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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一朵紫色鸢尾,好友的赠花有时效,消失了他就去补上。
偶尔发现他送的花被人点赞,期待地打开点赞信息,结果只是来参观的路人。
电话响起,谌时看了一眼来电人,边接边往外走。
“少爷好了吗,老奴到你家门口了。”赵洛齐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不难想象此人现在是怎样的悠闲。
“滚,”谌时笑到,“看到你了,来了。”
赵洛齐今天开的是卡宴,谌时坐进副驾驶,问他有什么安排。
“先把两位女士接了再说呗,”赵洛齐打着方向盘驶出,“我,你,谭漪,她闺蜜。本来是打算去剧本杀的,但四个人也玩不了什么本,我给老板说了,如果有多的人拼队就叫我们过去。”
谌时点头,玩什么他都没意见,主要是帮赵洛齐追人罢了。
任玉珏和高中室友一路闲聊着,朝桌游馆走去。
他们宿舍四人,高考完一个去打工兼职,一个收拾行李去旅游,扬言要在出分之前尽情放肆,还有一个和任玉珏一样,窝在家里打游戏。
今天终于能聚聚,只可惜人还是不齐,何韵哲说画室缺人走不开。
“唉,哲哥也太拼了,高考假期都不休息下。”应柯双手抱在脑后,一副忧郁的样子,又被太阳照得弯下腰,往李成益帽檐下钻。“我还给他带了礼物,看来得晚点给了。”
李成益被他蹭着,歪歪扭扭地往任玉珏身边挤,“他家里情况一直不好吧,给他说了好几次有困难找兄弟,他一直没事没事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他了。”
“你死不死啊,一边去,热死了,看看玉玉子被挤成啥样了。”
“玉—玉——”应柯又晃到任玉珏右边来,“你咋了,怎么不说话。你家也衰败了?那可不行今天你还得请客。”
任玉珏浑身精致打扮,开口却半死不活:“我是大帅哥,要保持高冷人设。”
“装什么??”
李成益:“我猜是没睡好。”
应柯:“我猜是太晒了。”
任玉珏:“猜得很好,下次不准猜了。”
猜得很好这句话确实不假,其实两者都有。
前几天发现自己被脑残偷袭而死,还被顺走了一件装备,任玉珏气得一下子都不饿了。那可是他为前徒弟打造的,虽然送不出去了,但也是心血。
他当然不至于蠢到找那人要回来,但也不可能让自己白白被杀,立马找出仇敌列表里的[今夜来我家]挂上悬赏。悬赏榜单上的赏金都是10—20金,他豪气地挂了个100金,秒被接,没多久就收到了悬赏完成的邮件。
两三天过后,他觉得不对劲,怎么杀个废物还要他花这么多的钱?直接把赏金改成了1金。等来等去没人接单,他转了江湖身份,自己接了,追到今夜来我家面前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前】[今夜来我家]:草,你个傻*,你**有病吧
看着射手躺在地上的尸体,任玉珏暗爽,心想这折磨人的玩法真不错。
于是他天天自己发悬赏自己接,白天杀傻狗,晚上在竞技场练技术,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成为杀戮的神。
昨晚在竞技场泡到凌晨两点,满腔热血难以压下,激动到四点才睡着。睡着睡着电话就打来了,听着听着他就收拾好出门了,出着出着……他们到桌游馆了。
老板发微信给赵洛齐说有三个人和他们组队,可以开一个7人推理本。赵洛齐应下来,在桌游馆附近找了停车场停车。
谌时远远就看见那个漂亮男孩。
黑色的无袖背心露出手臂上的肌肉,不厚,在少年感和力量感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下身是一条玫粉色阔腿裤,骚气且亮眼,百米外就把他的视线聚焦了过来。衬衫系在腰上掐出腰线,衬得腿更长。
赵洛齐:“看着不太直。”
谌时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洛齐更大胆了,接着打量了一下谌时的白T和复古蓝牛仔裤,也是长度到鞋面的款,“看着跟你像一对。”
谌时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了。
倒是前面谭漪的闺蜜转头看了谌时一眼,若有所思。
听见有谈话声靠近,任玉珏抬头和谌时对上视线,猜到他们就是老板说的另外四人。表面上波澜不惊地朝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内心“我草好帅我的理想型”,并在抽签时祈祷能抽到和他有互动的角色。
好消息:互动还挺多。
坏消息:是相爱相杀。
什么坏消息!这不是更刺激了!
他们俩的角色是一对在众人面前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实则在背地里相互打击争夺资源。死者是妻子工作上的下级,生前在完成妻子秘密托付的任务,这个任务的最终目的是削弱丈夫的势力,妻子理所应当的怀疑是丈夫动的手。而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枚带血的胸针,丈夫认出那是妻子之物,便和妻子相互猜忌起来。
【你的任务:1.洗脱自身嫌疑。2.不在众人面前暴露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3.找出凶手。】
嘶,好像很简单又好像很难的样子。
任玉珏一手托着腮,另一手在剧本右上角卷卷折折,一副思索的样子,其实是在瞄坐在对面的谌时。
而谌时双手放松地曲在桌上,微微侧头对着正在发言的人,没有注意到他。
他还不知道这个帅哥的名字,按照剧本里的名字喊又太生疏了不像是夫妻,喊老公也太冒犯了吧,到底怎么营造一种他俩关系很好的假象,是不是该叫亲爱的……
应柯喊了他三声他才回神。
“干什么呢!叫你好几遍了都。”
“啊,怎么了亲爱的?”
一屋子人齐刷刷地抬头,好像在蹲什么新闻发布会。
“……怎么怎么了,自我介绍啊,到你了。”
“哦哦,”任玉珏尴尬得想死,下意识站起身,站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在教室回答问题,又坐下。
妈的,更尴尬了。
难堪之下什么都忘了。“我是妻子,这位是我的丈夫,结婚十年,我们感情好得像那滔滔不绝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等一圈人介绍完,他们拿着现有线索开始分析凶手。
谭漪:“死者的公文包里有一份盖有XX公司公章的文件。”
任玉珏:“啊,其实死者是我朋友,他死的那天正在帮我办事。”
赵洛齐:“你朋友?那你嫌疑还挺小的。”
任玉珏心想这也不一定,要看你的帅哥朋友会不会指证那枚有血迹的胸针是我的。
谌时:“是的,我对我妻子完全信任,他朋友的话,我肯定是尊重的。况且死者死亡时我还和妻子在约会,根本不在现场。”
编的,完完全全编的。任玉珏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