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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话。而且,你能解释那只猫是怎么出现在16楼的空调外机上的吗?”

纪文正愁眉苦脸,难道他们就要这样遭受不白之冤吗?只要使用手机,就会有源源不断地骚扰电话和短信,不断跳出的弹窗让你无法使用手机上的任何功能;家里被源源不断地送上花圈,自己的父母年纪这么大还要一起遭受痛骂,出门都有可能被人指指点点,甚至当街殴打。网暴,直接剥夺了他们在现代社会使用网络的权利。

初夏的夜晚,静谧如水,两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相对无言。云起心中的愤怒不断野蛮生长,他能够把那些骂他的、羞辱他的话尽量抛在耳后,他在社会的背光面混迹多年,什么难听话都听过,但是他实在不能接受别人攻击他的母亲,母亲是他心中最洁净的回忆,是他的光。

各种恶毒的想法慢慢爬进了他的脑海,他在脑内不断实施着那些残忍的手段,借此排解自己的暴力倾向。从接到第一通骚扰电话开始,他就已经强忍怒气,命令自己理智。而现在他已经临近发狂的边缘,眼前逐渐模糊,昔日的痛苦回忆走马灯一样出现在他面前,暴怒和憎恨像血红的荆棘从心底攀爬而上。理智很快就要扼制不了他的暴力,他会在救助站里施暴,笑着破坏一切,纪文正作为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普通人,可能会被他打残。

“纪文正,你先走……”云起弯着腰,把脸埋在掌心,小声说道。

“啊?什么?”纪文正没听清。

“你快走!把家里的猫也都带走!”云起吼道。接着他好像把自己吼醒了,愣了一下说:“不对,你别走,你待在这儿,我走。”

不能把他和猫留在一起,他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发疯。

说完不等纪文正回话,起身就往门外大步走去。

“哎,云哥,你去哪!别做傻事儿!”纪文正伸手想拽住他,却被他甩开了。

云起低着头,只穿着一件无袖衬衫和一条短裤,左臂的雪豹纹身在银色的月光下闪着莹莹幽光。他浑身紧绷,在拼命克制自己破坏的冲动,他的脑浆糊成一片,耳边是高亢的尖叫和咒骂。那些人的叫骂和他的记忆竟合为了一体。头痛的要命,身上的伤也蠢蠢欲动,无不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像个即将发狂的雪豹,闷着头用力打开院门,却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曲鸣玉环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别走。”

云起僵住了,他的嘴唇刚好在曲鸣玉脖子的位置,感受到曲鸣玉的温暖和力量,闻到了独属于他的矜贵男香。曲鸣玉的声音和怀抱令他一下子清醒了,脑中那些嘈杂了叫骂与摔打声像潮水般逐渐退去,他像个被抽掉绳子的人偶,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瘫软在曲鸣玉的怀中。

云起眼眶突然一酸,喃喃道:“你回来了……”

如水月光照在二人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个紧紧相拥的影子。

曲鸣玉轻轻亲吻他的额头,用温柔又蛊惑的声音说:“没事的,都交给我吧。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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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现在才更呜呜,今天在外面浪了一整天……

第三十二章

纪文正看着曲鸣玉抱着云起进屋的时候就觉得,两人姿势是否有点太亲密了,接着又看到曲鸣玉将云起放到床上,悉心地为他脱掉鞋袜盖好被子,心道曲爸爸和云哥的友谊真感人呐。

然后,他看到了令他震惊到暂时忘记当下困境的一幕:

曲鸣玉用大拇指轻柔地摩挲了几下云起皱起的眉心,接着闭上眼睛,极尽温柔地吻上他的额头。

纪文正魂儿都要吓掉了,心说一定是我心神太过激荡,出现幻觉了,曲爸爸不会真变成云起的“爸爸”了吧。他一脸惊恐地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脯,阿弥陀佛地念叨着转身走回客厅,他有点崩溃,需要好好理一理这一夜发生的各种事情。

曲鸣玉从云起卧室里走出来,轻轻关上门。纪文正道:“云哥他……还好吗?”

曲鸣玉笑笑:“他很坚强的,放心吧。”

纪文正心说这谈论自己内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好像他才是那个刚认识云起不久的人。

心下正腹诽,曲鸣玉又道:“你还好吗?”

“啊,我,我,”纪文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低头叹气,“我还好……但是一想到这件事是我害的,我就……”

“和你没关系,你不要自责。”曲鸣玉说,“是有心之人在报复你们。”

他顿了顿,轻声道:“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喂,老大,我查到了,这些微博账号的注册地址都在一个小区里,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公司,叫‘平凡公关公司’,注册资金只有十万。一共就几个人,老板叫张成亮,电话号码是xxx,住址和公司地址一样,在xxxx。”路臻在电话那头快速说着她查到的信息。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了。”曲鸣玉说。

“老大,真的不用我们出手吗?我的公关公司有很多人才,这种都是小事儿。”

“不用,我要让他们无人可用。”

挂掉路臻电话,曲鸣玉叮嘱纪文正照顾好云起,直接就来到张成亮的小公司。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不耐烦道:“妈的,谁啊,大半夜的有病?”说着开了门,是一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性,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您好,请问是张成亮先生吗?”曲鸣玉不介意对面的恶劣态度,依旧礼貌。

“是我,找你爷爷啥事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曲鸣玉说,“我想收购您的‘平凡公关公司’。”

对面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一愣,怒道:“你他妈有病,玩我?谁半夜谈生意?”

“三百万。”

“?”张成亮不嚎了,“多少?”

所谓公司也就是小区里一个普通的一百平左右的商品房,开着昏暗的灯,客厅里挤挤攘攘地放着几张办公桌和电脑,到处都堆着外卖盒子和垃圾袋,空气浑浊,又脏又臭。员工们挤在卧室里睡大通铺。他们刚结束了一场网络表演,睡下没多久,就被老板喊起来见曲鸣玉,一个个睡眼惺忪,一脸怨气。

“你刚才说的三百万,是什么意思?”张成亮问。

“收购价,合并到我现有的公司去,你们的岗位不变,员工薪资翻倍。根据贵公司的资产价值基础,顶多只有二十万,但是我很喜欢您的公司,所以愿意高价收购,您意下如何?”

张成亮懵了,什么叫“很喜欢您的公司”,这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但他不愧为人精,眼珠一轮,奸笑道:“这位老总,我们资产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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