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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落下。
他等到了。
终于等到了。
“不是......怎么就哭了啊?”许良文这下是真的懵了,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还真别说,哭起来好像更好看了。那一颗接一颗仿若珍珠的眼泪,从漂亮的眼泪落下,格外惹人怜爱。
白雾跛着脚,狼狈却快速地小跑到车窗边。
努力往里瞧,却什么也看不清。
看不见...看不见他的先生。
白雾颤抖着轻轻敲了敲玻璃,动作胆怯又珍视,害怕声音太响,吵醒这场如水雾一般脆弱的梦。
陈青敛没动,隔着一层玻璃,几乎是用审视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面无表情看着他哭。
漂亮得如葡萄一般的两颗眼珠,从最开始满含希冀,渐渐失去该有的颜色,变得暗淡,最后充斥着无尽的绝望和悲伤。
陈青敛打开车窗,和小孩儿四目相对。
“你认识我?”
白雾的视线一片模糊,耳道似乎也跟着蒙上一层纱,看不真切,听不真切,他启唇,无意识唤道:“先生...先生......”
没得到回答,陈青敛蹙眉,偏头看了站在一旁的许良文一眼。
接到暗示,许良文侧身挡在车前,温和道:“小朋友,你认错人了吧?我们老板不认识你,三更半夜的,你住哪儿?我让人送你回家。”
白雾拼命摇头,不知被哪句话刺激,眼泪掉得更凶,甚至把挡在身前的许良文推开。
他泪眼朦胧看着车里平静冷漠的陈青敛,神情有些神经质的激动。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白雾逮住陈青敛的一点衬衣布料,紧紧的,仿若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先生,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老公啊。”
这两句话威力过大,震得许良文原地呆滞,还没等他摆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身前的小孩儿眼看着就要晕倒在地。
动作快于大脑,许良文及时把人拉住,让突然没了生气的洋娃娃免于摔倒。
“老板,这……”
因为动作拉扯的缘故,小孩儿过宽的衣领倾斜,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如果上面没有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痕淤青,还是挺养眼的。
陈青敛移开视线,手指在膝盖上敲击两下,对许良文说:“带回去,让子骞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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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开心又焦虑,又回到被小黄灯支配的日子。
希望喜欢,可以的话大家多多收藏评论鸭
第02章 荒谬
岷山别墅临海,每户之间相隔一段距离,即使钟子骞就住在陈宅隔壁,平常走路也要十分钟,不过今晚三两分钟就到了。
许良文已经离开,陈青敛独自坐在客厅,听见门外紧急刹车,一阵凌乱匆忙的跑步声由远及近。
“陈青敛!怎么回事,死了没?!”
钟子骞睡得正香被一通电话打醒,一看来电是许良文,心里就咯噔一下,还没听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直接穿着睡衣冲了过来,连鞋都来不及穿。
陈青敛不喜欢生病,也不喜欢听他唠叨,除非情况不可控,一般不会主动联系,更别提凌晨时分打电话。
现在看到人好端端在沙发上坐着,钟子骞悬在高空中的心落了地。
陈青敛看着平日衣冠楚楚的钟医生,此时因为担忧匆忙而衣衫不整,笑着道:“没死,还能再活几年。”
“瞎说什么呢!”人没事,钟子骞也不着急了,从鞋柜里取了双拖鞋穿上,问道,“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楼上有个小朋友,突然晕倒了,身上有伤,你去看看。”
陈青敛起身,领着钟子骞往楼上走,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精神...可能不太正常。”
“小朋友?几岁啊,你上哪认识的小朋友?”钟子骞满脑子都是问号,“精神怎么不正常了?”
“不认识,”陈青敛回忆了下那孩子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小男生。”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陈青敛不太想解释,因为过于荒谬。
“逗我呢老陈,不认识你带回家。”钟子骞跟在他身后连连惊叹,“是不是长得特好看,对别人一见钟情了吧?!可以啊,千年老和尚准备还俗了?”
陈青敛选择暂时失聪,打开二楼第一扇门,开灯后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钟子骞发出疑问:“人呢?”
陈青敛微咪起眼,抬步走向自己的卧室,推门开灯,果不其然在床上看到鼓起来的小山包。
不请自来的小孩儿听到动静,拉下被子,露出还残留泪痕的脸。
“先生,对不起...我只能在这里睡得着,所以......”
白雾说得有些艰难,短暂昏迷清醒后,他感到恐慌。前不久说的那些话,虽然是事实,但对于现在的陈青敛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
会不会不相信他,把他当神经病,要赶他走?
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先生,真的会死掉的。
钟子骞看看床上过分漂亮的小男生,又问身前的发小,“什么情况啊?”
陈青敛没进屋,就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重复小孩儿晕倒前留下的炸弹,“你说你认识我,我们还结婚了?”
“真的!真的结婚了。”白雾坐了起来,猛点头,脸上尽是真诚。
结婚???
钟子骞好像明白陈青敛为什么说这小朋友精神不正常了,多半有妄想症。
陈青敛指了指钟子骞,“那你认识他吗?”
“钟医生,钟子骞,”白雾乖乖回答,“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
连他都认识,钟子骞又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会他们失忆了吧。
“之一...”陈青敛挑了挑眉,“其他还有谁?”
“祁震,只有他俩是你最信任的朋友,其他的都不算。”有关先生的事,白雾一清二楚,随便他考。
“这事花点钱,找人查一查便知,不是什么秘密。”腿有些无力,陈青敛进屋,在距床稍远的沙发上坐下,“子骞,你去看看他的伤。”
“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小白好不好?”好多年没受过先生的冷遇,白雾一时难以接受,水雾又凝结在眼中,将落未落。
他委屈地小声嘀咕,“我哪有钱请人调查呀。”
眼见钟子骞就快走到床边,白雾裹紧被子,每根头发丝都彰显着拒绝,“我没事,不用检查!”
“小朋友,没事的,我只是看看,不疼。”钟子骞放柔声音,掩藏好自己的好奇心,摇身一变可靠的温柔医生。
“不要...只有先生能看。”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掉,白雾心里难过极了。
以前要是受伤,哪怕只是划了一道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