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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时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是很在意我昨天提出的那项建议,但现在,我又有些不确定了。”
Alpha的信息素在鼻尖打着转,祝念慈顿时油然而生出一种奇怪的愧疚感。
“没有,”他小声解释,眼神十分真诚,“我知道你是好心,而且你提的建议非常……嗯,中肯,老师也说可以的。”
瞿既明似乎有些讶异:“所以,你同意了?”
“不是答应了要帮你治疗的嘛,”祝念慈的语气有些含糊,“这样是最方便的。”
瞿既明笑了声:“你说得对。”
他等待片刻,见祝念慈没了话说,才接着道:“那我这几天就让家政把客房收拾出来,你平时有什么习惯吗?”
祝念慈摇摇头,他从小到大都跟野草似的长着,给口饭喂口水就能活,哪里会有什么娇气的习惯。
但瞿既明却说:“那我先问问闻越,你喜欢软一点的床垫还是硬一点的?”
听意思像是要重新把东西都换一遍。
祝念慈急忙说:“都可以的,不用特意布置。”
“那怎么行,”瞿既明笑了声,“你接下来至少有一个月都要住在我这,而且那间房间里连床都没有,本来就该置办的。”
祝念慈还是一脸不赞同的神情,于是他将语气放得更轻缓寻常,说:“你就当是给我提供一点参考意见。”
这个理由其实有些牵强——哪有人家里的客房连床都没有的!
祝念慈半信半疑,忍不住问道:“真的吗?”
“真的,”瞿既明语气真诚,“新搬的家,也不会有客人到访,就一直没有配软装。”
他顿了顿,接着诚恳地说:“其实也是凑巧了,我想Omega的审美总是好一点,祝念慈,你可以帮我这个小小的忙吗?”
安抚信息素在身边一点点晃荡,祝念慈稍微迟滞的思维慢吞吞转了个弯,带领着他点点头。
“好啊,”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就软一点的吧。”
“那就按你说的去买。”
瞿既明毫不犹豫地下了决定,低低的笑声在他身前响起,有那么一瞬间,祝念慈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或许是信息素作祟,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Alpha的话语,他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庆幸自己是个Omega。
Omega天生就拥有和Alpha在一起的权利。
但是为什么会庆幸?
祝念慈想不明白,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看见Alpha抬了下手,像是要触碰自己,于是他主动往前凑了点,眼神里有着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期待。
而那点疑惑飞快地被抛在脑后,如同不值一提的小小琐事。
但瞿既明却收回了手,霎时间,巨大的失落感短暂地战胜了理智,祝念慈张开手,耳根染上潮红的色泽。
“靳明。”
他羞怯而柔软地吐出这个名字,眼神湿漉漉似小狗。
“今天不用肢体接触吗?”
第19章 心虚
瞿既明俯下身,怀抱温暖舒适。
“如果你需要的话,”祝念慈听见他说,“我非常乐意。”
他将脑袋埋进瞿既明的颈窝,只露出一点红彤彤的耳垂,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一切都乱了套,脑中一会是Alpha英俊含笑的面容,一会又是闻越冷冰冰暗含警告的眼神,他无措地站在正中,任由两股巨力将自己拉扯得四分五裂。
好奇怪。
理智回笼的祝念慈想,教科书上说这是信息素依赖的症状,可即使靳明没有释放信息素,我也想靠近他。
那会是什么原因?这到底是什么病症的表现?
他想不明白,只是本能地将闻越的那番话放在了心上,以至于在遵从内心发出邀请后又隐隐后悔,觉得自己太失礼。
偏偏抱上就不想再分开,脑中的想法叫嚷着让他抱紧眼前的人,好吸收更多的信息素,依赖在短暂的相拥后达到顶峰,祝念慈半眯着眼,连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
果然还是契合度太高,他想,靳明应当也会理解的。
百分之九十五的契合度,足够让AO在没有受到信息素影响的情况下也能产生亲近感。
反正不会是喜欢,那也太随便了。
祝念慈这么替自己辩解着,心情渐渐变好了许多,他亲昵地拥抱着Alpha,橙花香一点点变得浓郁起来,甜丝丝地朝着瞿既明涌去。
瞿既明短暂地讶异了下,接着诚挚地对他笑了笑。
“谢谢,”他说,“但你现在还在生病。”
“祝念慈,你得先照顾好自己。”
“只是一点点的安抚信息素,”祝念慈捏着两根手指比了个手势,“比起前两天,我已经好很多啦。”
瞿既明还是一副不太认同的样子,温声劝他:“其实也不差这一两天,王医生说你下周三就能出院了。”
祝念慈的表情顿时一垮,小声抱怨:“还有那么久啊。”
瞿既明笑了声,问他:“很无聊?”
其实也没有,祝念慈想,但每天除了写论文就是看书,总是会有些疲劳的。
但他还是说:“没有,就是天天躺着,总觉得要发霉了。”
“他们说你那天是跟朋友一块遇险的,”瞿既明状似无意地提起季亚,“他现在应该也在被保护吧,没有来找过你吗?”
祝念慈沮丧地摇摇头,语气里带上了点无奈的抱怨:“他哥哥也是军部的人,所以被关在家里了,不在医院。”
“这样啊,”瞿既明神情自然地问他,“怎么不找我聊天?”
“啊……”
祝念慈张了张嘴,隔了几秒才说:“因为我总觉得,你应该很忙。”
“Alpha都会选择高强度的工作,”他认真地解释,“而且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嗯,很专注于事业的人,我本来就麻烦你很多了,怎么好再去打扰你的日常生活呢。”
祝念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那样也太没有礼貌了。”
瞿既明却说:“不会。”
他在祝念慈明显变得明亮了些的眼神中说:“我并没有时时刻刻都忙得抽不开身,也不会觉得你没礼貌。”
祝念慈轻轻嗯了声,刚张口就听见他接着说:
“我很乐意被你打扰。”
这话说得实在有种不容错认的暧昧,祝念慈犹疑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瞿既明笑了笑:“你是指哪方面的为什么?”
还能有哪方面呢,祝念慈想着,不由咬了咬嘴唇。
“就是,”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为什么很乐意?”
“这个啊,”瞿既明沉吟片刻,“也没有很具体的原因。”
他舒展着眉眼,用十分寻常的语气说:“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