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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
阮乔感觉就在这一刻他好像更爱秦濯了,就连他直白坦诚缺陷的样子都爱。
这种近乎冷酷的真实,让他觉得安心。
秦濯牵着阮乔回沙发坐下,已经拿起了酒杯,但想到小朋友刚才的关心,还是放下换了冰水。
他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那道疤不是为白颜留下的,因为那些人本来要砍的就是我。”
阮乔震惊地睁大了眼。
秦濯继续说:“白颜是想帮忙才被卷进来,我不能不管他,所以挡了那一刀。没有祛疤,是我不想忘记这件事,因为整件事背后的人是——”
秦濯垂下眼睛,像在下一个决心。
阮乔从没有见过秦濯这样沉默的样子。
他是在云端上的天子骄子,恶劣也好霸道也好,永远是漫不经心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可现在……
强势之人的温柔,冷硬之人的脆弱,高傲之人的低头,是最有力量的。
阮乔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别说了,”他凑上去轻轻吻秦濯的眼尾,“对不起。”
被人用刀威胁有多害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何况直接砍在身上,那个时候秦濯也就是他这么大吧。
一想到恋人曾陷于那样的险境,背后不知藏着怎样不堪的阴谋,他就恨不得回到过去挡在那个少年面前。
秦濯从来是不怕疼的,如果只是一道刀伤他不会如此在意,真正伤他至深的应该是背后那个阴狠的人。
那个果决如他,却连只是说出来名字都要下决心的人。
秦濯明明说了很多遍那是不好的过去,可他还要逼他讲出来,他怎么能这么坏。
阮乔懊悔地搂住秦濯脖子,脸颊在他颈侧轻轻蹭了蹭。
秦濯被这样小动物般的讨好抚慰,连刚才少有的沉郁也不见了。
“以后乖一点好不好,你总是这样我也会累的。”秦濯语气宠溺。
阮乔又蹭蹭脸颊,撒娇说:“我错啦”
秦濯勾起嘴角:“不够。”
阮乔只好乖巧跪坐在沙发上:“我错啦,先生。”
秦濯挑起一侧眉。
阮乔不知怎么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脸一热,软声说:“我错啦,哥哥。”
秦濯:“再叫。”
绯红从脸颊染上锁骨,他小声说:“我错啦,叔叔。”
“唔,会有
人进来的。”
“他们不敢。”
“你伤还没好呢。”
“不用那儿动你。”
“那也不行。”秦濯那时候有多疯,阮乔最知道了。
“那怎么办,它需要你,阮阮,你一直不理它,它难过得要死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像罂粟,低音炮撒起娇来无人生还。
意志不坚定的阮乔腿都软了,一直向后躲,一不小心滑下沙发摔了个屁股蹲儿。
“哎呀。”
秦濯失笑,长腿一曲一折将地毯上的阮乔困在中间,每次小宝贝这样笨笨仰视他的样子都很令他情动,指腹在柔软的嘴唇上摩挲:“怎么这么笨,好想欺负你啊。”
阮乔知道今晚逃不掉,不知道哪里丢掉了羞耻心,主动摸上西裤:“那你不要动。”
几个月前,在秦氏大厦的会议室,秦濯说想试试被阮乔瞪着眼睛拒绝了。
秦濯说会等他愿意的那一天。
他那时候想,怎么会有人愿意做这种事啊。
可其实恋人身上的哪里都是喜欢的,这里,那里,还有给他很多很多快乐的那里。秦濯身上淡淡的雪山玫瑰香和汹涌的雄性荷尔蒙混在一起,阮乔竟然有了一种迷恋般的陶醉。
秦濯看着努力的小宝贝,心头涌上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他的宝贝儿太乖了,每次他让步一点,阮阮都会给他更多的惊喜,怎么会这么可爱,怎么疼都疼不够。
秦濯竟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高傲很可笑,为自己的宝贝低头,有什么不可以的。
阮乔最后还是没有实现让秦濯不动的想法,秦濯太难搞了,再这样下去他下巴脱臼也不够。
……
阮乔伏在秦濯的胸口,侧耳听着强壮有力的心跳,好像在说爱他。
他轻轻亲吻伤口的四周。
一想起秦濯那天拿着刀往身上扎他就心揪后怕,可是在心疼之后又有一点隐秘卑鄙的幸福。
先生好爱他。
好想把自己全部交给先生啊。
“真好呀。”阮乔的快乐从来都藏不住。
“怎么好了?”秦濯在余韵中闭着眼睛问。
阮乔不好意思说自己,只说:“
身边的朋友找到互相喜欢的人了呀。”
“嗯?”秦濯慵懒地应了一声。
阮乔勾勾他手指:“对了,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沈括。”
秦濯睁开眼:“沈括。”
“对呀,说起来也是巧,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带我来这儿那天,我说看见春生被人欺负。”
阮乔没有察觉到秦濯的异样,兴致勃勃接着说:“那人就是沈括,他这人也是绝了,你们圈子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霸道,哪有追求人上来直接摸那个的。”
秦濯失笑:“追求?”
阮乔点点头,毛茸茸的脑袋在秦濯怀里蹭来蹭去:“是啊,你还不知道呢吧,不过他们进展确实挺快的,春生说沈括跟他道了歉,追求的态度也特别好,他们前两天在一起啦。”
秦濯笑了下没说话。
“你别一直摸我啦。”
“你光溜溜躺我怀里不就是要被摸的吗?”
“你真烦。”
阮乔好不容易挣出去,捡沙发边的小裤裤往脚上套,被秦濯捉住脚踝:“别穿了,让唐礼送新的过来。”
“这么晚了,别折腾人来回跑了。”
“他就在车里,后备箱有衣服。”
商务人士后备箱放一套备用西装是常事,可随时放一套他的衣服算怎么回事啊,某些意图也太明显了:“你真禽兽。”
“禽兽爱你。”秦濯又压着他吻了上来。
阮乔幸福又羞赧地想,唐特助又要晚一个小时才能上来了。
……
终于清理好也换上干净的新衣服,阮乔被秦濯领着乖乖离开。
来的时候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好的结果。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秦濯要骗他过来,可他还是来了。
虽然嘴上说着知道秦濯不会改变,他们不会有结果,但心里谁又舍得真的把一个爱过的人就此割去。
总还是有一丝幻想的。
他想给自己和秦濯之间最后一次机会。
还好他来了,阮乔无比庆幸。
秦濯看着身边雀跃的小朋友,嘴角也忍不住染上笑意,所有爱恨都写在脸上,白纸一样的娃娃,怎么就这么天真,这
么讨人喜欢呢。
他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阮乔吓坏了,这可是走廊。
他慌乱地躲闪间后背撞开了一扇门。
没有锁,应该是没人吧。
眼角余光往里面扫了一眼,阮乔被当场钉在原地。
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冷冽的男人,在他面前跪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