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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道:
“接下来,分析一下两起案件的相同之处。首先,两名受害者均为男大学生,长相帅气,交友广泛,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来者不拒。”
“其次,两个人都在案发前,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生关系亲密,都有过筹钱的举动。”
“第三,案发现场高度相似。两名死者都是下%身赤%裸,双腿%张开,摆成被性%交的姿势,生殖%器都被割下,泡在罐子里。致命伤都在胸前,一刀毙命,刀的规格相同。现场没有找到手机,钱包,手表之类值钱的东西。”
“综合考虑后,我决定将这两起案件进行并案侦查。”廖铭眼光锐利如鹰隼,“有没有要补充的?”
静默一秒后,裴郁抬手示意:
“两名死者的名字,都曾频繁出现在学校表白墙一类的地方,凶手可能是从这上面寻找目标。”
廖铭点点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并记在手里的小本上。
见没人再开口,廖铭便撂下笔,指节笃笃轻敲桌面:
“我们现有线索当中,最具指向性的,就是从一号死者柳旭飞死亡现场的足印,推断出的凶手轮廓——成年男性,二十岁出头,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体型适中,心理素质较强。”
“也就是说……跟他们交往的那个美女,其实没啥关系?”豆花儿的声音里,疑惑显而易见。
“你‘福尔摩窦’的称号可以摘掉了。”廖铭看了他一眼,口气淡淡,“谁告诉你,凶手是一个人。”
“哦——”豆花儿恍然大悟,裴郁余光瞥见他眼神都亮了几分,“廖队的意思是,那个美女跟凶手是一伙的,共同作案!”
裴郁微微沉吟,转向廖铭:
“对那家小宾馆的走访,没结果?”
廖铭神情严肃地摇摇头:
“宾馆内部没装摄像头,人员进出混乱,没有人证,前台记录只能证明,是柳旭飞自己花钱开的房。”
裴郁点头,轻轻抿起双唇。
“两名死者生前互不相识,目前也没发现他们在人际关系和生活轨迹上存在交集,凶手很大概率,不是他们现实中认识的人。”廖铭又敲两下桌面,像总结,又像提醒:
“从现有情况来看,凶手也许不止一人,有可能是一男一女,配合作案。下一步,重点排查两个人的社交账号,找出可疑账号,进行深入筛查。”
第191章 枸杞石斛鲫鱼汤
廖铭的话音刚落,豆花儿便跃跃欲试道:
“廖队,你说的‘可疑’,咱们该往哪个方向上查?图财的,还算吗?”
裴郁看到,廖铭沉吟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点也考虑进去。另外,我依然倾向于同性恋者作案,这一点也算上。”
听见廖铭这样说,不知为何,裴郁心里总觉得有哪儿隐隐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好暂时先将疑虑搁置一边,补充道:
“仇恨。凶手对男性生殖%器官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在意,割下来,可能是为了泄愤。”
“我支持你。”他听到沈行琛在一旁小声说道。
“你不是支持我的吗?”似乎是豆花儿捅了捅对方,“谋财害命说?”
“你爱啥说啥说。”沈行琛轻声笑了笑,“我支持的,是裴法医的人。”
“滚滚滚……”豆花儿往边上挪了挪,仿佛嫌弃得很。
裴郁充耳不闻,目不转睛望着廖铭,后者只当看不见,敲敲桌面,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没有补充……散会!”
————
对死者柳旭飞和花明的社交账号排查,进展得十分缓慢。
两具尸体,等裴郁再也没有什么新发现后,都已经缝合完整,被悲痛欲绝的家人带走,他便被焦头烂额的廖铭抓过去,筛查可疑账号。
不筛不知道,越筛汗越冒。
裴郁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可以同时撩骚那么多人——宝贝儿亲爱的小猪头小狗狗小屁孩小懒虫,五花八门,物种各异,叫起来不带重样的。
他合理怀疑,对于柳旭飞和花明这样的男孩来说,根本就记不住对面人的名字,取个昵称,只是为了方便区分。
由于两人生前在人际交往方面略显混乱,从聊天记录来看,够格被划为可疑对象的账号层出不穷,挨个儿确认身份,就花去了他们不少时间。
更何况,廖铭坚持,沿街的监控视频也不能落下,双管齐下,有助于更快锁定嫌疑人。
一个星期过去,嫌疑人没有锁定,他们眼眶周围的黑眼圈,倒是逐渐锁定在脸上。
这天晚上,十点过后,裴郁依旧将自己锁在解剖室里,盯着面前人来人往的监控画面,时刻不敢放松。
屋里没有开灯,监控屏幕是唯一的光源,在黑暗中,散发着浅淡的荧荧蓝光。
单一的光有利于集中注意力,但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他的双眼和身心,都陷入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酸胀不已。
因此,当窗户那边传来异常的响动时,他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有人进来了。
“小裴哥哥,这么黑,你眼睛会熬坏的!”
清亮的少年声线里满是担忧,裴郁还未及开口,沈行琛便从窗台上轻巧跃下来,说声“我开灯了”,啪一声按亮了灯。
灯光骤然倾泻而下,平日习以为常的亮度,此时却显得有些刺眼,他长久处在暗夜里的双眸,忽然感到一阵难忍的,针扎似的刺痛,不禁皱了皱眉。
下一秒,一双柔软的手轻轻覆上他的眼,为他隔绝了大部分光线,而手掌恰到好处的温凉,也将他双眼由于过度劳累而产生的灼涩,缓解了不少。
“屋里黑了太久,你要一点一点见光才行。”
他感到那双手正在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徐徐移动,缓慢,温柔,每移开一分,就漏下一分灯光,如蚕食一般,还他久违的明亮。
立在他身后的人,身上淡淡香水味道,随着动作渐渐弥散开来,渗入空气分子当中,像拥抱将他默默包围。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任凭沈行琛的手指从他眉宇间滑过,带着不容抗拒的,温存的微光。
“还疼吗?”眼睛周围被那双手轻柔按抚,血脉舒展,营气流通,力道和语气同样柔和。
他不由得舒缓了语调:
“放下吧。”
话一出口,才发现因为许久滴水未进,自己本就低沉的嗓音,已经出现干裂的喑哑。
沈行琛放开手,从他身后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他哑着嗓子,望向对方。
重见光明的感觉并不差,他想,沈行琛整个人好像都亮了几分。
“你忙得好几天顾不上回家,我再不来,你都要把我忘了。”沈行琛浅嗔一句,弯下腰来,凑近一些打量他,眸中的忧色溢于言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