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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总,我们继续?”
付瑾舟看了他一眼,“来,继续。”
他给自己倒满酒,又给付瑾舟倒,付瑾舟眼尖的发现他手臂的红疹,下午忙,一直没注意,刚刚喝酒也没注意,不知道他这疹子是什么时候起的,过敏可大可小,付瑾舟拦住他:“你手臂怎么回事?”
季望海看了眼,轻描淡写道:“没事,间歇性酒精过敏,刚好今天遇到了,不算什么,继续?”
“你不能喝了,刘经理,让服务员泡壶茶上来,季总酒精过敏。”
许才哲对着刘经理猛眨眼,刘经理赶紧关切的上前拉季望海手:“季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早知道您喝酒过敏,早泡茶上来了,严重吗?需要我去买点药吗?”
确实,手臂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季望海没好意思跟个女辈较劲,任由刘经理盯着他的手看,柯高阳上前替他解围,拉开刘经理的手,“刘经理,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刘经理放开季望海手的时候,视线无意落在他手指,他的无名指上有一道疤痕,刘经理像是找到共同话题:“呀,季总,您手指有一道疤痕,好有缘啊,我也有,你看,我手指刚好也有一道疤,不过我是食指,小时候帮家里割稻谷,镰刀使得不好,割了自己,你这伤到无名指,也是割伤的吗?”
“不是,”季望海说,“这不是刀伤,是被前任咬伤的。”
“啧,什么前任这么狠啊,属狗的吧,这得咬多重才能留这样的疤吧。”
“确实挺狠的,当年年少无知,被骗财骗色,最后他跟别人跑了,跑之前咬了这一口。”
刘经理一脸义愤填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季总,你这一表人才的,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你前任眼瞎,这么好的人都能放过!”
付瑾舟一口酒差点呛到。
“刘经理能放开我的手了吗?”
“哦哦,不好意思,喝飘了,我去让人上茶。”
许才哲的计划泡汤,倒是后面季望海全程端着装着茶的酒杯,挨个儿敬酒,一个人干倒一大片。
散局已是十点半,整个大厅给他们折腾的酒气冲天,代驾来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只剩下付瑾舟、季望海和柯高阳。
付瑾舟没多喝多少,他不喝的时候有的是办法不喝,也没人真的敢灌他,季望海不一样,刚来,还没人摸清他的底,他说过敏也只能认他过敏,他说以茶代酒那就以茶代酒。
最后一个代驾赶到,付瑾舟问季望海:“你跟柯高阳住一个酒店吗?”
柯高阳喝得半醉:“谁住酒店啊,我住、住我同、同学家,同学买、买了房子,超、超大,一百八十平!”
“那柯经理记得地址吗?”
柯高阳打着酒隔报出地址,付瑾舟把车钥匙交给代驾:“先去他说的地方。”
将柯高阳平安送到同学家,付瑾舟反回车上问季望海:“季总住哪?送你。”
季望海不紧不慢,“忘记通知付总了,从今天起,我跟你一起住,现在,麻烦去辉腾路的喜来登酒店取我的行李,然后,回我们住的地方。”
他着重加重了“我们”两个字,付瑾舟接收到他的“故意”,笑道:“今天这顿饭钱我可以承担一半,如果季总没钱开房的话,我也可以替季总开房。”
季望海说:“怎么,不欢迎?还是说你怕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放心,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付瑾舟看向季望海,难得的不跟他打哑谜:“季总,我那里小,又乱,环境差,条件不好,你何必去受这个罪,今晚先帮你安排酒店,明天让人去帮你找房子,或者我亲自去,你看可以吗?”
明明是商量,却没商量的意思,那语气仿佛在说:你吃饱了撑的去我那儿挤,你爱哪待哪待去。
季望海突然凑近:“那前辈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不怕吃苦受罪,八平米的房子我都住过,冬天没暖气,夏天没空调,一米二的床,睡两个大男人,再说,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福的,还有,公司给的预算有限,区域总经理租凭标准是三千五,如果我没记错,前辈现在住的,正是区域总经理的预算。”
付瑾舟抬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季望海说了,懒得陪他玩,“师傅,先去喜来登酒店,再去吉祥花园。”
季望海满意的靠在车上养神,付瑾舟被他几句话钩进回忆。
那时的季望海就是个活在象牙塔中涉世未深的富家少年,高冷,固执,但不矫情不娇气,他第一次跟着付瑾舟去他的出租屋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窗户上的纸被风撕裂,冷风吹着屋内比屋外还有冷,季望海拉着他就要走,说让付瑾舟跟他回家。
付瑾舟当时跟他说的话是“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福的,去你那去了,我怕我舍不得出门捡钱了”,他喜欢把挣钱叫作“捡钱”,季望海当晚没走,拉着他去买外面买了新的羽绒被,两人一起把窗户再次贴好,晚上挤在一张床上抱着睡。
再后来,再后来他们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发生争执,付瑾舟不小心弄伤了季望海的手,血一直流,可付瑾舟没回头,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季望海在后面问他什么意思,他说:“大少爷,这里冬天太冷,夏天太热,我找到新的去处了,我们散了吧,你也玩够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代驾师傅出声打断他的回忆:“老板,到了。”
付瑾舟捏了捏眉心:“季总,到了,不是要下车拿行李吗?”
季望海没睁眼:“你去帮我拿,在前台。”
“怎么,季总是怕你下车我跑了不成?”
季望海缓缓睁眼,昏暗的夜光里看不清表情,他一把拽过付瑾舟的手,按在他上腹部,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我胃痛,你去帮我拿。”
付瑾舟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两人僵持了至少一分半钟,前面代驾师傅急了:“老板,要不我下去拿?”
“不用,”付瑾舟推门下车,“我去。”
等付瑾舟拎着他的行李箱上车,他又靠在车上闭着眼,付瑾舟叮嘱司机停车。
这一路没人说话,付瑾舟侧首打量季望海 ,还是安静的他比较可爱,就连头发丝儿都看起来温顺许多,经过广场,广场巨大的路灯照进车内,付瑾舟眼尖的发现他眉头皱在一起,像是在强忍什么。
“师傅,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药店吗?”付瑾舟问。
“有,前面不远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
“麻烦绕过去停下。”
听到对话的季望海说:“你该不会是给买药吧?”
“除了胃痛,过敏,还有哪里不舒服?”
“别买,我不吃。”
“放心,正规药店,我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