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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问了出来,“梓宵,你和东哥…是不是吵架了啊?”

王梓宵听到东哥俩字,乍然回神,他无意识地挠挠头,声音里的低落难以掩饰,“啊?小殊哥,你…你看出来了啊?”

“嗯,也就只有东哥能让你这样了。”

其实那天燕殊去找王梓宵的时候,看见他和陈东暮气氛僵持,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前天中午,发生了什么吗?”

那天的事情王梓宵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居然被燕殊察觉到了,“小殊哥你还挺敏锐的哈。”

王梓宵还是挂着笑,但这笑意不达眼底,十分脆弱而勉强,

“不想笑就不笑,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梓宵你别这样…”

别这样…

王梓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他想和以前一样跟燕殊开玩笑,但发现胸口像堵着石头,实在让人轻快不起来。

“那天…我哥突然有了易感期的征兆。”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小殊哥一直是可靠的,温暖的存在,如果有人能帮他一起推开这块石头,那一定是小殊哥。

“这么多年,我哥易感期的次数并不多,他很敏感,总可以提前察觉易感期的到来,来了就找两支抑制剂打进静脉,在药效起作用前,来找我让我抱会儿他,熬过小半天,差不多就能平静了。”

“这次,他也去找你了吗?”陈东暮那个状态,可能跟自己信息素失控有一定的关系,燕殊深深自责,关切地问。

“是,他来了。可这次,我没答应他。”

王梓宵眼神开始变得恍惚,“我发现我做不到了,一旦心里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我发现我会…恐惧。”

“是恐A症吗?”

王梓宵以前也提到过他有恐A症,可燕殊看他在alpha云集的第七舰队里,混得如鱼得水。

“嗯,看不出来是不是?”王梓宵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还有心情卖关子,“现在早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发作。”

燕殊并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发作?”

“在精神心理学上来讲,恐A症属于由于重大刺激引发的,对某类特定群体的恐惧症,病发的时候会心慌,憋闷,四肢冰冷,需要药物配合治疗。”

这比燕殊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王梓宵看懂了燕殊的疑惑,沉默了一阵,才再次开口,“小殊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是被东哥救了以后,才跟他进的孤儿院,小时后,我也有自己的家…”

回忆起往昔,王梓宵的眼眸变得灰暗与沉静,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哀伤中。

“我母亲是个贫民区的beta,被卖给了一个爱酗酒爱赌博的alpha,那个年代没有信息素的beta被认为没有任何价值,他们既不能安抚易感期的alpha,也没有omega的美貌娇软,对于权利顶端的alpha来讲不过是发泄欲望,繁衍子嗣的工具。

那个混蛋买不起omega才选择的我母亲,他赢了钱就带野女人回家,赔光了欠了债就把我母亲送出去用身体还债,后来我母亲不堪忍受痛苦的折磨,就用刀把那个混蛋给捅了,但不幸的是,争斗的时候,那个混蛋释放了浓重的信息素,beta虽然闻不到,但也会感到压迫力,她的刀被夺走,被那个混蛋反刺了。”

燕殊从来不知道,小太阳一般存在的王梓宵,竟有着如此黑暗与血腥的童年,他不自觉地握上了王梓宵的手,试图温暖他。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我那时候还很小,也不太记事。”

王梓宵若有似无地提了提嘴角,“我只记得每次母亲被打以后,总抱着我幽幽地说,以后千万要远离alpha,远离所有的alpha,才能远离痛苦。”

父辈的经历,会对年幼的孩子造成多大影响,燕殊在伍执以及自己身上都感受过,王梓宵比他们的经历更为惨痛,之所以会恐A,也是因为那时的伤痛太深,成为了一辈子抹不去的烙印。

“后来呢?你就去了孤儿院吗?”

“是的,东哥那时在楼下的便利店打工,我们很早就认识,是他救我出去的,那之后我一直很依赖他,跟在他身边生活在孤儿院。”

“原来你和陈东暮就是这样生活在一起的…”

知道了这段往事,燕殊也久久不能平静,本以为王梓宵和陈东暮只是少时的朋友,没想到他们竟有如此深的羁绊。

“可是梓宵,现在不一样了,首都星已经进入到平权的时代,这种A性强权的悲剧很少了…我不会安慰人,但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在父辈的阴影里走不出来,东哥…他对你那么好,你感受不到吗?”

“我知道东哥不是这样的人。”

用那个混蛋和他哥做比,王梓宵都觉得是玷污了他哥。

“以我哥的自制力,易感期一针足够,但他总打两针,也不在乎副作用有多大,我知道,他是怕我感受到那种压迫力…

他就是这样,很为我着想,所以他分化了以后,我一点儿也没怕过,反而在他的照顾下,慢慢对alpha没有那么强的排斥反应了,不再需要服用药物。”

“那就对了,既然信息素已经不是问题,那你还纠结什么?”

王梓宵用吸管一下一下戳着瓶底,“我也说不好,只是...只是一想到现在熟悉的相处模式,要发生质的变化,我...我就恐慌,有时候,看到东哥看我的眼神,很深很沉,我会...想要躲他,会乱想很多,即便没有信息素,我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那根吸管最后被戳瘪了,被王梓宵拿出来扔进垃圾桶,“兄长、密友、老师、甚至父亲,东哥在我生命里承担了太多角色,我们的感情一直是混杂不清的,但它足够深厚亲密,如今…想到要是多出一层,我反而会感到惶恐不安,会担心新的关系不够稳定,原来这样就很好了,我觉得没必要再冒险了。”

燕殊没体会过这样复杂的情感,不能对其进行公正地论断,但他隐隐觉得,王梓宵这样回避的态度,对两个人都不算负责。

“你愿意这样不清不楚地继续下去,可他愿意吗?你有没有和陈东暮好好聊聊呢?”

“有的,就是返航那天”,王梓宵想起了前两天和他哥的对话,表情变得苦恼懊丧起来,“那天我哥看到我躲开了他,好像挺难过的...

他又问了我,想让他做我的谁这个问题...”

“你怎么说的?”

“我...当时挺矛盾的,一心想着赶紧回到像以前一样轻松的关系,就说...想让他当我一辈子的哥哥。”

“...”

“然后...我哥好像就更不高兴了...”

“当然了,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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