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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息灭贪嗔痴,才能忘情,看众生皆草木。
不然,都会有私心。
他愿意给江寞足够的空间和自由,却无法忍受过于分明的楚河汉界。
何况他已经压抑了太久、克制了太久,磨得锋利的爪牙早就蠢蠢欲动。
他要让江寞已自身作为利息,要骨血相融,要他们之间的羁绊再也断不开。
江寞又何尝读不懂牧霁文眼底沉甸甸的情愫。
是以当滚烫的吻落下来时,他并不觉意外。
与往常的凶狠用力不同,这次亲吻是温存亲昵的。
就在江寞欣慰于公主终于学会慢慢来了的时候,衬衫下摆被扯散,温热的手掌伸进来,覆在柔韧而紧实的侧腰上。
亲吻和抚摸齐头并进,青年漂亮的肌理上很快留下各种斑驳。
十指相扣,江寞像是被野兽摁在爪下,脸埋进了蓬松的枕头里。膝盖抵住的床单是柔软的,拢着他与他严丝合缝相贴的男人却是结实有力的。
很长的时间里,他全然动弹不得,随着动作,胸前被床单摩擦得生疼。
只有床头壁灯荧荧亮着的房间黝暗极了,却映得江寞皮肤白皙晃眼。
牧霁文在某个瞬间认真考虑,为什么童话里只有豌豆公主,没有豌豆王子。
他的小王子也那么娇贵,轻轻一掐就会发红,比最脆弱的瓷器还精美。
之前牧霁文想过要弄哭江寞,想把他打碎再拼好,可真到了亲密相抵的时候,却舍不得。
就像他当时让江寞至少坚持过两轮,言下之意是他想要的其实更多。
可当江寞真的坚持过两轮,缩在他怀里很勇敢地表示还可以继续时,哪怕食髓知味,他也只是克制地落下一吻。
牧霁文抱着江寞去洗了澡,等他自己也洗好后走出来,见窗帘被拉开,江寞正趴在落地窗前新换的地毯上往外看。
皎洁的月光溶溶,万家灯火早已熄灭,天际却有繁星点点。
卧室里还残余着暧昧气息,牧霁文在江寞身边坐下,让他枕着自己的腿。
两人安静地待了会儿,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连窗外在风中簌簌拂动的树影也显得温柔至极。
爱是什么呢?
酣畅淋漓的性是爱;缱绻温存的陪伴也是爱;在万籁俱静的深夜看很久的星星,同样是爱。
况且日久天长,他们是两架漂泊于平流层的飞机,在未知的地方着陆后,还有很多风景要携手去看。
第25章
二月早春,风光旖旎。旧历新年的喜庆氛围渐渐淡去,来往行人好似百川归海般投入繁忙的日程中。
这个季节H市有种化不开的懒散,像是被铺天盖地的水汽笼罩住,由内向外散发着黏糊糊的潮湿感。
从天鹅山往外看,只觉云蒸霞蔚,真如归隐于尘世间即将腾云驾雾的白鹤。
牧霁文慢慢没那么分身乏术,回家的时间一日早过一日。除了早已心知肚明的杜松,其他心腹员工见状都有些诧异,不明白这归心似箭因何而来。
都是跟了牧霁文多年的老人,岂会不知自家老板向来以事业为重,有时独断专行到了近乎冷情,仿佛万事都只是翻覆于指尖的棋子。
有什么羁绊能令他这么上心呢?总不能是金屋藏娇。
也亏得那些猜测不敢舞到牧霁文面前,若被他知道,恐怕反而要觉得心酸。
要真是金屋藏娇倒还好了,至少藏着的那个想亲就给亲,想抱就给抱。
而他养在家里视若珍宝的那位,却没那么黏人。
有时候牧霁文会在走进客厅的瞬间看到江寞,后者看到他,也会很给面子地走过来抱抱,说声“一天没见甚是思念,我好想你”。
可还没等他做些什么来纾解相思之情,江寞便一无所知地松开手,走得毫不眷恋。
留在原地的牧霁文如梦初醒,意识到江寞并不是特地在等他,而是刚好晃到这里,刚好碰到火急火燎回来的他,就刚好无意识地撩拨一下。
牧霁文越来越觉得江寞像只猫,因为有信任的人在,哪怕是陌生环境也能慢慢卸下警惕。
看上去懒洋洋软乎乎的,脑袋瓜里却时刻都有各种想法。
想得太入迷,导致成天神出鬼没,要循着某些轨迹才能掘地三尺找出来,什么犄角旮旯都有。
有天晚上牧霁文在床上等到深夜也不见人回来,只好去找,楼上楼下绕了几圈,牧家大得很,最终是在闲置很久的音乐房里找到的人。
江寞穿着缎面睡衣,蜷缩在一架钢琴边,睡得无知无觉,
音乐房里光线恰到好处,更衬得他白皙清瘦,像尊和田玉雕出来的艺术品。
此情此景,牧霁文看了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他走过去想把人抱起来,刚有动作江寞便醒了,嫌光线太刺眼,就用手臂遮在眼睛上。
袖口随着动作滑下去,露出一截干净瘦削的手腕,青绿血管在暖光下清晰可见。
牧霁文收回手,在他面前半蹲下去,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又找到我了呀。”江寞像是自知理亏,妄图用调笑的语气蒙混过关,“是不是等了很久?我这就去给公主暖床。”
牧霁文这回不打算轻拿轻放,他垂下眸,淡淡地说:“嗯,等了你很久,想和你做爱,结果你躲在这里睡觉。”
牧霁文说起荤话来也是从容不迫,江寞却听红了脸,四肢百骸瞬间便酥软成一池春水,又被徐徐的清风吹皱,荡起涟漪。
情正浓时,对床笫之事简直食髓知味,一个眼神一个触碰都叫嚣着欲壑难填。
江寞抿了下唇,深吸口气,认真说:“我也挺想的,既然我们都这么迫不及待,要不你就在这里上我吧。”
他学的是牧霁文,用最煞有介事的口吻,讲最直白不加掩饰的荤话。
唯一不同的是,牧霁文讲完还能面不改色,他却在讲之前就脸红到快要爆炸,几欲逃跑,最后更是掩耳盗铃似的闭上了眼。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江寞被抱了起来,有力的手臂箍紧他的腰,掌心安抚般绕过侧面轻轻拨弄着腰窝。
身下传来冰凉的触感,似乎是坐在了钢琴盖上。江寞下意识想去摸,却被半路截胡,牧霁文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他闭着眼都能感到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丈量,又像是猛兽用餐前优雅的欣赏。
“害怕了?”牧霁文的嗓音里带着点笑意。
江寞摇摇头,“我才不怕。”
“只是我们真的要在钢琴上吗?”他有些犹豫,既不想扫兴,又实在舍不得,“很贵的吧,弄脏了好可惜。”
牧霁文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剥江寞衣服,一颗一颗把纽扣解开,从遮盖得严严实实到坦诚相对,这个过程也是种享受。
“不会。”牧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