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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青薇这张破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搞得一桌子在这阴阳怪调的瞎起哄,神特么烦。
气儿不顺,拿酒撒气。
爷爷说完后,几个长辈围着这个话题说的越来越离谱,伍执闭着嘴当闷葫芦,一杯接一杯,数着数的给自己灌酒,终于在第十杯的时候,他爷爷大赦特赦说了句:“那大家切蛋糕吧。”
太好了,终于结束了。
吃完蛋糕,伍念平和青薇先回自己家了,伍执喝的有点多,酒意烘得浑身燥热,脑袋也晕,他忍着不适,陪爷爷说了会儿话,才去找了他小叔。
他小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住在爷爷这边,他敲了房间门进去,迂回了几句,就开始跟他小叔打听,知不知道自己有工作调动的事儿。
他小叔这人比他爸沉稳,但也更油,听完给了伍执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好像早就知道他要来问的样子。
伍执直觉,他小叔肯定知道点什么的,刚想多问一些,就听他小叔说:“伍执,我和你爸的话,你可以不听,但爷爷的话你总要听吧,这么大了,不要总做一些让家里为难的事情。”
伍念安老神在在地端着茶杯,继续语重心长:“你说的调动,别说我没有接到通知,就算有,我也要提醒你,和燕家的融资还没有完成,家里的公司还没渡过危险期,你这么不管不顾地去了前线,拿人家燕殊怎么办,不要试图激怒燕家,也不该再让老爷子为你操心了。”
他小叔这话说得不算重,但格外让人心凉。说完他轻轻拍了拍伍执的肩膀,出门遛弯去了。
那意思是,话就到这,点到为止。
徒留伍执一个人呆在屋里,兀自犹疑。
听他小叔这个意思,明显是知道自己要去稽和这件事出岔子了,但他又说自己没接到通知。
伍执仔细分析了一遍,老蒋的关系确实绕过了伍念安,况且如果真是他小叔从中作梗,大可不必骗他,所以他小叔刚才说的应该是真的。
但如果不是伍念安,只能说明,搞鬼的人应该级别更高于伍念安,甚至高于老蒋给他找的人,伍执的心里愈发沉重。
看来这事儿还挺蹊跷复杂,一时半会在他小叔这边,也问不出其他更多有用的了。
伍执没再多做停留,他喝了酒,状态很差,心里又憋着疑虑和燥怒,身上有一股什么都跟他过不去的气儿下不去,脑子里嗡嗡的,摔了门就往外走。
这阵子真跟水逆似的,碰见的事情桩桩惹他心烦。
他上了飞行器,打开自动驾驶模式,想要飞回白露星休息一晚,然而刚要启动,董路一的电话正巧就打了进来。
“兄弟,你猜怎么着?”董路一语气急切,伍执听着,应该是让他帮忙打听的事,有了结果。
“快点,直接说。”
伍执的暴躁情绪在传声筒里也听的格外分明,像个炮仗,董路一贴心地表示理解,毕竟他为这事没少着急,就赶紧言归正传,“啧,你丫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你的申请材料被扣住了,是军部直接办的,稽和反恐连那个特别看好你的指挥官都没什么办法。”
“军部?”
伍执不解,他好端端的,没犯什么错,怎么会惊动军部的人,把这事儿给他扣下来了?
“我听我表哥说,前一阵,燕徽高科正好给军部准备最新的战机装备,他们那个总裁和军部高层打听过你是不是要去稽和的事,他好像在军部挺有人脉的,你琢磨琢磨,是不是得罪了他,人家说了你什么不好的话啊?”
燕烈?
真的是燕家搞的鬼!
伍家不可能有人会主动去说自己要去稽和的事,燕烈是怎么知道的?唯一的可能…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之前那些埋在心里,隐隐猜测的种子,终是破土而出,发荣滋长起来。
第39章 他在查我?
出于之前两人相处产生的信任和情谊,伍执刻意忽略了这种可能,但现在想来,只有燕殊,只有那个被自己提出离婚的小鼹鼠才有这个动机。
如果是平时,伍执可能会用终端直接打个电话,向燕殊确认,他对小鼹鼠是有基本的了解的,即便燕殊这么做,他相信肯定也是有理由的。
然而今天不同于往日。
今天是伍执的生日,是他人生中,堪称最烦乱的一个生日。
调动被搁浅、回家被催生、想陪伴在身边的人还有了新欢,好吧虽然是他自己推波助澜的。
但总归不顺心的事情一大堆,他借酒浇愁,愁没浇下去,却把清明浇下去不少。
他的烦闷和醉意被猜忌灼烧,变成了类似于愤怒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调整的飞行器的目的地,直到走进了熟悉的花园里,才发现这不是白露星的院子,而是谷雨星燕家的别墅。
这会儿已经晚上八点,别墅只有玄关开着灯,田叔来开门,看见是昨天才来过的伍执,露出了一丝讶然。
他告诉伍执,说少爷还没回来,应该是去见画室同事了。
接连两天都外出不在,画室同事?不就是杜泉?以前天天宅在家,现在倒是安排的挺满。
情绪变得更为敏感尖锐,伍执迫切地想要求证什么,虽然还没知道结果,但已经开始委屈,也感到生气,偏偏潜意识里又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生气。
一气之下,更生气了。
就这样,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焦躁和浑噩的状态里,头脑胀痛,完全没有意识到另一个更为严重的事实。
他的易感期到了。
伍执的易感期半年一次,算是规律,自从入伍以来,他所有的易感期,都是在护卫队的医疗室里度过的。
只有上一次比较特殊,正好赶上刚加入稽和的训练营,救援行动,兵力紧缺,他在任务地点的小型医院猛打了几针抑制剂,才被提前放出来参与行动,但可能由于抑制剂过量使用,造成信息素紊乱,这次易感期居然提前了一个月。
然而,伍执这方面的心思本就粗糙,以为只是醉酒产生的身体不适,并没在意,他对田叔说了句知道了,换了鞋想要往楼上走。
田叔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看伍执脸色潮红异常,像是风寒发热,就问他,要不要准备些热水或药物,伍执摇了摇头,让田叔回去休息,说自己回房呆一会就好,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他没告诉田叔的是,他要回的房,不是自己的,而是燕殊的。
燕殊独住久了,有个习惯,房门会好好关,但从不上锁,这是伍执无意间发现的。所以上次发生了伍裴东的事,他才特地叮嘱燕殊要锁好房门。
但这个习惯,倒是便利了伍执,现下他烧得生疼的脑仁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看看燕殊的房间里,是否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真的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