寒问暖。但神婆被扶起来后却一把推开了于元旦,跪地抱起自己被撕坏的挂像,往门外跑去,边跑边大喊着:“没救了!没救了!黄大仙也救不了你!”
她刚刚还满脸痛苦,但此刻跑起来却好像脚底生风,转眼间便不见了人影。被留在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别墅里很快响起了大家窃窃私语的声音。
形容彪悍的光头武僧站出来,用他那两米高的法杖重重一杵地:“那老太婆技不如人自己跑了,有什么可吵的?你们不继续做法事了,我还要做呢!不要打扰我!”
窃窃私语声渐低。但在人群中,有几个胆子比较小的混子悄默默带上家伙,顺着门缝溜了。
朱珞曲起胳膊撞了撞狄星淳,低声:“那个神婆来真的?”
狄星淳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跳大神的。话说,跳大神对怪谈也有用吗?”
朱珞:“应该有用吧?我看封书他平时对付鬼怪,不就像在跳大神?”
“那能一样吗!”狄星淳不满,反驳,“封警官是自身就有特殊能力,他看见的世界和我们看见的世界根本就不一样!”
这时候于元旦也从楼梯口走上来了,但是他脸色不太好看,三人结伴匆匆回自己房间去了——大概是回去商量对策了。走廊上的其他人见没有热闹可凑,也各回各家去了。
周历一路小跑到陈乙身边,颇为担忧:“我看这情况……这栋别墅还真的有可能不干净。要不然我们还是别贪这点钱,回去了吧?”
陈乙:“……来都来了。”
周历有点意外陈乙会这么说,愣了下后嘀咕:“你说得也对。我们来都来了,又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显得我们很不本事。”
“不过你还是找机会换个房间吧?我总觉得这个一号房……”
周历抬头看了眼陈乙身后的门牌号,声音顿时压得更低:“我总觉得这个一号房不太吉利。”
“是吗?”陈乙也抬头,目光从门牌号上扫过去,语气平淡,“我不信这些。”
周历乐了:“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唯物主义者。”
二人在房门口分开,陈乙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关上后他也没有回到床上,而是背靠着房门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李棠稚一步三跳走到他面前,蹲下,两手曲起撑着脸颊:“怎么样怎么样?”
陈乙揉了揉自己眉心:“刚刚确实在楼下感觉到了怪谈的气味,但是不太明显。”
李棠稚顺势在地板上坐下,嘟囔:“不过,这个地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生成怪谈的地点。”
“不重要。”陈乙放下手,呼吸,长吐气,平静道:“只要有怪谈出现就行了。”
地心会追踪怪谈脚步时也并不在乎怪谈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甚至于就在今天门外摆阵法的人里面,说不定就有地心会的人。为了试探那些人里面是否有地心会的成员,陈乙这次不打算主动出手对付怪谈。
此时时间逐渐来到深夜——李棠稚打了个哈欠,露出几分困倦。她换了个姿势,仍旧坐着,问陈乙:“你不去睡觉吗?”
陈乙指了指地板:“我就在这里睡。”
李棠稚愣了愣,抬眼去看陈乙;陈乙的表情很认真,看得出来他没有在开玩笑。
她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