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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就是觉得你这人太会隐藏情绪,高兴还是不高兴别人都看不出来…多影响沟通。”

傅云廷随手把床尾的枕头给他放在身后垫着。

“没不高兴,也没讨厌你。”

“那是什么?”江知皱眉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水,可惜嗓子里的苦味还压不下去。“我这样的性格,我妈说狗都讨厌。”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讨厌你才是对的?”男人拉开床头的内屉,拿了一盒巧克力拆了一颗塞到他的嘴里,“我若是讨厌,就不会和你订婚。”

江知牙齿嘎嘣一下,嘴里的苦涩瞬间消散不少。

“好叭。”

见他吃了药,终于安静下来,傅云廷在身后的藤椅上躺下来。

“睡吧,待会退了烧就人舒服了。”

“哦…”江知说完歪倒在床头,懒洋洋的刺激人,“你不要趁我生病爬床哦。”

傅云廷,“……”

这么闹了一通,加上老爷子也没事了,江知整个人一放松,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傅云廷看着他烧的红扑扑的脸,心头复杂至极。

他要再不知道江知这些举动是为了什么,就白活了这两世。

不过,不碍事。

未来还长。

下午江知到乐团开会,年底他和乐团有一场合作演出,排练日期已经定下来。

因为是整个乐团的事情,纵然烧了一晚上他也没好意思缺席。

傅云廷亲自送他到楼下。

“其实你不用送我,让助理来也一样。”江知说。

“爷爷昨天才病了一通,今天便使劲儿瞪我,我要是不过来,他还不得气的再病一场。”傅云廷从小冰箱里拿了盒牛奶出来,“待会饿了垫一垫。”

“谢谢。”江知蹭了蹭鼻子,扭头就打了个喷嚏。

男人皱眉,“不能请假?”

“别了吧,第一次开会请假,不得给人骂死。”江知虽然任性惯了,但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求学,该懂的人情世故早就懂了。

“那晚上早点回家,药都给你放包里了。”傅云廷将包拎出来给他挂脖子上,“助理过来让她帮你拿着。”

“哦…”江知鼻子难受,嗓子也难受,根本顾不得反驳,乖巧的完全不像他。

傅云廷没忍住,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

“去吧。”

从乐团回来,傅云廷直接回了公司,出电梯就碰到了傅嘉阳。

“你可真忙,这都下午了才来公司。”傅嘉阳指了指手上的腕表。

“大哥已经不是傅氏的人,我什么时候上班都和你没有关系。”

傅嘉阳一路跟着傅云廷到了办公室。“不是傅氏的人,但我姓傅,迟早会回来。”没等傅云廷再开口,他就吊儿郎当的坐在了休息区,“当初可是你答应我只要做出成绩来,董事会那边就会松口。”

“然后呢?”傅云廷脱了外套,在办公台后坐下来,似乎对傅嘉悦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

“你给的钱太少了,最近我看好了几个优质项目,你再给我拨一笔钱,不然我这施展不开。”傅嘉阳说。

“要多少?”

“七千万。”傅嘉阳道。

傅云廷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项目?”

“电影啊,我跟你说,这个剧本是最近的热门ip,本来有个导演已经看上了,准备高价拍下,这个项目绝对能赚钱!”傅嘉阳说。

“然后?”傅云廷眼睛轻眯。

傅嘉阳一拍沙发,看起来有些激动,“我直接双倍拿下了呗。”

傅云廷抽了抽唇角,“那你可真棒。”

“所以你快再给我拨点钱,等这电影上映,我再还回来不就行了?”

傅云廷对傅嘉阳的智商早有了解,却没想到他会蠢的这么彻底。

“你知道一部电影从剧本到上映,需要做多少工作,有多少道流程吗?”男人问他。

“当然知道,不过这些都由导演,和制作班底来做,哪里用的上我操心。”傅嘉阳得意洋洋道,这钱还没花出来,好像就已经翻倍进账了。

“那前期考察你做了什么?”傅云廷再次问他。

“这考察还用做吗?”傅嘉阳自信心已经膨胀到了外太空,“能被几个名导同时看上,一定是做过不少调研了。”

傅云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七千万没有,上次那批款是从我这批的账,这次没法再给你走后门。”

“我说,你怎么狗屁不通呢。”傅嘉阳起身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都跟你说了,这次的事情绝对能成!”

傅云廷有些不耐,抬手按了内线让底下人过来开会。

“我这待会还有个会,你先回去。”

“傅云廷!”傅嘉阳看着他这敷衍的态度就来气,“你别推三阻四!”

傅云廷这些年没少见傅嘉阳恼羞成怒,心情十分平静,“七千万没有,一千万我倒是可以给,不过是我私人的钱,利息按照银行的给,而且…我们需要签一个协议。”

“你!”傅嘉阳还想说什么,外面的人便已经陆续进来,他只能堪堪闭上嘴巴。

盛元瞅着这人气冲冲的回去,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傅家的人包括傅云廷的爹,每次来都是讨债的,老爷子如今病重,一个个不去医院伺候,倒是天天到本来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的傅云廷跟前晃悠。

江知第一次和国内乐团合作,还有些不适应这样正儿八经开会的模式,脑子嗡嗡的,像是和大家隔着一层真空的软膜。

从小到大他最怕这种严肃又无趣的会议,每次都会打瞌睡,今天还不舒服,更想睡了。

好不容易坚持到结束,一上车就瘫了下来。

“去公寓吧,免得回去他们又念叨我。”

常然从后面拿了毯子给他盖上,“看你难受的紧,明天的采访已经推了,好好在家养着。”

“感谢肖哥不压榨之心,”

江知一路睡到家,到门口还和摊泥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睡的死沉,还总是一睡觉就想发汗。

他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倒头就睡,手机铃声响了好半晌都没听见。

甚至傅云廷从按门铃到直接输密码进门,全程床上的人连动都没动。

他无奈将江知扔的一地的衣服,都给收拾起来,又在厨房简单熬了一碗粥,才将人叫醒。

这套公寓不大,套内将将一百来平米,客厅厨房书房都打通了,正中央放着一架钢琴,看起来特别开阔。

想到御园的装潢,傅云廷想着是不是要把一楼给改一改。

江知被男人从梦中叫醒,一时间以为自己还在医院。

“怎么了?是不是爷爷醒了?”

傅云廷放下手里的碗,“是不是睡傻了?”

江知瞅着眼前的男人,和他身后窗台上那盆发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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