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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顾珏说:“会。”
霍景延道:“那我会早点回来。”
顾珏如释重负地回答:“好。”
霍景延很快将行李收拾好,便准备往外走。
顾珏惊讶地将将勾住行李箱的拉杆,追问道:“今晚就走吗?”
“现在就走。”
“怎么会这么急……”顾珏喃喃道。
霍景延转身看着顾珏,他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他凝视着顾珏的脸,才发现是忘了吻他。
顾珏眨了眨眼睛。
霍景延今天的态度很奇怪,莫非是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惹得他闹小脾气?
顾珏没有多想,鼓足勇气地勾住霍景延的脖子,轻轻地贴上他的唇。
霍景延愣了愣,随后轻轻地回应,浅尝辄止。
“一路平安。”顾珏说:“等你回来。”
霍景延就这样离开了一个月。
他很少打电话回来,几乎都是傅迟在和顾珏联系。最后的一个星期里,就连傅迟的电话都没有了。
顾珏不知道霍景延在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每天焦虑难安,把顾瑾的录音听得只剩最后一个月的部分。
窗外的树木已有枯黄之兆,他再也不敢开着窗迎着秋风睡觉了。
在一个普通的夜里,霍景延的车回来了。顾珏被傅迟送上车,一路离开嘉多利山。
“我们去哪?”
傅迟回答:“赫兰道七号。”
霍景延的别院。
顾珏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迟亲自开车,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顾珏,道:“很快就到了,顾先生。”
下了车,傅迟送顾珏穿过花园,在门口停下。
顾珏从来没有来过这处别墅,但也久闻它的大名。赫兰道七号背山面海,霍岑买下它时,曾创下江平市交易金额记录,这里也是霍岑最喜欢的住处。
一个月未见的霍景延正在门口等他。
“景延!”顾珏扑上去牢牢抱住了他,满脸笑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景延没有回抱住他,傅迟在身后关上了大门。
“我一直在江平。”霍景延说。
顾珏心中一跳,后退两步。
霍景延的双眼冰冷,毫无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西装革履,面色平静,像一尊高高在上的,没有温度的雕像。
顾珏手脚发麻,一丝凉意窜入心脏。
他像提线木偶一样被霍景延带着四处转了转,在走廊尽处的最后一间房间前,霍景延停下了脚步。
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顾珏,手扶在门把上,迟迟没有压下。
“你来过这里的。”霍景延说:“我父亲过世后,你跟何沅也一起搬过来,在这里陪我住了一个月。”
顾珏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我、我不记得了……”
霍景延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即打开了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霍景延让顾珏先进,自己在身后关上房门,堵上了最后一丝光线。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冷漠地传来:“我和你说过好几次,你的信息素总让我感觉很熟悉。但我想不起来了。”
“你说,‘是你闻到了别人香水的味道吧’。”霍景延一字一句地道:“我竟然从来没怀疑过。直到一个月前,我突然想起了你的弟弟。原来无花果的味道,是你弟弟的信息素。”
“他在我面前发情过,你知道吗?”霍景延说:“或者说,我应该问,你在我面前发情过,你记得吗?”
霍景延冷漠而愠怒地吐出两个字:“顾、珏。”
言毕,屋内的灯光缓慢地亮起。
在顾珏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奠”字。
花圈的围绕下,顾瑾的黑白遗像被摆放在正中间,微笑着看向顾珏。
这是一座顾瑾的灵堂。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雷什么所以后面的内容我都不排了,也不剧透了,祝阅读愉快
第41章 无人不冤
顾珏并不害怕。
顾瑾的照片就算在阴森的灯光和“奠”字之下,在顾珏看来,也总带着些守护的意味。顾瑾留在人间的余温,始终在他的心里。
没有人会惧怕亲人的遗像,灵堂只是寄托哀思的地方。
顾瑾下葬时,顾珏自己都还在ICU里。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随即走上前去,点了桌边的三支香。
香燃一半,顾珏听到霍景延的脚步声,他一点一点的逼近,直到那股熟悉的烟草气味将顾珏完全包围。
霍景延走到顾珏身后,一把钳住顾珏的手臂。顾珏并不矮他太多,但单薄消瘦,被他完完全全笼罩在高大身形的阴影里。
霍景延的另一是手缠绵地自下而上地游移,但这种抚摸如今却似毒蛇一般,令顾珏胆寒。
“你们兄弟两个人一死一伤,其实死的那个人才是顾瑾,是不是?”
“是。”
“你父亲买通了迎光医院的主任和护士长,伪造了医疗记录和指纹信息,是不是?”
“是。”
每问一个问题,霍景延的手掌就上移一些。
“也就是说,开车的人其实是你。”霍景延道。
“是我。”
霍景延猛地攥紧了顾珏的脖子,强迫他抬起下巴看向自己。
“告诉我所有的细节。”霍景延说:“他的死不是意外。”
顾珏沉默片刻,道:“我知道。”
霍景延的手轻轻松开一些,脸却凑得愈发近了。盗四
车是当场销毁,行车记录仪也不翼而飞。霍景延这时再查,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了。
他那时急匆匆回国却百密一疏,只关心顾瑾是否没事,从来没想过这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顾珏轻声说:“放开我。”
霍景延当即松了松手,却又攥得更紧,冷冷道:“你当你是谁?”
顾珏哏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心碎得厉害,被钳住的肢体反倒觉得没什么知觉。
“刹车失灵,顾瑾打歪了我的方向盘。”顾珏说:“就是这样。”
霍景延松开顾珏,手收回来,在身侧紧紧攥成拳。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所以,原本该死的人是你。”霍景延道:“是顾瑾救了你。”
顾珏竟然轻笑起来:“是。该死的人是我。”
听到顾珏这句话,霍景延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顾瑾的身份和顾珏的人重叠在一起,就像水叠着水,令他分不清虚实,看不到自己的心。
他想,也许是错觉。
听到顾珏说这句话时他的不忍是错觉,看到顾珏忍泪时他想要上前的脚步也是错觉。
归根结底,是面前的这个人骗了他。
霍景延终于在心中找到了那一缕值得发作的缘由。
“他救了你,你却跟顾天忠合谋取代了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