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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些尖刻的话语带给你的伤害,它们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占有欲,冷静下来后我自己也有颇多反思,我非常不希望与你最后的记忆是跟争执有关,这是我造成的遗憾,也必将由我来承担。
不必挂念我,你和我都知道,我会在纽约过得很好,毕竟我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开个玩笑,说点琐碎的正事吧,
我们租住的排屋合约至八月底,我想你应该不会再续约,房东那边我已经打理好,勿需操心。
不知道后续你是如何打算的,会跟梅住在一起,还是婚前会需要租房一段时间过渡,如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位靠谱的房屋经纪给你,号码附上。
房屋维修用得上的家政及管道工号码一同附上。
最重要的,关于我和你的联名投资账户,我已经全部结束交易期,关于你应得的分成及相关本金部分,附上详细的收益表,相信这部分资金可以让你选到一颗足够闪耀的钻戒,和置办一个非常不错的婚礼。
最后,说一句迟来的祝福,沈惟安,希望你余生皆快乐。
勿念,岳嘉明。
于纽约。”
终于,岳嘉明坦然承认了他无法克制的控制和占有,只是,仍旧无法承认爱情。
作者有话说:
周四见啦~
纽约副本开启
第68章 阿根廷的伊森
在纽约的日子,岳嘉明过得很平静。
后来回忆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正成为一个成年人,是从纽约开始。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沈惟安的任何消息,岳嘉明刻意屏蔽了跟沈惟安的联系,猜他应该看到了邮件,也许对于不告而别很生气,也许本身的生活太忙而无暇顾及其他,岳嘉明宁愿是后者,他不愿沈惟安怨恨他。
纽约跟伦敦不同,气候、生活、氛围、语言的腔调,岳嘉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15岁,要重新适应一座城市,不过,他对于陌生之处向来适应良好,离开北京的时候他没有觉得离开了故乡,同样,离开伦敦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怀念,他跟沈惟安不一样,他生来是个异乡人。
沈惟安,他适应一个新的环境如同剥皮抽骨,可是为什么,他宁愿从那么熟悉的人身边离开,去奔向全新的,未知的婚姻,岳嘉明知道自己一辈子不可能理解婚姻和家庭,他不需要这种东西。
但他试着去理解沈惟安。
现实中的诸多事宜扑面而来,岳嘉明入职了纽约的高盛,工作上忙忙碌碌,沉默寡言,他的顶头上司与维克多熟识,连带着对他颇多关照,一年内已经接连晋升了两次,几波漂亮的做空手段令他在圈内有了一些恶名,公司内部原本对他不服气的人也不再当面对他挑衅。
其实他都没有放在眼里过,金融上的刺激交易和大额涨跌能短暂刺激他的心神,终不能持久,在平静、沉默、按部就班的日子过了将近一年之后,他决定尝试去恋爱。
他的世界没有沈惟安的消息,岳嘉明以为很快会有婚讯,他忍不住偷偷去看沈惟安的社交账号,竟然什么记录都没有,又顺着找到了梅的账号,看到了许多两个人的合影和记录,许许多多的自拍,那些照片都鲜活而生动,他们在泰晤士河边晒太阳,在咖啡馆聊天,在共同居住的房子里围着壁炉布置圣诞树,还一起去旅行。
所有的所有,岳嘉明都和沈惟安一起做过,他平静地翻看着,知道他过的很好。
也留意到,他们的无名指上并没有套上婚戒。
也许应该去个消息,问他近来可好,工作如何,有没有留在耐克,或是去了其他什么样的公司?感情好吗?现在住在哪里?小玉呢,他的学习还好吗?
岳嘉明承认翻看这些照片的时候,心里的确是想念的,时间和分离冲刷掉他心里尖锐的不平和痛意,化作绵厚的关切。
仍旧是爱的,直至可以接受他的一切,当初他想尽办法希望沈惟安可以接受沈鸣玉的性向,其实最需要改变和接受的是他自己,他学着接受沈惟安可能永远也没法爱上同性,。
现在全都可以做到了,岳嘉明存下了一些照片,用手指描摹沈惟安的眉眼,觉得终于放过了他也放过了自己。
那么,去恋爱吧。
岳嘉明以一种积极的心态来迎接这件事,他并不迟钝,生活和工作中总会遇到直接或委婉向他示好的人,但他倾向于在跟生活并无交集的人群中去寻找。
第一次去了gay吧,特意提前做了些功课,既没有选择精英最多的上东区,也没选择艺术家最多同时也是同性人士出没最多的曼哈顿东西村,而是选择了相对有趣也没有乱得过分的北布鲁克林,他只想找一个不太沉闷的普通人,温和的,温柔的,做一份普通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会在下班后跟他约会,一起吃饭和聊天时会对他笑也能让他笑的,简单的男人。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正式面对这些事情,岳嘉明其实有些紧张,在吧台要了瓶啤酒,沉默地一个人坐着,甚至都没有四处张望和打量,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有他想要的那种男人。
他只是觉得那样的张望太过“渴求”,像动物明确在发|情,他有种莫名的矜持。
来这种场合他稍稍改变了自己的装束,挑了件墨绿的丝质衬衫,宽松的,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纤细的锁骨,大学毕业后疏于锻炼,身型比高中那会跟沈惟安一起游泳时要单薄许多,一件衬衫穿出了飘飘荡荡的空旷感。
然后,有一个棕色小卷发的年轻男孩朝他“hi"了一声,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有些冒失还有些慌乱地坐在了他旁边空着的位子,微微凹陷的黑眼睛发出热切的光,问出:“Alex?”
岳嘉明楞了下,恍然意识到对方认错人了,摇头说:“不,我不是。”
小卷发也楞了下,回过神来神色大窘,慌张地道歉,一连串的sorry后却不见起身,他有些尴尬地解释说:“我跟一个朋友约在这里,他说他会穿一件绿色的衬衫,手里拿一支蓝色的1664,而且他是韩国人,所以我就以为……”
岳嘉明听明白了,这是一场blind date,双方之前并没有见过面,他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认错人之后对方还不离开,便又重复了一遍:“sorry我不是他。”
“嗯,嗯,我了解……”小卷发抓了抓头,样子有些傻,看得岳嘉明忍不住也笑起来,小卷发又朝他伸出手:“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伊森。”
岳嘉明轻轻握了握伸过来的手,热气腾腾的,说:“你好,可以叫我嘉明,或者明。”
“嘉—明—”伊森模仿着发出不标准的音,又有些羞涩地笑了:“我猜你是中国人?韩国人?还是日本人”
“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