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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一动,立即移到他身后,动作迅疾,猛地挥出拳头,沈漆灯侧身避开,顺势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二人的身体陡然贴在了一起。
唐峭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冷冽幽凉的气息迅速包围了她,她眼睫微动,胸口不自觉地起伏。
“看来你还没有恢复好。”沈漆灯按住她的后背,指尖顺着她的脊椎慢慢向下,“你的气息已经乱了。”
“我是在兴奋。”
唐峭猛地抬膝,空气发出沉闷的爆裂声。沈漆灯一把按住她的膝盖,唐峭没有后撤,反而脚尖一勾,无比灵活地勾到沈漆灯的腰上,沈漆灯神色微动,紧接着便与唐峭一同倒了下去。
这个过程发生得很快,他们同时压在堆叠的草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唐峭没有迟疑,撑着地面便要起身,然而沈漆灯的动作比她更快,一个利落翻身,转眼便压到了她的上方。
阴影笼罩下来,唐峭抬起眼睫,对上沈漆灯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们的呼吸频率几乎一致,急促,激烈,仿佛有什么将从体内呼之欲出。
“你真的不打算拔刀吗?”沈漆灯按住唐峭的手腕,指尖细细摩挲她的肌肤,“照这样下去,你是打不过我的。”
唐峭感觉到自己的肌肤正在渴望他更多的触碰:“你就这么自信?”
沈漆灯轻轻眨眼:“不是自信,是事实。”
唐峭发出一声冷笑,双腿突然绞住沈漆灯的窄腰,收紧一拧,二人视野翻转,刹那间又调换了位置。
“现在呢?”
她牢牢坐在沈漆灯身上,背对着月光,双腿依然紧紧绞着他的腰身,温度熨得他浑身发烫。
她的发丝从上方垂下来,柔软而顺滑,落在沈漆灯的颈间,清清凉凉的,与体内的热意相互抵消,似痛苦又似欢愉,令沈漆灯的瞳色迅速暗了下来。
他抬手按上唐峭的后腰,接着用力一滚,再次将唐峭按倒,唐峭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欺身压了上来。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廓,唐峭眼睫一颤,不自觉地加快呼吸。
“现在我该吻你了。”沈漆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第88章
唐峭抬起双手, 虚虚抵住沈漆灯的胸膛。
她摸到了他的心跳,激烈而有力,正在引起她的强烈共鸣。
这个吻比她想象得要更轻柔。
她尝到了果酒的清甜,混合着令她心动的冷冽气息, 让她本能地想要继续深入。
而沈漆灯似乎也有这个打算。
他亲吻的动作逐渐变得强势, 近乎噬咬般探索她的每一处领域, 唐峭很快感到呼吸困难,但沈漆灯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怒从心起, 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们同时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
鲜血顺着唐峭的唇角流下,沈漆灯终于松开她, 然后低头将她唇边的血液轻轻舔去。
他舔血时像温顺的小猫, 吻她时却像凶猛的野兽。
唐峭低低喘息:“你想弄死我?”
“放心。”沈漆灯继续舔吮她的唇角, 修长冰凉的手指抚摸她的发丝,“不会让你死的。”
唐峭冷笑一声, 刚要反讥,树林里突然传来两道脚步声。
“你确定真的掉这儿了?也不知道沈师兄在不在, 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大半夜在这里晃荡,肯定没我们好果子吃……”
“我记得就是掉在这儿了!你把灯笼给我, 我去前面看看。”
伴随着刻意压低的谈话,那两道脚步声逐渐逼近。
看来他们的运气的确不好, 无论是打架还是接吻, 几乎每次都会被人打扰……
唐峭与沈漆灯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一点无奈。沈漆灯比唐峭更多了一分肉眼可见的烦躁与不悦,要不是唐峭抓住了他的衣襟, 估计那两个清光峰弟子这会儿已经被他打残了。
甚至打残还只是比较乐观的结果。
脚步声越来越近, 唐峭微微探头, 望向沈漆灯的身后。
沈漆灯不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知道她看的是什么——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只有他居住的竹楼。
“这里也没有……难道还在前面?”
“距离沈师兄的小楼越来越近了,咱们动静轻点……”
看来不躲不行了。
唐峭无奈地推开沈漆灯,正要起来,身子突然腾空,然后被沈漆灯拦腰抱了起来。
“嘘。”沈漆灯对她眨了下眼,轻盈无声地飞掠,转眼便抱着她翻进了竹楼的窗子。
“咦?刚才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我让你帮我找东西,你往哪儿看呢?”
“就是刚才,好像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飞过去了……”
“你看花眼了吧?这大半夜的,除了我们,谁敢在沈师兄这里飞来飞去?”
“说的也是……”
树林里的两人声音不大,但却准确无误地传进了唐峭的耳朵里。
但她现在根本无心去听。沈漆灯将她抱到桌案上,细细啄吻她的下颌,她的背影正对着窗子,只要外面的人朝这里瞄一眼,他们就很有可能被看见。
这家伙……随心所欲也要看看场合吧!
唐峭愤怒地抬腿踢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小腿。他力道极大,透出不让她挣脱的强硬,唐峭眼神一暗,索性猛地低头,借着她在上方的优势,狠狠砸中沈漆灯的额头。
这一击头槌十分用力,沈漆灯的额头直接被她砸出了血。
沈漆灯终于停下了动作。他微微仰脸看着唐峭,难以抑制地轻笑起来,那双眼睛幽深而剔透,在黑暗中的猫瞳,充满了致命的美丽与邪气。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他边笑边说。
唐峭低下头,亲了亲他额上的伤口,如同亲吻染血的花瓣:“我们彼此彼此。”
树林里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唐峭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看向这里,因为她现在根本无暇考虑这些。
她和沈漆灯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斗。
她扯着沈漆灯的衣襟和他一起从桌案上滚下来,他们的身体重重跌在冷硬的地面上,但他们却像感觉不到痛意,只是紧密地缠绕在一起。
沈漆灯扣住唐峭的腰,指尖灵活,慢慢探入宽松的衣袍:“需要我关窗吗?”
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唐峭腰身一颤,她不由轻轻喘息,看向沈漆灯的眼神几乎燃烧着火光。
“怎么?”唐峭绷紧腰背,抬手一拳挥向他,“怕人看见你惨败的样子?”
沈漆灯抬手接住这一拳。
“是怕人看见你惨败的样子。”沈漆灯声音很轻,多了一些低哑,长睫浓密地垂下,目光徘徊在唐峭柔软湿润的唇上,“毕竟,这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