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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送一首歌给陈家父子:《生活倒影》-苏运莹。

他们笑得好看,也希望看到这里的你在苦涩的生活中笑得好看。

问诸位好,江湖再见。

第28章 葳蕤(邢蕾番外)

邢蕾在新兵连训练了几个月,身上的肌肉越发紧实,肚子上的马甲线非常明显。女孩子由于体脂的原因,练块儿较男生来说比较困难,所以邢蕾的身形在非职业运动女性当中已经非常出色了。

刚到部队的时候,新兵连要给新兵蛋子下马威,训练强度很大,高标准严要求,起早贪黑,就算是连队里身体较为羸弱的小姑娘,也一个个地咬着牙苦苦坚持。很多女孩儿肩部力量不够,投弹始终没法达到30米的标准,于是她们给自己额外加训,扔到胳膊肩颈一片酸痛,也没有一个退缩叫屈的。邢蕾自然不在此列,她随随便便都能扔45米,认真扔是可以震惊报弹员的程度。

新兵连过后就要下连队,女兵大多被分到了比较清闲的岗位,如文职工作,去当话务兵的也很多。话务兵其实也就是电话客服加强版,需要把长长的名单上各种部门各个办公室各个领导的座机号都背下来,别人来电问号码时回答不能磕巴,要求转接的时候也必须快速响应。

邢蕾看着女话务兵手里那跟卷纸一样又臭又长的名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她想参加特种兵选拔玩儿玩儿,但义务兵没有参加特种兵选拔的资格,想参加选拔就得转志愿兵。而她并不打算留在部队,待两年义务兵服役期满就退伍继续读大学,所以这个想法只能遗憾作罢。最后,邢蕾加入了女话务兵大军,满脸写着高兴。

记那些破电话号并不难,但是麻烦。有些领导吹毛求疵官瘾发作,无端刁难和训斥她们也是常有的事。然而部队等级森严,谁又能说个不字儿。节假日发手机的时候,邢蕾会跟陈清一联系,把这些鸟事儿跟他说,咬着后槽牙骂娘。

每次陈清一都在电话那头气哼哼地喊着:“哎,操了,这些脑满肠肥低头看不到脚尖儿的公猪,居然敢欺负我们蕾蕾,老子扎他轮胎,放他气!”

邢蕾听他这说话语气,都能想象到他攥着拳头在胸前挥舞两下那样儿,每次都会被他逗笑,气也早消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墙里墙外都是社畜罢了,谁能比谁好到哪儿去。

下连队之后训练强度明显不如新兵连了,就连执勤的男兵那边也是这样。所以大家都私下调侃:懒汉当兵越当越懒,帅哥当兵长大肚腩。但邢蕾得空就会去练体能,周末更是会两次五公里越野,雷打不动。她是不想再胖起来,让之前在减脂增肌上耗费的辛苦白费。

她这个习惯一直维持着,时间长了,慢慢地在操场跟一帮男兵打成一片。在她183的身高面前,一票南方男兵只能望洋兴叹。有一个19岁的重庆小男生愤愤地控诉她:“里拉过身高,让我们川渝地区的男娃儿啷个活嘛!”

邢蕾性格平实大度,不爱损人,说话习惯贬己褒人,抬高别人半截儿:“什么锅配什么盖儿,你们川渝地区的妹儿个个盘靓条顺,那皮肤那小脸儿,哪是我这五大三粗的能比的。”

“这不就是嘛,什么锅配什么盖儿,”有个浓眉大眼的高个儿汉子刚好结束了一个三千米,减速慢跑到他们跟前插了话:“你这样的锅,就得配我这种盖儿。不然他们一群小矬子,说跟你眉目传个情吧,一抬头,嘿,只能跟你的颈窝儿对视!”

一群小个子嗷嗷叫着群起而攻之,不一会儿就嘻嘻哈哈地一个摞一个,高个儿汉子在最底下被压得惨叫:“我说蕾啊,救救老子!”

邢蕾眉毛一挑:“你是谁老子?”

那汉子又嚎:“你是我老子!老zei,快救救你儿砸!”

邢蕾笑得眉眼弯弯:“得,今儿老子就救你一回。”她过去把那一群皮孩儿似的男兵一个个踹下去,边踹边说:“明儿何振铎请吃饭,诸位小矬子高抬贵手,别把咱的金主给压死喽!”

“邢!蕾!你不善良了!你自个儿跟我们聊天儿的时候多好啊,进退有度,那个分寸拿捏得多好哇,多大气!怎么一跟何振铎这狗逼凑一块儿就开始损人了呢!”

邢蕾贫完早就撒丫子跑了,结果被这群愤怒的小个子追了四公里。

闹腾完,到了饭点儿,那群男兵要结伴去吃饭,邢蕾和何振铎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没着急走,坐在主席台边儿上聊天。何振铎是邢蕾在部队里交到的最好的朋友,山东大汉,身高一米九往上,精瘦精瘦的,长得很周正,就是平时没个正形,说话欠欠儿的,其实做事儿很靠谱,人不错。

“蕾啊,最近那个女兵才艺大赛你报了没?”

“没报,”邢蕾看着那头训练场上晃荡的沙包,“女兵女兵,你觉得我哪点儿像女兵?到时候再让人检查一顿证明我是女的?”

何振铎纳了闷了:“你这白白净净的明显就是女孩儿啊,谁他妈眼眶瞎塌了看不出来啊?”

邢蕾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谢谢你啊,我是白白净净的女孩儿,还是头一次有人跟我这么说。”

何振铎难得地不说话了,捡了草坪里的橡胶粒在手上颠来颠去。气氛一时安静下来,火红的霞光铺在操场的观众席上,阵阵清风吹过,给夏天的傍晚带来一丝凉爽。

“去吧,你是这样的女孩儿,别人是那样的女孩儿,大家各不相同,但都有资格参加女兵才艺大赛。比赛嘛,就是要展示多样性,所有人都一样那多没意思。”

邢蕾闭了闭眼,带着并不轻快的笑意说:“但是我不想再穿男士西装上女性比赛了,乏了。”

“你可以穿裙子呀!”

邢蕾笑意全无,抬眼跟何振铎对视:“你觉得我适合穿裙子吗?”

何振铎看着她:“为什么不适合?”

邢蕾不说话,又看了他一会儿,将视线收回再次投向远处。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从小就跟别的女孩儿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儿。我做那些女孩儿做的事,总是会看起来很奇怪,像张飞绣花儿。后来青春期的时候,因为身高和身材,站队总站最后一排,文艺汇演发服装从来只能穿男号,更是一度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你是不知道,体育老师在统计服装大小的时候把你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当着全班的面喊出一声‘XXL,最大号!’,再面无表情地在本子上记下号儿,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羞愧,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我只知道,我好像不能穿裙子,不能喜欢男孩子,因为我穿裙子很丑,男孩子也根本不会喜欢我。”

“后来我妈跟我说,我小时候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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