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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还有点小庆幸,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很虚伪,可这虚伪背后真正的原因,他又不敢仔细去想。

陈东暮王梓宵两人一走,伍执就开始给剩下的三人组布置任务,架仪器、测数据、在周边设置陷阱,满满当当。

其实这些事明天再做也没什么不可,但鉴于他们这一整天精力极为旺盛,伍执觉得有必要找些事情给他们消耗消耗。

燕殊的营帐搭在一片松林前方,和alpha们的营帐隔着一条很浅的小溪,伍执怕营地的探照灯照不到这边,就特地过来,给他的帐篷上挂上了一盏单独的锂电灯。

刚挂好,从溪边洗漱完的燕殊回来了,他看着帐顶多出来的灯,脚步停了下来。

“我怕这边太黑…已经弄好了,这样就可以开。”伍执见燕殊回来,给他演示了一遍操作。

“好的,谢谢。”

“没什么。”

“那个…那我先进去了,辛苦一天,你也快休息吧。”

尽管燕殊的动作很细微,但伍执还是看到了他嘴唇的翕动,微微张开又紧紧闭上,明显是有话想问却没问,然后拐了个弯。

伍执知道,他想问什么。

“昨晚我和其他人说清楚了,关于我们的事情。”

在燕殊走入营帐,准备拉起帐帘的时候,伍执决定坦白。

燕殊合帘的动作顿住,这一天大家之所以这么诡异,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

“没有征求你的同意,我应该当面跟你道个歉。”

伍执为他单方面的行为致歉,但不同于这段时日道过的那么多歉,这次他好像并没有太多悔意。

“我只是不想他们再误会,我想光明正大地追求你。”

第100章 比铃兰好闻吗?

结婚一年了,几乎没人知道—他是燕殊的alpha,而燕殊是他伍执的omega。

他们之间,是一段被雪藏被遮掩的关系。

始作俑者,正是伍执自己。

所谓自作自受,现在觉得这样最不爽的,也是他自己。

谷雨星那一年,伍执不止一次见过,燕殊为这种遮掩的关系而难过,伍执如今感同身受,只想锤爆自己。

以前,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以后,他再也不会让燕殊有这种被藏起来的感觉,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主动喜欢,是他求而不得,是他心服情愿交上绳索任燕殊摆布,随着燕殊的一颦一笑而悲欢喜怒。

“大光他们也是好心为了帮我,你别在意,我会提醒他们的。”

伍执一股脑儿说完,也不忘替自己的傻兄弟们解释几句。

燕殊最初之所以会隐瞒关系,本来也是怕伍执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怕这段强人所难的联姻再招惹出什么误会,可如今,伍执说他并不介意,那燕殊自然也没什么所谓。

今天这一路,反倒从三人组那里听来了不少不知道的事情,还挺有意思的。

“算了,没什么的,我没怪他们。”

比起这个,更让燕殊在意的…是伍执说要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最近,这家伙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总是时不时蹦出几句,还蛮戳人的…

燕殊在门口等了半天,伍执既没下文,也没开口告辞,他不禁疑惑,“是…还有什么事吗?”

闻声,伍执紧抿的唇松开,像是终于做完了什么思想斗争,从冲锋衣的内兜里掏出一束枝条,塞进他手里。

“这个给你。”

燕殊仔细看着手里的东西,甚是惊奇。

扁平状条叶中,有蓝色的伞形花序成团簇生其中,花瓣呈卵圆形,小小的,透蓝透蓝,很是可爱。

“这是什么?”

“这是蓝榛的花。”

蓝榛并不稀奇,在首都星燕殊也见过,可他从不知道这种树还会开花。

“蓝榛喜湿寒,温度极低才会开花,首都星即便冬天,温度也很少下零,所以很难看到,这里正好有,就摘来给你看看。”

见燕殊疑惑,伍执做了解释,他不擅长说这些,腹稿删删减减,只说了个大概其。

其实,那天他和索峰一起勘探地形的时候,去过燕殊帐篷后面那片蓝榛林,伍执站在林中,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首都星的那棵,有些事情,也许真的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伍执想得出神,伸手折下一枝,缀在中间的蓝色小花,散发着和某人一样的香气。

索峰看见这幕,还以为伍执会搞浪漫了,大喜过望走过来鼓励说,没有omega能抵得住鲜花炮弹的攻势,送给小少爷,一定事半功倍。

当时伍执没理他,觉得索峰这种狗头军师的话并不可信,但今天,他却默默执行了…

当然这段他掐了没说,他不想显得自己慌不择路,但看到燕殊真挺喜欢,笑意发自内心,他想,以后自己回去了,要把所有好看的花都送给他。

“这花闻起来挺清新的,带着淡淡的甜,和你身上味道很像,很…好闻。”

伍执磕磕巴巴把索峰教他的话,精简了一下说给燕殊。

原来自己平时的信息素是这样的味道吗?燕殊又低头闻了闻手中的小花,虽然比因药物变质的潮土油味要好一些,但又湿又凉,味道浅薄,比许多高雅幽香的信息素要差上很远。

伍执真的会喜欢吗?

这么想着,燕殊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有比铃兰的味道好闻吗?”

说完,帐内帐外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等燕殊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他慌里慌张地抬头,发现伍执正用深郁而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

视线一时纠缠,燕殊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在快要爆炸的前一秒,他撇开了视线,“我要睡了。”

没等伍执回话,燕殊快速拉起帐帘,把蓝榛枝条放在桌边,转身将自己摔进了睡袋,用被子捂住。

天呐,他都说了什么?这么明显吃味儿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羞死人了!

而外面的伍执,显然也被问懵了,大脑运转半天,只想到了一种燕殊会这么问的可能。

铃兰…

他对着完全拉起的帐帘,试探着问:“燕殊,你是想问…我和金葵吗?”

“煮熟的虾子”悄悄把被子拉下来,掖在脖子底下,他竖起耳朵,却不再出声。

伍执得不到反应,自行意会,沉默就是默认 ,“我可以都告诉你的。”

于是,今夜值岗的门神,多了一项工作内容,就是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情史。

“那时我心智不太成熟,很容易弄混一些情绪。”提到这些,伍执的语调低沉,充满无力。

伍执遇到金葵的时候,正是他和小叔一家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那时他常常要装成纨绔不羁、不学无术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伍裴东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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