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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丛夏把他拖进被子里,“老婆,我好困。”
阮北川等了很久都没收到他哥的回复,又因着吕茶的几条消息,这一晚,阮北川少见地做了一个与纪峋有关的梦。
梦境里的时间是他高三那年。
纪峋穿着他高中学校的校服——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背对着他半蹲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巷里。
纪峋脚边蜷着一只黑白奶牛猫,这只猫叫得很嗲,翻出白花花的圆肚皮,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一下蹭着纪峋的裤腿撒娇。
纪峋像是没什么办法似的,修长漂亮的手自然而然地摸着猫的肚皮,曲起手指抓了几下。
梦里的阮北川好似和奶牛猫通了五感,纪峋的手摸到哪里,他身体相应的部位也跟着发痒。
奶牛猫被摸得很舒服,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地蹭着纪峋,阮北川却痒得难受,焦躁地站在距离纪峋和奶牛猫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
他想走过去,大骂纪峋一顿,让他别再摸了!
可奇怪的是,阮北川的双脚好似灌了铅,无法挪动半步。
奶牛猫越发得寸进尺,竟然翘起了屁股!
猫咪长长的尾巴绕着纪峋的手腕扫啊扫,纪峋笑了声,配合地伸手抚摸着奶牛猫圆滚滚,而且一看就手感很好的圆屁股。
阮北川顿时喉咙发紧,浑身发热,紧紧捂住屁股,心说这就可以了吧,不要再继续了!
然而下一秒,纪峋这厮!竟然屈指弹了下奶牛猫的蛋蛋!!!
阮北川下//面//一紧,猛地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陈桥打着小呼噜睡得很香。
阮北川松了口气,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心脏,心道幸好是梦。
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但一动身子,却发现内裤脏了。
操。
阮北川绷着脸直挺挺地在床上装了半天僵尸,认命地掀开被子下床。
他从衣柜里随便揪了条干净内裤,轻手轻脚地摸进卫生间,关门前,他回头看了眼纪峋的床位。
幸好,还在睡。
半小时后,阮北川换上干净的内裤,提溜着洗干净的内裤打开门出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阳台上,陈桥和纪峋还没醒。阮北川拉开衣柜取出衣架,刚把内裤挂上衣架,就和从床上坐起来的纪峋对上了视线。
阮北川呼吸一下窒住,整个人都烧起来,本能地把内裤往身后藏。
纪峋不明所以,眸光掠过小学弟红到爆炸的脸蛋,眼尾一扫,蓦地瞥见小学弟没穿裤子的两条腿。
他略略挑眉,心中了然,意味深长道:“哥哥,你梦遗了?”
第43章 肾亏攻(修改)
纪峋腔调懒散,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又低又磁,像一枚软钩子,勾得阮北川耳朵发麻。
而且,梦遗这俩字儿从纪峋嘴里说出来,莫名带了点难以描述样的色彩。
阮北川感觉自己好像又有反应了。
操。
为什么光听个声儿就变成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了啊!!!
你能不能争点气!!!!!
阮北川眼底划过一丝崩溃,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把手里的短裤塞进纪峋嘴巴里。
或者,他咬舌自尽也行。
闲闲地围观了小学弟羞愤欲死说不出话全程,纪峋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非常“善解人意”地,慢悠悠地说:“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正常现象。”
“......”
老子用你科普?
阮北川恨恨地磨了磨牙,“用你说?”
纪峋没说话,垂着眼皮,视线越过床架看了他一眼,蓦地捻了下手指,突然意有所指般撇开眼睛,淡淡道:“腿不凉么?”
阮北川一僵,缓缓低下头,然后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那位闷声干大事的,悄无声息地有了一些长佩不让发生的反应。
阮北川脑子嗡地炸了。
操了!
他,没穿,裤子。
纪峋,不会已经看见了吧?!!
操操操操操操操!!!
阮北川条件反射地并拢双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薅过随意搭在椅子上的睡裤挡在身前。
想了想,这样岂不是有些欲盖弥彰?
阮北川又僵硬地站直,恼羞成怒道:“凉不凉老子心里有数!”
纪峋“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我看不见。”
这下,小学弟是从头到脚,整个人都烧红了。
纪峋偏开脸,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重重甩上了。
三秒后,传来门锁反锁的声音。
小怂包。
in了也这么可爱。
纪峋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他手伸进被子里,瞌上了眼,进行了一些长佩不让写出来的东西,额间渗出点薄汗。
——
阮北川把卫生间的花洒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砸在地上,很好地掩盖住某些不可描述的声响。
二十分钟后,他精疲力尽地停下,手撑着墙壁缓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眼他恢复正常的身体,绷着脸憋出一个“操”字。
“你能不能争点气?”
“今天第二次!再来一次老子可不管你了!”
自言自语完,阮北川又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神经病,他拧紧眉,攥紧拳头砸了下满是水雾的瓷砖,心说纪峋真是个祸害精。
他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将近四十分钟,推开门出去,却发现纪峋已经不在宿舍,宿舍里只有一只还在呼呼大睡的陈桥猪。
阮北川放松下来,疲惫又庆幸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起床的时候还不到六点,折腾了这么久,本来他昨晚就没睡好,现下阮北川困得眼皮打架。
他抓起肩膀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耳朵里听着陈桥规律的呼噜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现在也只是将将八点过一刻,犹豫片刻,阮北川蹬掉拖鞋,打算爬上床再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阮北川依然睡得很难受。
他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没有奶牛猫和纪峋,只有他一个人。
梦境的背景也变成了现在的宿舍。
大约是天气热,他没穿衣服,躺在床上睡觉,耳畔依稀是卫生间淋浴发出的水声,淅淅飒飒的,有点吵,又刚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这样的水声持续了十五分钟,开门响起的轻微“咔哒”声后,宿舍的噪音就彻底停了下来。
梦里的阮北川舒展了眉头,翻过身刚准备继续睡,他垂在床栏外头的手腕就被人很轻地捉住了。
抓他的那只手掌心宽大,指腹微凉,带着一点淡淡的水汽。
紧接着,那只手晃了晃他的胳膊。
阮北川有些烦,挣了两下没挣脱,眉心不由得蹙起来,正准备破口大骂,手的主人就低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