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过以往十七年对所有人类的兴趣。

他就这样撑着胳膊看,坐起来看,躺在沈惟安边上看,俯身看……看沈惟安睡觉足足看了两个小时,其间沈惟安变换过睡姿,每次换睡姿的时候会皱起眉头,他翻了个身侧睡起来,背对岳嘉明弓着,卷过一些被子,嘴唇合拢又轻轻嘟起来,十分孩童,过了会似不太满意,又翻过180度,面对岳嘉明,把胸前的被子卷进怀里抱着,嘴唇砸了砸,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岳嘉明觉得自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手指抚过对方的鼻梁,毛茸茸的眼睫毛,顺流而下来到嘴唇,在那颗唇珠上捻了捻,拂过上唇,下唇,而后把手指放进自己嘴唇里吸吮,一股还未散尽的,淡淡又甜腻的酒香气。

睡着的沈惟安毫无知觉。

快九点的时候沈惟安醒过来,发现岳嘉明早已经醒了,但没起,套着T恤躺在他边上手里捧着kindle在看,他自然不知道这kindle是五秒钟之前岳嘉明刚刚才抓在手里的。

沈惟安哑声说了句“早”,而后就把乱糟糟的头伸过去:“在看什么?”

岳嘉明是乱点开的一本,全英文的《Gary’s Anatomy》,沈惟安一愣:“你对这个也感兴趣?以后想学医?我还以为你会念数学系或商科呢。”

“不是,随便翻翻的……”岳嘉明把那本解剖圣经关掉,把kindle拿开,问他:“你饿不饿?早上想吃什么?”

沈惟安打了个呵欠,没回答,却问他:“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吗?”

岳嘉明犹豫了下:“记得一些。”他最后的意识就是被沈惟安公主抱在怀里,颠得他快吐了。

这会记起来,他紧张地看了看自己,周身是干净的,问道:“我不会真吐了吧?有没吐你身上?”

沈惟安笑了,说:“别紧张,没吐也没出糗,不过你喝醉了以后……”他欲言又止。

“怎么?”岳嘉明无端有些不好的预感,脸有些红。

“没什么,”沈惟安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换了个说辞:“就跟你平时不一样,没那么高冷。”

他其实想说,特别乖,言听计从,不像哥哥,倒像很粘人的弟弟。

岳嘉明没再追问,他也怕听到什么让他接不住的词,直接跨过沈惟安起身去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沈惟安也不在床上了,被两人滚过一夜皱巴巴的床铺整理得很平整,外面厨房传来响动,岳嘉明披着睡袍出去,看到客厅里昨晚一地乱糟糟的剩菜酒瓶也都已经被清理干净,而沈惟安正在厨房里烤吐司煎蛋。

“我还煮了粥,不过还要过一会才能吃。”沈惟安说。

“我可以做早餐的,这些我会。”岳嘉明说。

“不用啦,做几顿饭而已,你就当我付房租吧。”沈惟安不以为意,他把煎蛋和培根装盘,吐司机“叮”一声刚刚跳好,电饭锅里粥才刚刚冒出热气。

“你先吃,我去洗个澡。”沈惟安说。

“不用,我还不饿,等你一起。”

阴霾的天色在过了9点半后突然开始转晴,几缕淡薄却清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餐桌上,跟沈惟安沾染的一切都变得热气腾腾的,食物是,这个租来的房子是,连这个国家冷冷淡淡的冬天都是。

两人坐在阳光普照的餐桌前开始大口咀嚼的时候,岳嘉明对这个假期充满了欢喜。

“天气好,要出去走走吗?”岳嘉明问他。

沈惟安不置可否:“都可以,你想在家我们就在家,想出去就去走走。”

岳嘉明觉得沈惟安来这里这么久,伦敦眼那种地标都没去过,应该没怎么好好看过这个地方,虽然他自己也不屑去做旅游客才做的事情,但却莫名地很有兴趣去跟沈惟安一起做这些,还有个不便表露的私心,他希望沈惟安就算有一天回到国内,想起在英国的时光,想起那些赫赫有名的标志性的东西,都能联想到自己。

当然,如果他能喜欢上这里,愿意留下来,那是最好的。

岳嘉明认真计划了这个假期,节后他们马上要迎来第一轮的AS考试,因此这个假期并不轻松,需要温书备考。

他们从拉塞尔广场开始逛起,岳嘉明提前给两个人做注册预约,花了半天的时间耗在Uol主图书馆,这个复古又恢弘的地方似乎也引起了沈惟安的兴趣,两人在书架间缓缓徘徊,又找了安静的角落温书,沈惟安低声问他:“除了牛剑,伦大也是你的目标之一吗?”

岳嘉明点了点头:“对,他们的商学院很出名,但只有硕士学位,没有本科。”

“所以你肯定会念商科?”沈惟安问。

“对。”岳嘉明没觉得自己有很多选择,数学与金融,只会是二选一,但单纯的数学更偏向学术,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可以醉心学术不问世事的人。

商科,金融,金钱,也许是受虞姿的耳濡目染,岳嘉明觉得这个冷血的金钱世界十分契合自己的本性,他还这么小,?就无师自通地把所有金钱交易当做游戏,认定自己可以从中获取乐趣。

“你呢,你想念什么?”岳嘉明问沈惟安。

沈惟安离他很近,在安静的场馆内近乎咬耳朵一般:“我爸肯定是希望我念商科管理,将来继承家业,但照我自己的性子,去当运动员最好。”

岳嘉明眉头一挑,这……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十分合理。

“游泳也好,自由搏击也好,都可以,哪怕做运动教练,我也挺喜欢。”

但他又皱起眉头:“但估计难,除非我完全自立自强,不拿我爸一分钱,就可以想念什么念什么。”

从图书馆出来,这一天的时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他们买了面包,在公园里坐了会,掰碎了面包屑喂随处可见的鸽子和小松鼠。

日光渐渐在两人的背后隐去,他们起身,又像昨晚一样悠悠荡荡地压了一段马路才去搭地铁。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天气又渐渐阴沉了下来,一个狂风大作的傍晚,他们排了好一会队终于坐上了伦敦眼,摩天轮缓缓升至最高空,灯火璀璨的繁盛之城匍匐脚下,岳嘉明发现天空正在飘雪。

雪花从极小的碎粒到大片只用了很短的时间,纷纷扬扬,从墨蓝的天空簌簌落下,上不见顶,下不见底,他们就这么在半空中,看烟火之都在风雪中变成童话。

“突然觉得这么看过去好像苏格兰。”岳嘉明说。

“是吗?我没去过。”

“有机会一起去,苏格兰和爱尔兰,跟这里是很不一样的,我觉得你可能会更喜欢那边。”

沈惟安趴在摩天轮玻璃罩子里的栏杆上,不置可否,说:“也许吧,就像我老家,浙江衢州山里,跟台州海边,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过了会他又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