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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领着倩儿去睡了,倩儿粘她粘得紧,每晚都要听她讲故事才肯睡,而苏夫人也乐此不疲。
只留得苏明德还留在正堂,饮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后,才淡淡对霍役说:“从此以后你也是苏家的人了,既如此,便不可忘了要上进。”
霍役点点头,又给苏明德斟了一杯酒,放下酒壶时一瞥苏修远,只见这小夫君翻了个白眼,然后牵住了霍役桌下的手,客套又敷衍地撂下一句“爹,我们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睡”,便拉着霍役回了房。
“你也真不给老爷面子。”关上房门,霍役便这么对苏修远说。
苏修远切了一声:“大喜的日子,谁要听他说教。他不就是过不去我们成亲这道坎么?但又如何,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他可是收不回来了。”
霍役觉得好笑:“让老爷同意把水泼出去,已经不容易了,就别这么编排老爷了。”
“你怎么还替他说起话来了?你可是忘了,是谁七年前将你赶出苏家,害我相思那么多年?又是谁在安西将你打得浑身是伤,逼你劝我和女子成亲?”
霍役眉毛一挑:“我怎么听着,我的小夫君其实是在责怪我?”
“是,我不仅嘴上责怪你,我还要惩罚你,罚你害我相思,害我心碎。”
“在这新婚之夜?”
“是。”
“哦,那么敢问我的小夫君,你要如何罚我?”
苏修远冷笑一声:“衣服,脱了。”
霍役二话不说便脱了一身喜服,赤裸裸地站在苏修远面前,眼神里跳动着火苗。
“小夫君的惩罚,就是要我此刻便于床上服侍你么?”
经过一年多在军队中的锤炼,他本就健美的身体有变得愈发诱人,宽肩窄腰,长腿翘臀,两篇胸膛隆起好看的幅度,胯间的巨物已是半硬,投下一小片阴影。
房里的喜烛燃得旺,苏修远的喉咙在发干,纵使这具身体已经见过许多遍,抚摸亲近多许多遍,胸膛里的那颗心,仍会为他的袒露而激动。
苏修远咽了咽嗓子,命令道:“跪下,手背到后面。”
霍役抬抬眉,顺从地跪了下来,手背到了后腰。
苏修远捡起他脱到地上的腰间佩带,走到他身后,麻利地绑住了霍役的双手。他知道霍役力气大,又在军队里学到了不少脱身的技法,所以为了避免霍役在之后的惩罚中随意脱身,他还打了个紧致又复杂的结。
接着,他将一支喜烛从烛台上拿下来,走到霍役面前,橘色的烛光将他诡秘的笑照得清清楚楚。
“役哥,你知道我盼着这一天盼了多久么?”
“少爷指的是成亲?”
“是,也不是。”
“还请少爷指教。”
苏修远绕着他,一边慢慢走,一边悠悠道:“从我发现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起,我便盼着和役哥成亲,好不容易和役哥重逢了,可役哥却对我冷冷淡淡,实在是在我那颗火热了许多年,思念了许多年的心上浇了一大盆冷水啊。”
他将手上喜烛略略一倾,红色的烛泪哗啦啦地滴落霍役后背。
始料未及的滚烫让霍役禁不住嘶了几声,肩背耸了片刻便放松,笑道:“这旧账,小夫君算了一年多还没算完呐?”
“算完这洞房花烛夜的一次,从此便不再算了。”
“好,随你。”
他挺直了腰,继续听苏修远算旧账。
苏修远接着道:“在安西,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才将你哄上我的床,当了我的人,可就因为我爹娘的一次来访,你便抛弃了所有誓言,还按下你的血手印,同我爹娘一起劝我和别的女子成亲。如若不是有后来西番入侵一事,如今在这房中的便不是你,而是一个我根本不爱的女子,两相耽误,这往后余生,便只是恨与悔。”
霍役默然,他知道当初按下的那个血手印,给苏修远留下来太大的伤害,而于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起初,我恨极了你,发誓今生不再与你接触,既然你能随随便便将我推给别人,证明我在你心中也没什么分量,那我也不必在纠缠着你。”
苏修远走到霍役左侧,将烛泪倒在他的左肩。未凝的红泪沿着身体流下,最后凝结在了心口的位置。
苏修远抚上那个位置,轻声问:“疼么?”
霍役摇摇头:“不疼。”
苏修远轻笑:“你还真是耐得住。”
他面对着霍役坐下,将喜烛用烛泪沾在地上,接着道:“可在西番攻破安西城门的那一天,你用自己的身躯为毫无作战经验的我挡下了无数羽箭,浑身是血地倒在我的怀里,不省人事,无论我怎么叫怎么哭怎么闹都叫不醒你时,我才知道,你将我看得那么重,重得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你啊,怎么可以这么傻呢?”
明亮的喜烛光将霍役身上的疤照得清清楚楚,纵使愈合,仍每每让苏修远揪心。
“在等你苏醒的那段日子,我度日如年,害怕你醒不过来从此再也同你诉衷肠的机会。但幸好,你还是醒了,而醒了之后,你又告诉了我你的所有身世,还有当年离开我们家的真相,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你害怕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你总是选择躲避。役哥,你过得太苦了。”
“不苦。”霍役轻声回答,“只要少爷好好的,我就不苦。”
“可是你不好好的,我又怎能好好的?你总将自己看得出来太低,才会同我相爱时畏畏缩缩。”
“那是之前,如今不是了。”
“是啊,所以我才会答应和你成亲。如今的役哥,可是厉害得都敢和我顶嘴了。”
他将地上的喜烛拔下,烧了一会儿后,将一团烛泪滴到了霍役的小腹。
“啊——”霍役叫出了声,“少爷,你这可真是淘气了。”
“这就淘气了?”苏修远一笑,将一滴烛泪滴到了霍役胯间的巨物上,“这样如何?”
滚烫顷刻蔓延,霍役斯哈一声,脸瞬间憋红,那凝了烛泪的巨物也在极大的刺激下完全硬挺。
苏修远欣喜地呀了一声:“立起来了,看来役哥喜欢得很。”
霍役急躁地扭动起来:“小夫君真是好狠的心,竟然这样待我,就不怕伤了我这里,今后再也不能同我欢好。”
“不怕,这些法子,都是我从龙阳春宫里学的,话本里的人忍得,役哥自然也忍得。跪好了。”
霍役顺从地跪好,但因为下身的灼热难耐,身体不如之前稳定,而是在微微发颤。
苏修远站起来,解开腰间佩带,露出裤头后命令霍役:“帮我把裤子脱下来。”
霍役抬头看他一眼,身体前倾,脑袋埋到苏修远腿间,在那层层长喜服中找到了裤子,牙齿一咬,往下一拖,裤子便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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