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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

最刻骨的浪漫在悬崖峭壁的边缘,在生与死的瞬间。

而我能抓住的只有他一个。

弹性绳变化的幅度在慢慢变小,沈括带着我一起翻正,轻笑一声说:“力气确实不小。”

我这才发现我抱他抱得太紧了,快要勒进他身体里,但我也不敢松手。

“你睁眼看看。”

我拼命摇头,脑袋完全埋在他胸口

不敢睁眼。

即使知道以现在的夜色几乎看不到什么,也不敢睁眼。

他捏了下我耳朵说:“那你听听下面是什么。”

我做了两个深呼吸,尽量让心跳别那么大声响,凝神去听,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这是水面蹦极,现在已经安全了。”

虽然人从高空落到水面也会危险,但潜意识里水就是要比地面更觉得安全,大概是武侠剧看多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睁眼。

山谷里没有灯,只有月亮轻轻浅浅的光,模糊的剪影有种朦胧的美。

“哎!”绳子突然下降,我又抓紧了沈括,“怎么回事儿啊!”

沈括却一点也不慌张地拍了拍我后背,调侃说:“刚才不见叫,现在倒知道害怕了。”

刚才坠落的那一瞬我确实没有叫出来,不是刻意忍着,而是太突然了,在轰然灭顶的冲击中是发不出声音的。

看沈括毫不紧张的样子,我才明白过来,这不是故障,是升降绳在一点点往下放我们。

我朝下看了一眼,水面已经有小船在等着我们。

沈括像安抚受惊的小孩一直拍着我,直到我双脚踩到结实的船板。

工作人员来帮我们解绳索,我这才羞赧地松开抱了一路的人。

好在两位大哥训练有素,并没有笑我。

解放后,我躲到船的另一侧,不好意思再见人。

沈括还走过来问我玩得开心吗。

我真想说开心,好开心,开心得有今生没来世的。

但我跟他说不出重话。

而且有些体验说不上开心不开心,它就像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我感受过了。

甚至在回想的某一刻,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自由。

其实现在缓下来,我比较好奇的是,沈括喜欢蹦极吗?尤其是夜间蹦极,为什么是夜里呢?

我们漂荡在河面上,就好像听见了我的疑问一样,山一侧拐角的水面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

正顺着河流缓缓漂过来。

“这是……”

我诧异地眨了眨眼睛,这些东西我当然认识,在家里每逢年节我都会做的河灯。

但只会做一盏。

只有条件好些的人家才会放很多盏,各式各样,那时我们好多小孩就羡慕地凑在河边看。

现在河面缀满了花灯,像星河洒了下来,都只朝我一个人涌来。

“沈括……”我有些失声,再笨我也该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漂在前面的河灯已经有一只过来,沈括探身拿了起来,递给我。

“年节要放河灯许愿。”他说。

我笑了,眼睛发酸:“今天算什么重要的节日啊。”

沈括:“算春生小朋友要开心的重要节日。”

我低着头接下花灯,小蜡烛的火苗映得我脸颊也热。

这是一盏荷花灯,精致的花瓣下放着一张小卡片,我拿起来,上面写着——春生平安喜乐。

我心口有些发热,像那根小蜡烛一样被簇拥着,捧在手心。

苍劲有力的字体一看就是手写,工整中透出的一点不羁和沈括的性格很像,我觍颜问:“这是你写的吗?”

他淡淡眨了下眼,我又看向河面数不尽的花灯:“这么多……”

“不是一次写完的,休息的时候就写几个,放松精神。”

我心跳又开始变快,像刚才软软地坠在牵引绳上一样。

写和我有关的祝福就是放松吗。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本身就是很快乐的事情。

我认同这个道理,但没想到有一天我也成了其中的主人公。

我把小河灯放下去,又捡起一只。

这只是蹲在胡萝卜上的小兔子,尾巴上别着纸条,我打开看,上面还是写着春生平安喜乐。

我没问沈先生为什么都写同一句,只说:“愿望都是你写的,我写什么啊。”

“贪心。”沈括把我头发揉乱,从船上拿出一只新的河灯和马克笔。

我侧过身垫着手掌写:“你不要偷看。”

沈括笑出声来。

我做贼一样写好,放在小花灯上,轻手轻脚把它送到水面上。

“真不能告诉我?”沈括问。

我摇摇头:“不能。”

“好吧。”沈括倒也没再追问。

越来越多的小河灯漂过来,很聪明地绕过小船继续往前走。

我们的船一会儿要回岸边,不能跟它们一起走。

小时候我们都会问爹妈,小花灯会漂去哪里呀。

爹妈说,漂到外面好看的地方。

长大点我就知道了,才不会,纸做的小灯走不了那么远,稍微大一点的水花,或者一条鱼,就能把它掀翻。

我问沈括:“它们会漂到哪里啊?”

沈括说:“前面有一个瀑布。”

“啊,”我说,“那它们都会摔碎吧。”

沈括垂眸看着我:“你可真是……”

“一点也不浪漫吗?”我心说也是。

明明可以说它们要被瀑布带到更远的天边,也可以说小花灯要飞一次了,结果偏说了最难听的一个。

真完蛋。

沈括却摇了摇头。

我在等他说什么,但他一直没有开口,摇曳的烛光映在他眼底,让我觉得下一刻他想吻我。!

第70章 穷小子的宝石

那一晚之后,我和沈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我们在一起没有缝隙地紧紧拥抱过,却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牵过手,更没有其他逾矩的行为。

那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飘在中间。

他还是每天会和我说晚安,有时候会挑我带家教的时候打电话过来,我把手机放在一旁,也不知道沈老板为什么对中学课程这么感兴趣。

直到有一次下课我叫他,发现没回应,才知道对面的人可能又睡着了……

其实我在网站的口碑还是很好的,许多学生都喜欢听我讲课,没想到在沈括这里彻底遭遇了职业滑铁卢,我讲的内容有那么催眠吗?

有时候我也会拍有趣的照片发给他,比如卧在大狗身上的小猫,比如很像心形的一片叶子。

沈括一直说话很直接,我有担心过如果他现在就说要和我确立恋爱关系怎么办。

拒绝……我说不出口,在一起,好像又太快了点。

虽然没有人规定两个人到底要互相了解多少,暧昧多久才能在一起,但我总觉得太突然。

也许是我潜意识里一直不愿意去想的问题——我们差距那么大,真的会在一起吗?

我还记得以前很盛行的一类电视剧,最大优点是善良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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