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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被这形容说乐了:“中二少年也是会长大的嘛,那你去不?”

陆然:“你去我就去。”

“挺好,就是送啥礼物真愁人。”阮乔托腮,喻肆一个家里能跟秦濯叫板的酷哥,他送啥都寒碜。

陆然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解忧道:“就送个平安符呗,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不还在我拳击手套缝过吗。”

阮乔摇头:“正常人谁过生日送平安符啊。”跟说人不平安一样。

陆然:“……”

不过陆然说的倒是给阮乔提供了思路,砸钱咱砸不过,就做个小手工嘛,他记得喻肆上次还挺喜欢他那个表带的。

哎,可惜了,早知道当时带着表带去找秦濯的结果是俩人在公园不欢而散,就该给喻肆的。

“春生,你要一起去吗?”阮乔问刚兼职回来的室友。

付春生愣了愣:“我就不去了

,有点事。”

陆然好奇:“我记得你不是那天休息吗?”

付春生脸有点红:“别、别的事。”

阮乔这下懂了:“哦~~~”怕不是要应付沈先生的追求呢。

陆然被这俩人一来一回搞得一头雾水:“你俩背着我搞什么猫咪?”

阮乔嘚瑟:“就不告诉你,这是我跟春生男人之间的秘密。”

陆然:“……”

-

一眨眼,阮乔的礼物刚做好,喻肆的生日就到了。

他和陆然一块下楼,白毛酷哥靠在重金属哈雷上,很拽地问:“谁坐?”

那还用说,平时体测都要不及格的人嗖一下蹿了上去,对着陆然嘿嘿嘿傻笑。

陆然看了看本就不富裕后座:“有没有一种可能——”

喻肆:“没有。”

阮乔:“没有!”

陆然:“……”就这样被抛弃在车尾气中。

六月就是踩风最好的季节,风吹在身上不冷不热,喻肆目光落在抓着腰间口袋的手,想起第一次坐车时阮乔说什么都不好意思抓他衣服,面罩下浮起一个清淡的笑。

聚会的地方在一个顶层的露天吧台,来了十几个同学,阮乔几乎都认识,他严格怀疑社交过敏的喻同学朋友圈是以他为中心扩散的。

餐桌上能玩的小游戏无非就那些,真心话大冒险总跑不了,不过阮乔也不吃亏,比如和陆然一起抽到驮着人做俯卧撑这种惩罚,怎么想都是娇花一样的他被驮啊嘿嘿。

这种时候,能屈能伸的大聪明才不争那口气呢。

又一波大话骰,喻肆输了要喝酒,有人起哄说大寿星别光喝闷酒啊,选大冒险!

林雨萌激情洗牌:“快快快抽一个。”

阮乔跟着凑热闹:“抽一个!”

喻肆无奈抽了一张。

“和你左手边的人嘴对嘴传一张扑克牌,”林雨萌用消毒湿巾擦好扑克,补充规则,“不能用咬的哦。”

左手边的阮乔状况外:“不能咬咋传?”

喻肆侧身说:“你介意,就不玩。”

“不是不是,”阮乔摆摆手,大家伙都能玩他才不要扫兴,“我是感觉会掉

诶。”

“那当然是要吸紧一点啦。”小姑娘们喝点酒捂着脸什么都敢说。

阮乔本来觉得没啥,也被笑得不好意思了,嗐,多大点事啊。

林雨萌:“高个儿往下传容易掉,要不乔乔你传给喻肆吧,也算你们过关。”

阮乔比了个OK,噘起嘴深吸一口气把牌吸在唇上,扯扯喻肆袖子,赶紧啊老铁,一口气要用完了。

月色下,漂亮的长睫扑簌簌地眨。

喻肆双手没碰阮乔肩膀,只是轻轻低下了头。

“wow!!!”

不过很短暂的一秒,周围人都在起哄乱叫,阮乔是get不到林雨萌眼中粉红泡泡的,只靠气息把一个有重量的滑纸片固定在嘴上,谁吸谁知道,超累的好嘛。

一群月亮不睡我不睡的兴奋少年拍着桌子开始了新一轮游戏。

-

城市另一侧。

唐礼拿着文件袋走进肃静的总裁办公室。

“秦总,陈锋那边有东西给您看。”

陈锋是秦濯指派去暗中保护阮乔的人,在重查当年案子的过程中他发现确实有人几次想动阮乔,有一次几乎要得手。

秦濯脸色沉下来:“发现可疑的人了?”

唐礼不敢说话,只把装着照片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阮乔头疼炸了。

林雨萌拿雪碧兑酒,他们玩游戏输了就喝,刚开始觉得挺好喝的也没什么酒味儿,喝着喝着就不行了,真可怕。

阮乔在床沿的挂篮里摸摸,惊叫:“我手机丢啦?”

陆然递上来一瓶水,面无表情说:“早上一直震,我扔阳台了。”

阮乔拍他:“你真烦,你叫叫我啊。”

陆然翻个白眼:“能有啥要紧事儿。”

阮乔充电开机后才知道陆然在阴阳怪气什么,所有未接来电都是唐礼打过来的。

他有点迷糊,平常都是秦濯自己联系他啊,唐特助怎么一早上打了这么多电话。

他回过去:“唐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唐礼:“小阮先生,现在可以下楼吗,我带你去公司。”

阮乔感觉唐

礼语气哪儿有种说不出的不对,他不好意思让人多等,连忙应下:“哦哦好,你稍等一下。”

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他进入秦濯的办公室。

秦濯和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后,桌上的牛顿摆发出规律的冰冷金属声。

阮乔走近一点,他皮肤很白,但凡有一点青黑的眼圈都很明显。

“昨天玩得很晚。”秦濯说的是一个肯定句。

阮乔其实不记得他们玩到多久,反正跟着陆然他放心,但想了想秦濯的年纪,大概是觉得熬夜不好的。

他不喜欢这种生冷的感觉,主动坐秦濯大腿上揽着他脖子撒娇:“也没有很晚吧,昨天同学过生日我们聚会呢。”

秦濯:“什么同学?”

“就……”阮乔隐约感觉秦濯不太喜欢喻肆,但是好像绝大多数生物秦濯都不喜欢,所以就又觉得还好,他说:“喻肆啊。”

“我上次有没有说让你和他保持距离。”

“啊?”

“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

秦濯的语气平静,但阮乔感觉后面还藏着一些可怕的东西,他缩缩脖子小声问:“为什么要保持距离,我们是同学啊。”

秦濯冷笑:“同学,搂着腰的同学,还是纸牌接吻的同学?”

阮乔后背爬上一阵凉意:“你在说什么啊。”

他知道哪里奇怪了,从他进门到现在,秦濯还没有主动碰他一下。

他下意识从秦濯腿上下来,想后退离远一点,却被秦濯按着后颈猛地拉回跟前,不小心失去重心跪在了地毯上。

“阮乔,你是谁的。”

指腹摩挲在颈侧,阮乔感觉秦濯释放的强大气场是有形的,令他震慑到指尖发软,不由自主地想臣服。

“我是先生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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