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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峋一眼。

服务生效率很高,十杯柠檬水已经端过来了,加满柠檬的杯子一看就酸得要命,纪峋却面无表情地扣着杯子,喝酒似的仰头就灌。

阮北川烦躁地摸摸兜里的烟盒,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纪峋一口气干完一大杯,眼都不眨就端起第二杯。

妈的,这人不怕酸死?

阮北川气得脑仁发疼,想拒绝,吕茶的眼里已经隐隐有了泪意。

眼见纪峋已经喝了一大半,他绷着脸憋出一个操字,面容扭曲地拧过头,硬邦邦地道:“抱快点。”

吕茶破涕为笑,生怕阮北川反悔似的,立刻蹭过去,张开手臂抱住阮北川的肩膀。

部长带头吹起了口哨,整个咖啡厅的氛围都很热烈,除了孤影自怜喝......柠檬水的纪峋。

吕茶懂分寸知进退,只短暂地抱了一下就自觉松开了。

部长起哄完,又指挥眼镜妹继续转盘抽人。

阮北川暗暗松了口气,然而没等他一口气松到底,已经喝完十杯柠檬水的纪峋蓦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阮北川眼皮一跳,本能地跟了上去。

纪峋去了咖啡厅后门的卫生间,阮北川急急忙忙跟过去,却没看到人影,他刚想打电话,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扯了过去。

阮北川一怔,仰头,纪峋眉眼间像是结了层霜,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松手把他放了。

阮北川:“?”

他拧紧眉,伸手戳了下纪峋的腰,小声道:“你有什么气?”

“我只是在想,”纪峋瞥他一眼,“算了,你应该不想知道。”

“谁说我不想?”阮北川瞪他一眼,“不说老子揍你!”

沉默几秒,纪峋低下眼看他,语气平平:“我在想,就因为我不是绿茶,所以你不让我抱?”

第29章 瓮中捉奸

这话乍然听来有点怪,但话里带了个“抱你”,就多少有些暧昧不明了。

阮北川的耳朵又开始冒热气,他蹙眉抬手揉了揉,梗着脖子反驳道:“你、你本来就不是吕茶,抱什么抱。”

他想的挺简单,纪峋是纪峋,吕茶是吕茶,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没想到纪峋听完这话,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了,吕茶可以,我不行。”

阮北川:“???”

到底他妈的跟吕茶有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阮北川奇怪道:“吕茶可以什么?”

话音刚落,纪峋瞥过来的目光瞬间凉至零下二十度,面无表情道:“噢,除了吕茶,我们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是么?”

阮北川:“?????”

特么的,果然已经神志不清了吗!

阮北川暴躁地磨了磨牙,瞪着纪峋威胁道:“你特么再不好好说话,老子就走了。”

纪峋低低地“嗯”了一声,声调古井无波:“不想跟我说话也没关系。”

阮北川拳头一攥,忍着想把纪峋拖进厕所暴揍一顿的冲动,压着火气转身就走。

转身的瞬间,纪峋在他身后重重叹了口气,颇有种孤家寡人即将孤独老死的决然感。

“懂了,不想包养我,是因为吕茶。”

“......”

妈的。

阮北川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转过身,拳头一挥,表情凶狠地砸在纪峋胸口。

轻如鸿毛的力度,很轻地碰了下纪峋的胸口,奶猫崽子挠痒似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小学弟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纪峋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夸张地捂着胸口咳嗽一声,半边身体歪倒下去。

阮北川神色间闪过一丝慌张,本能地伸手去扶。

操了,这人纸糊的么?都没用力!

纪峋如愿以偿地倒在小学弟怀里,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走廊突然响起一阵稍显杂乱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讲话声。

他手搭上阮北川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侧身躲进了卫生间隔壁的咖啡厅储物间。

阮北川愣了下,不由得皱眉。

这是什么操作?跟偷//情似的。

他刚想说发什么疯,一股带着薄荷味的清冽气息中,夹杂着少许柠檬酸气的味道扑鼻而来。

纪峋捂住了他的嘴!

阮北川一怔,倏地睁大眼睛。

操,纪峋真要跟他玩偷//情?!

这一念头刚冒出来,阮北川脑瓜子嗡了一下,随即用力摇晃脑袋。

偷个屁的情!他跟纪峋连情侣都不算!顶多算是有几分舍友情的员工老板关系。

想是这样想,但阮北川还是没由来地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越来越清晰,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好像是眼镜妹和库宝龚的?

好家伙,这年头上个厕所还得男女结伴同行呢?

但库宝龚和眼镜妹此行显然并非解决生理问题,而是来寻人的。

眼镜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你确定他们是到这里来了?”

库宝龚:“我确定!我亲眼看见他们往这个方向来的!”

“那怎么不见人影啊?”眼镜妹似乎有些无语。

库宝龚:“我、我怎么知道?我们速度点!来一个瓮中捉奸!”

“......”

捉你大爷的瓮中奸。

阮北川嘴角抽了抽,略一抬头,毛茸茸的发顶无意识地贴着纪峋的喉结蹭了下。

然后,阮北川就看见纪峋的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

莫名其妙的,阮北川的喉结也跟着发痒。

妈的,什么破毛病!

他烦躁地抬手揉了揉,再抬眼时,纪峋眼皮垂下来,望向他的眼眸沉静得像一片湖。

阮北川这才发现他和纪峋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亲昵,又因为空间狭小,距离靠得很近,近到纪峋稍稍低头,就能短暂地接个吻。

就好像......那天纪峋在酒吧无意亲了他耳垂——

操!打住!

阮北川速速住脑,僵硬地转动脖子别开纪峋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揪住衣角。

因为是白天,储物间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仅有货架背面朝向外街的百叶窗。

姿势问题,阮北川依然和他帖得很紧,小学弟发红的耳尖近在咫尺,背光环境里耳廓的细小绒毛好似在发光,看上去很软,大约也很......好亲。

纪峋喉结上下动了动,搭在阮北川腰间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他很轻地吐了口气,情不自禁地向阮北川靠近。

纪峋略显沉重的呼吸愈发贴近耳畔,阮北川耳根无端麻了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鼓起勇气扭过头,眼前忽地暗下去,阮北川本能地闭了下眼睛——

下一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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