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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让燕烈处于冷静理智的状态,来处理这个事情。

他可不想自己的伴侣,搞出什么危险动作,闹出条人命,还是他发小的...

第52章 燕烈的灵魂拷问

燕烈连夜把第二天的行程,推给了秘书团,自己腾出时间赶到医研所,去找燕殊。

他到的时候,恰好施主任在给燕殊做芯片调整,燕殊躺在机器内,尽管打了镇定类药物,身体却还是跟着芯片数据的变动,一抽一抽。

施主任怕燕烈一身戾气,影响正在调试的医研人员,赶紧把他请了出去,两人去到了旁边的办公室。

“他现在怎么样?”

盛怒之下的alpha,气场强大,饶是他的老朋友,也有些发怵。

施主任解释:“他的芯片认主了,现在没有他先生的信息素,就只能等发情期过去,芯片才能恢复正常运作。”

燕烈一拳怼到了桌面上,发出了一声巨响,“还要多久?!”

施主任吓得太阳穴青筋直跳,心里明白,燕烈这是问责来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从小殊被临时标记到现在,半个多月了,本来他还在抑制剂的戒断期,芯片对腺体激素的调节,就不太稳定,如今第一次发情,腺体被强烈刺激,却没能得到有效安抚,芯片的数据产生了大量异常,可能…”

“可能什么?”燕烈的眉头拧起来,眼色凌厉。

施主任紧张地扶了扶镜框,“可能没有明确的结束期限,就后台数据观察,他发情期的信息素波动虽不激烈,但也一直无法回归平稳,所以才需要逐日进行数据调整。”

“也就是说,你也不确定,他的发情什么时候会过去,这种折磨人的治疗什么时候能停止?”

“…是的。”施主任回答的声音恨不得低进尘埃。

燕烈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有没有解决方法?”

施主任推了推眼镜,“最好也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他先生的信息素进行安抚”,见燕烈风雨欲来,施主任赶紧摊手道:“这一点,开始您就知道的呀。”

燕烈双手环抱在胸前,这姿势对于他来讲,不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而是一种自我克制。

一想到只有那个混蛋,才能让弟弟好过一点,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加害者反而还成了救世主,真是可笑。

施主任没读懂燕烈的怒极而笑,他想起燕殊刚被送来这里的情形,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小殊说,他先生又去出差了?怎么回事,就不能请个假,回来陪同他治疗吗?”

好半天,燕烈都没出声,只是眼里的阴郁越来越浓,他当然知道,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但他也没心情多说。

施主任见他这样,便也不再问,继续说了另一种解决方法:“上次肖先生来问过,有没有什么方法提取他先生的信息素,我和团队讨论完,认为可以从他先生腺体的血清中提取信息素凝结液,冷藏运回,再注射进小殊体内。”

施主任说完,再看燕烈,觉得他眉头上的纹路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考虑好了再告诉你。”

燕烈看了眼时间,上午的治疗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先去看看燕殊,你也尽量调整方案,别让他再这么难受。”

施主任踟蹰着答应了,但心里哀嚎,这根本超出了能力范围好吗!

*

燕殊被推进单人病房的时候,和每天一样,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粘腻不舒服,便起身去了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伟岸高大的身影,这身影背对着自己,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肃之意。

但燕殊并不害怕,反而还觉得亲切,他嘴角扬起,出声喊了句哥哥,可话刚一出口的,心里又闪过了一瞬苦涩,完了,看来哥哥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燕烈应声转过身来,看向又瘦了很多的弟弟,神色复杂。

“感觉怎么样了?”

“嗯,好很多了”,燕殊面对哥哥一贯懂事乖巧,“对不起哥哥,害你担心了。”

燕烈直接走过来,在燕殊还没反应过来时,不容拒绝地把他按回床上,又毫不客气地拆穿了他:“我上午就过来了,都看到了,哪里好了?”

“...”

那你还问什么问...

从小到大,燕殊对哥哥会有很多这样的腹诽,但鉴于他为家族的操劳,自己就不打算表现出来了。

燕烈把薄被给燕殊盖好,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然后自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叉握于胸前。

静默半晌,他沉声道:“说说吧,你和伍执。”

燕殊上一次见到哥哥这个姿势和神态,还是毕业之后,和他讨论自己工作去向的时候。

当时他拒绝了哥哥非要给自己开画室的提议,燕烈听完他的理由,也是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让他考虑清楚,不要后悔的。

只不过那次,燕殊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哥哥,自己考虑得十分清楚,不会后悔。

而这次,讨论的中心变成了自己一团糟的感情,他真是犹豫了,不知要如何开口。

燕烈等了他几分钟,燕殊感到了一种来自他哥哥周身气场的压力,不想再耽误忙碌的哥哥,就干脆舍弃了中间的弯弯绕绕,只告诉了燕烈一个结果。

“我和伍执...要分开了。”

哥哥是个讲求效率的人,这样的回答应该算是符合他的风格。

可谁知燕烈这次却不按套路出牌,“我想听的,不是分不分开”,他眼神锐利,带着审视,“而是你想不想和他分开。”

想不想分开?这是一道燕殊在对伍执说出离婚时,都不敢刻意去想的问题。

燕殊的眼睫轻颤几下,本还翘起的嘴角,像挂了秤砣般,怎么也维持不住。

他不是生气,只是有一些无可奈何,不愧是亲哥,怎么总是一下就能找准自己的痛点呢。

他确实不敢质问自己,到底想不想接受分开这个结果。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问题唯二的两个答案,无论哪个,都会让自己尴尬与难堪。

在得知了所有真相,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自己“不想分开”呢?

然而,又真的“想分开”吗?

那只见证过他为伍执傻傻练习表情的布语草,还被妥帖地养在病房窗台的小水箱里。

伍执来的那天,燕殊把窗帘拉好,掩藏起小水箱,很冷静地说出了,“我们离婚吧。”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句练了很久的“我不再喜欢你了”,却是无论如何也没能,潇洒地说出来。

卑微的喜欢,可怜又可恨。

这种奇怪的情绪,飘渺无形,抓不住又灭不净,它不被精算,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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