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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还是先回去认罪吧。
至于年货……等有钱了,春节再继续买吧……
江洵也不是故意不回他消息,等项前做完一系列纠结的动作,他早已经看书看入迷了,根本没注意项前发过来的解释和转账。
项前在电梯前徘徊了好一会儿,最后因为手里的东西勒得手有点儿疼了,才终于决定上去。
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安安静静,跟没人似的。
只有厨房垃圾桶里冒尖儿的外卖盒,证明这个房间有过人类的活动。
还能吃饭,说明心态没有太崩。
项前看着外卖盒推测。
又轻手轻脚把新买的虾冻进冰箱,火锅底料归置好,整理的整整齐齐之后,才站到了江洵房间门口。
“噔噔”
江洵迷迷糊糊睁眼,阳光直直照下来,晃得他一时看不清室内的场景。
须臾后,又是两声敲门声。
他遮了遮头顶的太阳,起身时差点儿被随手放在脚边的书绊倒。
把书夹在怀里,江洵脑子不太清醒地盯着书架,思考应该把这本书放在哪个位置。
没等他揉着眼睛决定,门口又传来一声,他这才想起自己瞌睡醒过来的根源,抱着书往门口走去。
项前的敲门声颇有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意思,最后一次几乎只是在门上沾了一下,没听到回应后就转了身,准备主动延迟一下自己的死期。
手刚搭到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上,身后传来了开门声。
江洵脸上还带着沙发折痕留下的红印,内双的眼睛都被睡成了外双,懵懵地看着项前:“怎么了?”
给自己判了死刑的项前看着江洵脸上的红印,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缓期执行一下,能吃能睡的,书柜应该对他没什么不良影响。
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回答:“那个书柜,钱我转给你了。”
“书柜?”江洵一下没反应过来,靠在门框上把一双眼睛揉回内双才点了点头,“那个啊……没关系,挺好看的。”
他声音里都带着些黏糊,已然忘了之前故意只发了一张照片吓人的聊天信息。
项前松了口气往门上一靠,江洵又开始揉自己的眼睛,长长的额发扫着他的睫毛,被指节扫着来回移动。
项前伸手把他的额发往旁边捋了一下:“别揉了,该剪头发了。”
江洵往后躲了一下,没躲开,透过手指缝看了项前一眼,像是完全清醒了过来:“不过你下次要动房间里的东西,记得提前跟我说。”
项前耍帅一样两指一并放在额头:“Yes, sir!”
死刑豁免,项前又有了精神,偏头问江洵要不要吃点儿什么,自己刚买了一堆年货。
江洵抱着书摇头,眼神里的困顿重占上风:“我刚吃过,谢谢了。”
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这次没再往懒人沙发上躺,随意把书扔在了床头,趴在枕头上蜷了蜷,又睡了。
项前只听得房间里小声的“砰”了一下,然后就安静了下来。他揉了下耳朵,突然感觉有点儿热,拽了下身上的毛衣,把原因归结于了它……
阳光斜落在厨房的白色大理石上,项前换了一件黑色T恤,露出半截好看的手臂肌肉,被阳光照成了暖金色,半湿的头发还有些滴水,T恤的脖子边缘被洇出来一圈水痕。
如果不看他手里的东西,这也算是一张帅哥出浴图,然而……他手里半黑半黄的东西完全破坏了构图,跟黑色T恤呼应的不伦不类。
“又失败了啊……”
他用筷子叉着已经硬了的半块龙利鱼低声嘟囔。
锅底一片漆黑,还残留着半块没被刮下来的龙利鱼。
“算了,好歹还有一块能吃。”
项前熟练地把锅泡进洗碗池,历经千锤百炼的小锅不像江洵的电烤盘那么精贵,涂层都被刮完了依旧坚守在厨房一线。
盘子里放着的是幸存的几片龙利鱼,被他夹的零零散散,但好歹大部分还没有变黑,勉强能入口。
项前拿过架子上江洵上次买的黑胡椒,转了几圈盖子,没太明白怎么往里倒,又往外拔了几下,生生把研磨器的盖子给拔了下来……
在手心里倒了几颗舔了下,他觉得没什么味道,直接往龙利鱼上撒了小半瓶,心满意足的盖上盖子坐到了餐桌前,甚至还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直播号。
煎鱼花费的时间太长,项前肚子都叫了好几声,直接塞了满口的肉,下颌骨往上一合,舌尖轻轻剐蹭一下,瞬间呛的他差点儿把肉吐出来。
他捂着嘴闷咳了一阵,拿过水杯灌下去半杯,终于还是把这一口鱼肉和黑胡椒的混合物咽了下去。
项前吐了吐舌头,又给自己灌了半杯水,靠在椅子上,仰着头进入了无欲无求的状态,什么都不想吃了。
江洵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一副人生遭遇重创的颓样,脚步顿了顿,又看到他面前的盘子,下面的东西看不清,上面撒着的黑胡椒粒几乎铺满了一层。
是出了什么事吗?干吃黑胡椒泄愤?
江洵坐到了对面,轻声询问:“怎么了?”
项前低头看他,眼角原本蓄着的眼泪都滑了下来,眼圈红了一片,还吸了几下鼻子,说不上楚楚可怜,只觉得很是吓人。
江洵被他看得愣住,抽了两张纸不知道该不该递过去:“你……没事儿吧,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项前指了指面前的盘子,嗓子哑的都有些劈叉了:“你这个黑胡椒,味儿也太呛了。”
江洵:“……”
努力憋了一会儿,江洵拿那两张纸捂着脸笑了,声音发抖地解释:“那是因为你加太多了。”
说着不等项前再说什么反驳,拿过筷子把满满一层黑胡椒粒干干净净刮了下去,又去拿了黑胡椒瓶,瓶口朝下转了几圈,重新推回到项前的位置。
项前看江洵转瓶盖转的扶额,满心都是“原来是这样用的,我可真是个乡巴佬……”
拿起筷子又吃了一小口,虽然还是一般,但比刚才满嘴黑胡椒的口感好多了。
“好吃?”江洵看他两三口就快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了,好奇问到。
项前头都没抬,用餐桌上的叉子叉了一块递给江洵。
对面埋头苦吃的样子实在太有欺骗性,江洵接过不明食物咬了一口,好险没直接吐出来。
明显的焦糊味儿,掺杂着黑胡椒和分布不均的盐,江洵看着叉子上剩下的半口,下不了嘴了。
这种食物项前是怎么吃的这么香的?江洵看着低头扒肉的项前发出疑问。
殊不知,项前只是不想被江洵看到,自己因为用错了黑胡椒的羞窘态度。
等他食不知味地吃完一盘煎龙利鱼,抬头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江洵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