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北川僵住。

三秒后,脸色变幻莫测,表情堪称五彩纷呈。

救命!!!!!!

他刚刚,捏着纪峋的嘴,说——

操!我不活了!!!

阮北川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麻木地放开纪峋,转身,走向最近的蹲坑,抱头蹲下,幻想自己是一朵熟睡的蘑菇。

纪峋好笑地垂眼看着因喜提社死自闭的小学弟,系好扣子,走过去刚想说话,就听见小学弟崩溃道:“我不是人,你别过来!”

纪峋:“......”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就见阮北川头顶晃动的呆毛倏地一顿,小学弟瞬间缩成一团,恨不得趁势钻进旁边的垃圾桶。

“我不笑了。”纪峋稍微敛了笑,“别待太久,味儿大。”

说完,他推开门走出去,决定给某位社死人一些私人空间。

十五分钟后,自闭完的阮北川站起身,麻木地洗了把脸,麻木地推开门走出去,再麻木地走进包厢。

他木着脸站在包厢门口,大约是尚九东没说出去,陈桥他们依然围在游戏桌那儿玩骰子玩得热火朝天,阮北川不免松了口气。

但当他一抬眸就看见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眉眼含笑地朝他看过来的罪魁祸首——纪峋时,整个人又不好了。

阮北川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环顾四周,最后拖了张凳子坐到陈桥旁边,闷声道:“输了爹替你喝。”

和社死相比,终归是醉死比较好。

然而陈桥听见这话,却顿时大惊失色。

他兄弟居然被纪峋亲出病来了!

他同情地看了阮北川一眼,又怕又想笑:“川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别哔哔。”

看着阮北川的司马棺材脸,陈桥一噎,默默闭嘴。

然而令人窒息的是,自打阮北川说替他喝酒之后,陈桥本来挺不错的手气瞬间臭了起来。

阮北川的神志从清醒逐渐变得呆滞。

陈桥扪心自问,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但当局面从五局输两局发展到十局输九局之后,陈桥也渐渐开始自我怀疑。

阮北川的脑袋第三次磕在桌上的时候,尚九东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纪峋一眼,提议:“让峋哥送阿川回去吧,他不能再喝了。”

陈桥毫不犹豫地点头,让人跟纪峋说了情况。

两分钟后,纪峋起身,瞥见神志不清的阮北川,不由得皱眉,“你灌的他?”

陈桥心虚地摸摸鼻子,“怎么可能,他.....自己喝的。”

纪峋瞥他一眼,弯腰架起趴在桌上的阮北川,尚九东和陈桥连忙站起来帮忙,几个人合力把阮北川扶上纪峋的后背。

这家酒吧离江大不算远,从酒吧的后门抄近道十五分钟就能回去。

考虑到背上这只醉鬼待会儿可能要闹,纪峋选择步行背他回去。

酒吧的后门连着一条悠长的小巷,这会儿刚过九点,小巷旁边的夜市美食街热闹非凡,满是烟火气。

而纪峋走的这条小巷却是寂静无声,鲜少有人经过。几盏路灯孤零零地立在巷子里,暖黄的光线落在地上,将纪峋的身影拉出一道很长的阴影。

喝醉的小学弟没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乖得像一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奶猫崽崽,脸颊微微泛粉,乖巧地贴着纪峋的肩膀,嘴巴张着,两只手都挂在纪峋颈间,睡得很沉。

夜风微凉,徐徐拂起纪峋额间的碎发,露出的眉眼意外地柔和沉静。

经过倒数第二盏路灯时,背上的醉鬼忽然动了一下。

纪峋放慢脚步,托着阮北川很轻地颠了下,某只醉鬼倏地昂起头,脑袋摇摇晃晃地蹭到纪峋耳边,声音迷茫又困惑:“你是......大骗子?”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阮北川的呼吸很烫,带着浓重的酒气,并不好闻。

纪峋却不甚在意,微微侧过脸,嗓音带笑:“讲理么你,我骗你什么了?”

醉鬼不说话,只是伸手抓住他的耳朵胡乱挠了一通,很是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然后重新贴着他的肩膀倒下。

片刻后,醉鬼又直起身来,两只手绕到前头,狠狠揪住了纪峋的脸颊。

纪峋吃痛,轻轻嘶了声。

某只醉鬼忽然松开手,扯着纪峋的耳朵控诉:“他骗我钱!”

“所以今晚是在气这个?”纪峋道。

“我没气!”阮北川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他......他不告诉,明明有喜欢的人,还答应被我包养,这样......这样不好,我不高兴。”

分明是醉话,语气却满是低落。

纪峋哑然。

半晌,他很轻地笑了声,腾出一只手揉了下已经耷着脑袋在他颈侧睡着的醉鬼,低声道:“小怂包蛋怎么还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

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许久没宿醉,阮北川头疼欲裂,有气无力地撑坐起来,抬头一看,宿舍里早已没有纪峋的身影,陈桥跟头死猪一样睡得正香。

阮北川双目无神,坐在床上放空自我。

印象中,昨晚他喝醉之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儿。

而且这事儿跟纪峋有关?

阮北川杵着额头凝神回忆了半天,依稀想起,他好像,对纪峋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到底是什么?

正想着,只听咔哒一声,纪峋手里拎着三盒饭,从外头推门进来。

瞥见坐在床上发呆的阮北川,他随手把饭盒搁在桌上,抬眼看他:“不舒服?”

阮北川摇了摇头,盯着纪峋的脸看了几秒,试探道:“我昨晚喝醉了,没对你做什么吧?”

闻言,纪峋看了他一眼,随即把手机慢条斯理地搁在桌上,淡淡道:“噢,你也没做什么,只是侵犯了我而已。”

第25章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阮北川如遭雷劈,艰难地深吸一口气,“你、说、我、怎、么、你、了?”

纪峋“啧”了一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轻飘飘地道:“你,侵犯,我。”

“听清楚没?”

他慢腾腾地端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口枸杞泡水,展眼舒眉地坐在那儿,眼皮一抬,见阮北川直愣愣地看着他,懒声道:“忘了?”

阮北川“嗯”了一声,迟疑着开口:“我......怎么侵犯你的?”

纪峋“啧”了声,嫌弃道:“你呢,就记性差这点不好。”

“算了,我再帮你重温一遍。”

阮北川心虚地“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转动身子爬下床。

“但是呢,我这人你也知道,脸皮薄,不好描述得太仔细。”

纪峋不慌不忙地把保温杯搁在桌上,稍稍坐直身子,说:“你一上来就把我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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