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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延在背后搂住顾珏睡着,呼吸平稳。

顾珏无法入睡,他睁着眼,凝视着如旋涡一般的黑暗深处。

霍景延浅眠,被顾珏的小动作弄醒。他顶着困意,紧了紧环着顾珏腰际的手臂,轻声问:“怎么了,睡不着?”

顾珏有些慌张,僵硬着身体回答:“马上睡了。”

“嗯。”霍景延亲昵地将脸庞埋在顾珏的颈窝里,沉吟片刻,低低道:“你的身上是什么味道?”

“无花果。”顾珏说。

明明会开花,却因为不如别的花漂亮,而被叫做无花的植物。

霍景延似乎还在半梦半醒当中,呓语般地回答:“很甜。也很香……”

顾珏的心跳猛然一顿,不知过了多久,他试探地轻轻叫了一声:“霍景延?”

回答他的却只有窗外的风,与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睡着了啊。

顾珏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后那道小小的伤口,与之前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霍景延的味道环绕着他,安全又沉稳。他想,原来被标记的感觉是这样的。

第二日婚礼暂定在午后时分举办,结果顾珏醒来时已经快要中午了。

他猛地坐起来,仓促套了件衬衣便赤脚跑出房间,迎面撞上了柳姨:“婚礼!柳姨,我是不是迟到了!”

柳姨正拿着熨好的礼服上楼来,被顾珏吓了一跳:“顾少爷,别着急。是少爷说你昨晚兴奋地一宿没睡着,让我别叫你。”

顾珏无语:“谁兴奋了……他难道准备一个人结婚?”

柳姨被顾珏逗笑:“没关系的,可以等你。”

顾珏久不在国内,其实对霍景延在江平市的影响毫无概念,但遍邀权贵的婚礼就这样随意,是不是也有些太夸张了。

万一他睡到晚上才醒呢?

“这礼服照你现在的尺寸改过了。去准备吧,车已经在外面等了。”柳姨笑着将礼服递给他:“别着急!今天是你们的大日子。”

顾珏洗漱时,发现自己的脸有点红。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腺体,伸手却一碰就痛,似乎有点红肿。

这很奇怪,因为这是他发情期来临前的征兆。在回国之前,顾珏的发情期虽然也不稳定,但周期很长。

他明明昨天才……结果刚一想起前夜的画面,身体里那种不受控制的疲倦感又明显了一些。顾珏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怕再闻到霍景延的信息素就又不受控制,只好打了一支随身携带的抑制剂。

最后一支了,明天一定得回顾家拿一些。

霍景延在顾珏出门时便收到了消息。此时的圣弥尔教堂前,众宾客已经入座,只有他手持一束蓝色捧花,正在教堂门口等着。

顾珏的车刚刚停下,霍景延抬手拦住了司机,自己为顾珏拉开车门。

“结婚快乐。”霍景延递出捧花,笑着说:“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那种玫瑰叫碎冰蓝,是顾瑾非常喜欢的花。

顾珏接过,鼻头却是一酸。

霍景延低头看他,捏了捏他的脸:“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

顾珏眨了眨眼:“最近有点花粉过敏。”

霍景延没有回答,他曲起手臂,示意顾珏挽住自己:“走吧。”

因为顾珏起晚了些,婚礼比原定时间推迟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已临近黄昏,巨大的琉璃花窗与满是图画的穹顶不似午后十分那般耀目。温暖的橘黄色的光泽透过花窗,落在洁白的圣坛之上,令单调的神台也变得五彩斑斓。

来宾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顾珏有些紧张。霍景延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背,向两旁的祝贺者们颔首示意。

他们一步一步走过这条被天主祝福的红毯,来到神父台前。

霍景延笑得幸福而满足,顾珏却不住地看着圣坛尽头,那扇雕刻了耶稣受难图案的花窗。

造物主悲悯的面容,似乎有些狰狞。

婚礼的流程的确十分简单,他们只在主教堂待了半个多小时。晚宴时分,宴客厅高朋满座。

顾珏谁也不认识,霍景延非常贴心地替他挡掉那些人的寒暄。

顾珏愈发无事可做,只好吃饭。不出一会儿功夫,霍景延被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拉走,顾珏身边的主位便空了下来。

他刚好放松了一些,埋头猛吃,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的盘子有他这么干净。

顾珏兀自转着刀叉,看向侍应生们走过来的方向。希望他们能看见自己已经把前菜全吃完了,快点上main course给他!

“顾瑾。”一个身着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拉开了霍景延空着的椅子,在他身边坐下。

顾珏侧头看去,心道太好了,终于是个熟面孔:“仇是?对吧。”

仇是有些惊讶:“你还记得我?”

“有些人和事我记得的,只是细节都很难想起来。”顾珏再次拿出这个解释。

“你车祸后似乎换了联系方式?”仇是看了不远处的霍景延一眼:“我无论怎么尝试,都只能联系到他。”

“抱歉。”顾珏说:“我现在身体不太好。而且演戏的事情……我在考虑不再复出了。”

仇是,顾瑾的好友,同时也是他在娱乐圈的经纪人。

当年顾瑾玩票的作品,机缘巧合拿了影帝。这其中有顾瑾天赋极高的原因,但也绝对离不开仇是的助推。

仇是盯着顾珏,琥珀色的瞳孔映出桌上闪烁的烛光。半晌,他说:“这话真不像你会说的。”

顾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好先跟仇是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再细问。

这时,霍景延已经绕回来了。他扶着椅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仇是:“仇先生,好久不见。”

仇是站起来,与霍景延握手:“霍先生,不好意思,暂时坐了您的位置。”

霍景延微笑得标准而客套,眼中却冰冷十足:“没关系。不过有什么事不能经由我转达?”

仇是笑道:“霍先生,我毕竟与顾瑾有工作关系。他虽然大病初愈,今日一见气色倒是不错,不至于同我讲几句话就要进急诊室了吧?”

“是不至于。”霍景延直截了当:“但我不愿意。”

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顾珏:“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了。有空联系我。”

霍景延直接伸手送客了:“我要坐下了,您请。”

待仇是走远,顾珏才好奇地问:“你和他有仇吗?”

霍景延也疑惑地反问:“没有啊?其实我们没见过几面。”

“那你干嘛那样对他说话。”顾珏说:“你不是那样的人。”gzh就像傻呗

霍景延扯了扯领带,一脸没所谓:“我只是不喜欢有人离你那么近。”

顾珏:“……”

这顿晚宴太过漫长,断断续续吃了将近四个小时。顾珏饱了又饿了,吃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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