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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们在生我的气。在德国给我安排好的工作，我没有去。”
“这样……”凌越想说些场面话，想了半天，愣是挤出一句，“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我，就当感谢借你之手除了刘悦。”
“奥。”白予景突然抬起头，“那现在能帮我个忙吗？”
凌越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接了他的话，“什么？”
“浴室的水管有点问题，一直在漏水。你能帮我看看吗？”
……
凌越只是说说场面话，白予景是真使唤啊！
第9章 散伙
凌越家境并不好，小的时候同父母与两个哥哥挤在巴掌大的出租房里相依为命。父母常年外出打工，两个哥哥一个上大学，另一个辍学打工，也都没空理凌越。
家里有东西坏了，都是隔壁家叔叔过来帮忙修好的。后来凌越不愿意麻烦人家，也就学着自己动手维修。
白予景知道他会修水管，是因为大学那阵儿凌越替他宿舍修过一次。
“白总，不得不说你记忆里还真好。我就替你修过一次，你竟然记到了现在。”
凌越穿着单薄的衬衫，拿着扳手坐在白予景浴缸边缘，认真地拧松水管。
“应该只是里头生锈堵住了，通一通就好了。”
凌越将手探入水管内，也没摸到什么堵塞物，仔细观察水管连接处，也并未发现什么破损……按理说，应该不至于漏水。
他心底好奇，不由得凑近水管，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有摸出来。
令人想不到的是，水管里突然涌出冰冷的水柱，朝凌越的脸喷去，打湿他身上的衬衫。
“哇靠！”
他记得自己明明把水闸关了啊！
凌越半眯着眼睛接过白予景递来的毛巾，想将自己衬衫的水渍一并擦干。
“水阀年久失修有些松了。不好意思，打湿了你的衣服。”
白予景淡淡地说着，伸手拧紧水阀。可凌越见他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白予景……你是不是耍我？”凌越有些许察觉——这水阀说不定就是白予景拧松的。
“没有。”对方这么答着，转身出了浴室。再次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套还未拆牌的睡衣，“换一身吧，不要着凉了。”
……
好，百分百确定是白予景搞的鬼了。
白予景搞的把戏他都能看出来，明明只要强硬一些便能躲过他的圈套，可凌越却心甘情愿地想跟着他走下去。
很傻，他这么笑话自己。
顺带借白予景家的浴室洗了个澡，凌越穿着全新的睡衣优哉游哉地走了出来。望见白予景还在茶几前办公，索性盘腿坐到他身旁。
凌越身上带着白予景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却还混杂着另一股让人蠢蠢欲动的气息。白予景加快手中敲字的速度，以此转移自己想要转头的注意力。
凌越打趣道：“白总，接下来是不是要留我借宿一夜了？”
“你愿意的话，可以。”
“白总，你就这么甘愿当Riki的替身‘伺候’我？”
“不甘愿。”
凌越顿了一下，补充问道：“那你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们能存在关系的唯一一种可能了。”
白予景抢在他前回到了凌越的疑惑。这句话伴着键盘上规律的“哒哒”声响起，传进凌越的耳朵里，萦绕良久不肯退散。
其实他方才想同白予景坦白——下季度的合作他们已经和可康定好了，替身合约就算他单方面毁约。
可白予景这句话，让凌越又不知道如何反应。
如果毁约，是不是说明他们连这唯一的关系都不复存在了……
凌越犹豫一会儿，决定把毁约一词吞回肚子里。
“这样啊……看来白总很有觉悟。”凌越淡笑了一声，伸手掰过白予景的下巴，“但是，我还要检测一下，白总的觉悟究竟到哪儿了。”
他将头伸了过去，坏心眼地在离白予景的唇边只有咫尺时停滞。后者察觉到，主动将唇凑上。
唇舌交融之间，一股异样的情愫从凌越胸腔一涌而出。好似枯木逢春，也好似失而复得，宛若远去的流星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填满他空洞的整个内心。
那一刻，他想，这个吻或许是假的，但至少这次白予景是真的在他身边了。
翌日的朝阳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凌越脸色时，他才能勉强从睡眼惺忪里认出这里是白予景的房间。
昨晚他和白予景……
凌越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
昨晚他也没喝酒，倒是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这种荒唐的事情——把前任当做替身还发生关系……这是什么狗血小说标题？！
他踉跄地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步履有些沉重地走出房间。
白予景不在家，桌子上有煮好的早餐，附带一张他留的字条：我去上班，吃完早餐要走将门带上就行。
凌越拿起纸抵在下巴前，琢磨了半天，愣是将纸上的留言琢磨出了一种“外出的丈夫给在家的妻子留言”的既视感。
然而在床上，还是他凌越更像“丈夫”一些……
如此想着，脑海里竟然不自觉地回想起昨夜白予景白净的后背，还有耳际那抹殷红。
“靠……凌越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嫌弃了自己一会儿，凌越转身去浴室洗漱。
吃完早餐，穿好白予景烫好的衬衫，凌越在门前换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火速掏了掏自己的两个口袋，从里头掏了个打火机。
他踮着脚重新走进客厅，将打火机塞在了沙发缝里。
***
“凌总，这是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凌越坐在老板椅里，嘴里哼着歌，连看徐经理的眼神都更加和缓。
“凌总，心情不错？”
“还行吧。”
“是因为什么？”
凌越白了他一眼，“和你没有关系。怎么了，活还不够多吗？怎么还站着？”
徐经理被骂，悻悻转身想走。
“奥对了！”凌越叫住他，“这几日你去探探西门下季度的风向。”
“西门？凌总，咱不是不和他们合作了？还要他们的情报做什么？”
“让你去就去，不要多问。”
13
自那夜五日后，白予景给凌越发了一张图，问他图上的是不是他的打火机。
这下凌越才记起这是他特意藏起来的、下次见面的“引子”。
白予景开门时，先是注意到门外的因碰撞而发出叮当响的一箱啤酒。视线再往上瞥，便是一身便装，连头发都没有梳好的凌越。
白予景问道：“不是来拿打火机的吗？这箱……”
话还没问完就被来人打断，“你别问这么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