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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白雾不管了,就算即将被判死刑,他也要抓住陈青敛给予他的最后这点温度。

白雾坐到床边,脱掉运动鞋,躺到陈青敛身侧,怕是一场短暂的梦,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他的侧颜。

陈青敛动了动,有些艰难地侧过身子,面对白雾。

近在迟尺的距离,俩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安静对视片刻后,白雾的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渐渐沾湿了枕头。

陈青敛开口说:“对不起。”

白雾想听的不是这句话,也害怕这句话。

他拼命摇头,眼泪随着他的动作往四周飞溅,有几滴落在陈青敛的病服上,晕湿他胸膛前星星点点的布料。

“别哭。”陈青敛叹气,用指腹帮白雾擦眼泪,“听话好不好?”

白雾听出陈青敛话里的无奈和心疼,忙道:“我不哭了,我听先生的话。”

“乖。”陈青敛看着白雾说,目光里夹杂着无法忽视的疼惜,“这句道歉,是我替前世的陈青敛说的。是他没用,是他先丢下了你,把你一个人留在世上,平白承受那么多痛苦。你没有错,是他不对。”

从坦白到现在,白雾幻想过陈青敛会说的话,可怎么都没料到,对方会告诉他,他没有错,错的是先生。

“不是!”白雾急道,“这些事都是我擅作主张,是我自找苦吃,不关先生的事。”

陈青敛眯了眯眼睛,“怎么,我说不得他?”

白雾被陈青敛搞糊涂了,不是在说正事吗?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吃味?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白雾还是有点想笑,苦了一夜的嘴里,终于尝到一点点甜。

“可...可以。”白雾只能顺着陈青敛说。

“嗯。”陈青敛满意了,视线落在白雾胳膊上,眼神暗了暗,“疼吗?......自残的时候?”

白雾老实点头,“疼的。”

“以后不许再干这些傻事。”陈青敛严肃道。

白雾垂下眉眼,沉默片刻,复又抬头,看着陈青敛说:“前提是先生还在。”

白雾清楚意识到,他对陈青敛的爱,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疯狂的地步。他不知道先生会不会排斥,会不会感到压抑,可他不想再遮遮掩掩了。

在白雾忐忑之际,听到陈青敛没有丝毫迟疑的声音。

“好。”

这意味着什么,白雾怎么会听不出来,可他还是想要更加明确的答案。

“先生,你还愿意要我吗?”

“要你。”

白雾彻底活了过来,实在是忍不住,偏过脸,把脸埋在枕头上,小声哭了起来。

这次陈青敛没有制止他,白雾放任自己发泄了片刻,哭够了,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看向陈青敛。

“先生,能不能抱抱我?”

陈青敛没说话,费力抬起一只胳膊,攀上白雾单薄的后背,把人揽进怀里,轻拍安慰。

回到久违的怀抱,白雾满足得浑身发颤。他伸出手,紧紧逮住陈青敛的衣角,往前挪了挪,献祭一般,把自己完全送进陈青敛怀里。

抱了很久,白雾又开始不满足,得寸进尺道:“先生,能不能亲亲我?”

白雾的下巴抵在陈青敛胸膛上,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哭过后的眼珠子愈加明亮干净。

无法避免的,陈青敛陷阱白雾漂亮的眼里。

至少在此刻,他好像没办法拒绝。

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陈青敛低头,在白雾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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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了甜了!我终于敢挺直腰杆说话嘞!

第43章 日常

第二天一早,白雾在陈青敛怀里醒来。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白雾睡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等彻底清醒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贴在陈青敛温热的胸膛上,上方有一道绵长平稳的呼吸,一直打在他耳朵尖上。

痒痒的,白雾半边身子都酥了。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可白雾舍不得动,动作小心又小心,把陈青敛一点点抱得更紧。

嘻嘻,先生的怀里好暖和呀!

身上不敢随便动,小脚丫子却兴奋地翘了翘,谁知不小心碰到了陈青敛的脚,白雾登时不敢动了。

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忐忑乱瞟,老实呆了两分钟,抬起脑袋打探情况,万幸的是陈青敛依旧睡得很熟。

白雾松了一口气,赶忙把不听话的脚丫子挪开。

白雾安静下来,专注地看着陈青敛,因为生病,他的脸色不太好。退烧后,之前脸上不正常的殷红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触目的苍白。

白雾心疼坏了。

如果能代替先生难受就好了。

敲门声响起,白雾偏头望过去。

钟子骞身着白大褂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见床上的俩人亲密地搂在一起,冲白雾暧昧地挑了挑眉,看来昨晚这俩人已经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每次生病住院,陈青敛的睡眠会比往常更差,钟子骞还是第一次见对方睡到现在的情形,不得不说,白雾是真的厉害。

钟子骞把保温桶放到桌上,轻声问:“他怎么样,还在烧吗?”

白雾摇摇头。

尽管俩人已经尽量小声,但陈青敛还是被吵醒了。

“醒了啊。”钟子骞揶揄道,“失眠大户。”

“几点了?”陈青敛哑着嗓子问。

一清醒,头就开始叫嚣着胀痛,陈青敛蹙眉,手还没来得及按上太阳穴,就已经被人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先生,有没有好一点?”白雾担忧问道。

钟子骞在一旁忍不住“哎哟”两声。

陈青敛懒得搭理边上多余的人,疼痛并没有减轻几分,但他还是对白雾点点头,“嗯,好多了。”

钟子骞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一条酸菜鱼。

“我说,这里是医院,能不能注意点影响。”钟子骞道,“恋爱什么时候都能谈,先吃饭吧二位。再过半小时老陈该输液了。”

白雾脸皮薄,经不住逗,害臊地收回手,穿上外套,从病床上下来,鞋都还没穿好,就着急忙慌往桌边跑,中途崴了下脚,差点没站稳。

陈青敛躺在床上皱紧眉心,低声训斥:“好好走路。”

“哦。”白雾把鞋穿好,不敢再跑,极力忽视钟子骞调侃的眼神,把保温桶抱起来,回到床边。

“行,你俩吃饭吧,我上班了。”钟子骞摆摆手,潇洒走人。

看陈青敛这状态,求生欲多半又起死回生了,暂时可以不用担心。

早餐还挺丰盛的,但陈青敛现阶段只能喝点白粥,其余的全是白雾的。

吃到一半,陈青敛突然问起:“祁震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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