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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玉直接勒得翻白眼,身子一软。曲鸣玉接住他,把他藏到废旧仪器后面。
接着他从大门的缝隙中观察里面的情况,发现这个小麦仓库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大空间,而是有小房间的,从门里看过去,是一个大面积的房间,没有人,尽头还有一个门,是关上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外面的大门没锁,但谁也不会傻到从正门口直接进去。他解决完外面的隐患后,从仓库一侧的破窗户里翻了进去。
可惜他时运不济,刚翻进去,里面房间里就推门走出来一个人,低着头从口袋里掏烟。
只要他一抬头,立刻就会发现旁边曲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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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第三十六章
曲鸣玉本想像刚才解决门口那样,无声无息地勒晕刚走出来的这个人,但是这个房间空旷,毫无遮挡物,只有一些麻袋、纸屑堆在地上,这人低头点烟只有几秒钟,想在他不发现的情况下靠近他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点完烟抬头的一瞬间,曲鸣玉立刻冲了上去,速度快得匪夷所思,那人感受到突如其来的风,下意识转头想要查看情况,却直接被一拳打在了鼻梁骨上,疼得他当场分泌出生理性泪水,同时整个人向后仰去。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摔倒、本能地用双臂去支撑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胳膊被对方拽住。曲鸣玉出拳的时候,左手就已经抓住了他,以免他倒地发出太大的声响,右手打中他的鼻梁之后,左手用力将他向自己面前一带,紧接着右手挥拳打中那人太阳穴,那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直接晕了过去,烟也跟着掉在地上。
但是曲鸣玉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人手中的打火机还没有放回口袋,随着那人的脱力,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啪嗒”。
空旷静谧的房间里,这小小的塑料与水泥地的撞击之声显得那么刺耳。
“老朱,什么东西掉了?”屋里的人警惕道。
他听到的可不止一个打火机掉地的声音,此前还有两声闷响,只不过三声响连在了一起,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询问。
外面静谧无声,没有人回答他。
“老朱?”李长昊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他听见外面无人回答,心中警铃大作,从一地的“刑具”中捡起两把刀,一把握在手中,另一把插在腰后,弓腰走向面前的门。
周围静的令人心惊,李长昊只能听见自己和地上那倒霉男孩儿的呼吸声。他背对着门,右手轻轻拧开门把手,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哐”!一声巨响,曲鸣玉将门直接踹开,老旧的铁门抖了几抖,直接歪倒在一旁,扬起一地灰尘。李长昊被冲击力推得踉跄了一下,却立刻稳住了身形。
令曲鸣玉吃惊的是,李长昊此人居然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皮肤白皙,五官甚至有点秀气,让人完全无法将他和虐猫的变态联系在一起。只是他的让人感到一些难以言说阴郁。但是看他的身形,曲鸣玉认出他就是之前在公园里摔猫的那个人。
“卧槽,你是上次那个——”
李长昊不愧是个变态,心理素质强于一般人,面不改色,边说边拿着刀直直刺向前方。曲鸣玉立刻侧身躲过,本想一个勾拳打向李长昊的腹部,谁知李长昊的刀突然在拐了个弯,向右再次刺向曲鸣玉。这样的半空中突然转向的刀虽然力量不足,但锋利的刀刃完全可以刺进一个人的皮肉。曲鸣玉只好瞬间放弃进攻,向后一跳躲开了刀刃。
李长昊不多恋战,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筹码是什么,转身就朝地上的曲安流抓去。曲鸣玉以极快的速度横踢一脚,重重地踢到李长昊腰侧,李长昊吃痛,感受到身后步步紧逼的压力,实在没忍住死亡的威胁,转身再次向曲鸣玉刺去。
这是他最大的败笔,如果他能忍住不回头,而是继续冲向曲安流,将他抓在手里做人质,那他今天可能就不会输得这么难看。
然而,没有重来的机会。曲鸣玉这次没有躲,直接握住他拿刀的手腕,用力向上一抬,李长昊的右手当场脱力,锋利的刀“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被曲鸣玉一脚踢开,不给他捡拾的机会。
李长昊不惧反笑,嘿嘿一声,诡异极了,只见他左手抽出腰后藏的刀,狠狠地捅进曲鸣玉的腹部。
“呜呜呜!呜呜!!”躺在地上的曲安流看见了,着急地拼命想要喊叫,可惜嘴巴被封住,只能急得满脸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接就滴落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水坑。
曲鸣玉却像不知道痛似的,一个左上钩直接打中李长昊的下巴。李长昊仰着头,整个人向后倒去,左手还死死地拿着刀,刀也跟着拔了出来,伤口的血井喷,在曲鸣玉的白衬衫了氤开了一大片。他毫不在意伤口的情况,趁李长昊后仰之际,右手一个肘击直顶他胸口,李长昊“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将地上的物品稀里哗啦碰乱,痛得缩成一团。
这屋里地上放了不少李长昊的“小玩具”,电击棍、电烙铁、热水枪、酒精灯、飞镖、绳子、……全都是他的虐猫工具。看来他打算,如果云起没有按他要求提交视频的话,他就把这些一一用在曲安流身上。
虐猫的兴奋感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需要更大的刺激。
曲鸣玉看到这些,笑了笑,就地取材,拿绳子将李长昊捆起来,慢条斯理地将电烙铁靠在他的脚脖子上,同时接触他的踝骨和脚筋。
插上电,打开开关。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哥!别打开,求求你求求你!”李长昊知道电烙铁加热到最高温度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损伤,更知道那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痛苦,每一只被电烙铁烫过的猫,都爆发出最凄厉的哀嚎,在持续的钻心疼痛中慢慢死去。那种哀嚎让他痴迷,他感觉自己简直是这世间最大的神,可以支配任何人的生命。
但当电烙铁倚靠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害怕了,心中巨大的恐惧感像黏腻的油漆一样将他整个没过,使他无法呼吸。他大声哀求,拼命道歉:
“我错了啊!哥!爸爸!爷爷!求求你,我不是人,我该死,您饶了我吧,呜呜呜呜……”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曲鸣玉半跪式蹲到他面前,用堪称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像和一个顽皮摔倒的小朋友说话一样,微笑道:
“脚碰到了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长昊一瞬间噤声。比起他,这个人更像个疯子。
曲鸣玉不再管他,走过去扶起曲安流,解开他的绳索和口封,背对着李长昊,将他用力搂在怀里。
“二哥……”曲安流喃喃道。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这么叫曲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