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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他问。
话音刚落,就发现了一些细小的变化。
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开始朝着一些固定的方向移动,最后悬翅组成了一句话——
阮阮,生日快乐。
六个汉字在空中舞动着,阮乔嘴角忍不住翘起,心里像一块蜜化开。
今天是他的生日,来的时候他就想了,秦濯要送他什么礼物,是一次旅行吗?
竟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小灯笼。
“你怎么做到的啊。”阮乔惊喜问。
秦濯:“秘密。”
阮乔央着又问一遍:“到底怎么做的啊,它们好听话好乖。”
“没你乖。”秦濯在阮乔脸颊咬一口,“喜欢吗。”
阮乔笑出来,浪漫是挺浪漫的,惊喜也是挺惊喜的。
就是吧,你不能细看。
看久了它就是加粗,加亮,加投影的金黄色PPT闪亮字体。
“哈哈哈哈哈,”阮乔把自己逗乐了,故意说,“秦濯你好俗啊。”
看了N部偶像剧,想了好久才想出来这一出的秦总冷笑:“没办法,赶不上你们小年轻的时髦了。”
“哈哈哈哈哈哈,”阮乔笑得更欢了,搂上秦濯脖子说,“那我就喜欢俗气的老男人。”
秦濯心里被挠一下,还冷着脸问:“谁老。”
阮乔只埋头笑,咋还不让说实话了呢。
“别笑,问你呢。”秦濯不依不饶揪着他后颈皮儿。
阮乔立刻没骨头求饶,好声安慰玻璃心的老男人:“秦总最成熟啦,碾压一众不靠谱的
小鲜肉,是最疼我的爹系男友啊。”
爹系?
这个词秦濯还是懂的,垂眸说:“叫爸爸。”
阮乔:“不叫。”
秦濯咬他:“叫不叫?”
“不叫不叫不叫。”阮乔痒得咯咯笑。
秦濯还要继续欺负人,小东西讨好地攀上他耳朵,小声软软地说:“晚上叫。”
秦濯嗓子一紧,要不是漂流艇快漂出去,他一定把刚才说要在山洞做的事好好做个两遍。
山洞出来后,漂流隧道的坡度变得缓了,他们慢慢悠悠往下漂,欣赏两边的风景。
阮乔靠在秦濯怀里问:“怎么想起把这里改成景区了?什么时候做的?”
修建这些不是短时间能出来的。
秦濯模糊说了个时间:“几年前吧。”
阮乔想,应该是他出国后不久。
他大概能猜到秦濯为什么这么做。
把曾经作茧自缚,禁锢自己也禁锢他的地方拆开,晒晒太阳,变成一个有欢声笑语的地方。
“不后悔吗,秦总,”阮乔勾着他手指说,“以后可没有别人找不到的秘密基地了。”
秦濯被他勾过去,捧着脸颊亲吻。
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桃源,不需要任何避世之地。
情意都化在一次次亲密接触中,像春风里沉甸甸的花,阮乔被亲得舒服,眼睛水润说:“秦濯,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跟你接吻啊。”舔了舔漂亮的唇珠,直白又热烈地说:“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你接吻。”
秦濯喉结动了一下,狠狠吻上去:“不想现在被超就别说话。”
阮乔乱打他。
一路漂到下面,两人换衣服的时候,秦濯说:“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阮乔想了想问:“那我需要喂它们吗?”
他指的是萤火虫。
秦濯笑:“整座山有专业的团队打理经营,你想做什么就告诉负责人。”
阮乔:“整座山?”
“嗯,”秦濯用纸巾擦阮乔被打湿的刘海,“整座山都是你的了。”
阮乔:!
“景区的收益之前成立了一个眼科基金,一部分用来支持科
研,一部分对穷苦家庭提供医疗援助。”秦濯说,“以后归你了,你来做决定。”
阮乔看了秦濯良久,最终没有说什么。
比如他为什么会投身公益,比如他为什么要送这座山。
只是踮脚亲他一口:“那我就是山大王了!”
“走,上山,回老巢!”
终于重新站在这栋别墅前,阮乔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甚至还能想到当时天天趴在窗口的感觉。
房子的装修一点都没变,现在他们却是全然不同的光景了。
秦濯被他打发去泡茶,阮乔自己在各个房间中转悠。
他摸了摸浴室的那块瓷砖。
当时他说喜欢谁也不会喜欢秦濯,永远不会。
秦濯打在上面,流了血。
推开书房,这里应该是秦濯不在他面前时最常待的地方。
玻璃柜中还放着一包手作工具。
好像是分别那天,秦濯还拿着过来,想让他做做手工开心一点。
阮乔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当时秦濯坐在这里在想什么。
手指下意识地拉开一个抽屉。
里面有一叠卡片。
阮乔手指顿时僵住,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这是什么。
大小不一的卡片,每一张都是他亲手制作的。
是他送给秦濯的心愿卡。
一共九张,其中一张他们在上面画了小狗。
这是剩下的八张。
倒扣在抽屉内。
阮乔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冲动。
秦濯那么在意的刮画卡,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吗?
他无法克制地拿起它们,翻了过来。
看到上面的字迹后眼睛慢慢酸了。
秦濯好贪心,八张心愿卡都写了内容。
可是每一张卡片都只有同一个名字。
第一张,阮阮要开心。
第二张,阮阮要健康。
第张,阮阮的梦想要实现。
第四张,阮阮要永远有人爱,有人疼。
……
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阮乔终于忍不住了。
——
阮阮,忘了我。
“阮阮。”
秦濯端着茶水过来,在和阮乔对视的一瞬僵住。
目光落在阮乔手中的卡片,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阮乔却先发声问:“这是什么时候写的?”
秦濯沉默地把茶水放下,走到阮乔面前说:“你离开的那天。”
阮乔红着眼睛问:“你说清楚,我离开哪儿的那天。”
秦濯轻叹一声:“离开这里。”
啪嗒,阮乔的眼泪掉了下来。
“宝宝,别哭了。”
“秦濯……”
阮乔情绪突然失守,他一直以为秦濯是后来慢慢改变的,在他出国后,或者再早一点,在他眼睛受伤也要两清的时候。
但怎么会这么早。
他哭着问:“你那天拿手作的东西给我,我没有要,然后你走了,就是那个时候写的吗?”
秦濯:“嗯。”
“你写的时候在想什么?”阮乔声音哽咽,“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已经准备放我走了!”
一个总想把他强留在身边的人,心愿却是自己能彻底忘掉他。
原来秦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克制他的偏执,已经可以为他的尊严让步了,可是……
“你为什么不说!”阮乔哭喊着问。
如果秦濯当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