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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星辰,还有世间所有美丽的东西。
“谢谢你。”专注看烟花的姜恩眠突然开口。
苏言抽回思路,眼神却在流连忘返,他一只手按住柔软的草坪,另一只手蹭了蹭鼻尖,“没事。”
姜恩眠曾坐在苏言的摩托后座,听着歌和他说自己有多喜欢烟火,却遗憾多年也看不见。
他没想到,随口说出的话,还会有人惦念记得,并在事后的某一天,帮他实现。
“听吗?”苏言递来一只耳机。
姜恩眠塞进左耳,那首《烟火》再次漫入耳中。眼底是绚烂的烟火,耳边是温柔的烟火,身边是记得他热爱烟火的人。
一整天的长途跋涉,消耗了姜恩眠过多的体力,在灿烂的烟火中,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也随着一侧的方向不断偏斜。
离姜恩眠最近的苏言,最先发现他的困顿状态。
即便周围烟花的噪声很强,苏言还是能清晰识别出自己的心跳,烟花没有炸在眼前,而是灿烂在他的心间。
僵挺硬直的腰在内心的驱动下缓慢弯折,苏言余光找准合适的位置,顺着另一侧昏昏欲睡的头偏斜。
苏言从有记忆开始,生活中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男性,但姜恩眠却唯一会让他心跳加速,妄想进一步接触,并把肩膀借给他的人。
苏言能在游戏的十秒内利落干掉八个对手,却在当下十秒钟,因为姜恩眠即将垂落的头而心绪难安。
姜恩眠的身体越发倾斜,顺着他这侧的方向即将掉落,可不要说十秒,他连三秒都等不了。
苏言屏住呼吸,双手按住草地,主动顺着姜恩眠的方向偏。
突如其来的手掌托住了姜恩眠的侧脸,却把他的头和苏言的肩膀挡在了“千里之外”。
低沉的声音顺着头顶传来,“回帐篷睡。”
作者有话要说:
来压是哪位“盯妻狂魔”破坏了苏言的好事,压对发红包么么~
今天时间有点紧,等等会再小修一下措辞和捉虫,么么~
【qiang】打不出来,会被口口,只能用【木仓】代替了。
这个月周末都双更呀,从明天开始,上午一更晚上一更,么么。
第39章 发现
听到动静的姜恩眠掀起眼皮,他揉揉眼睛,转头看向右手边的苏言。
即便没了烟花的反射,苏言的脸色依旧通红,眼神也跟着飘忽不定。
姜恩眠有些自责,苏言帮自己满足了愿望,自己却当着他的面睡了过去。
“抱歉,刚才太困了,不小心就……”
“没事。”苏言好像很紧张,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回去睡吧。”
烟火表演已经结束,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漆黑天空只能看到星辰。
“明天见,晚安。”姜恩眠把耳机还给苏言。
他起身拍拍浮土,抱着兔子回到帐篷,困倦的他来不及收拾,直接躺进柔软的气垫床中。
他翻了个身,回忆起刚才的情节,蓦地从床上坐起。
姜恩眠印象中,看烟火时,似乎有人跟他说话,还托住了他的侧脸,但并不是苏言。
姜恩眠收紧肩膀,回头看到落在身下的毛毯,这个应该是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印象中,毛毯似乎是沈宗年的奖励品?
帐篷拉开,解烟渚只探进半个身子。他翻开书包,掏出医用箱放在旁边,“给你三分钟。”
只留下一句话,解烟渚退出帐篷,并从外面拉上了帘子。
姜恩眠没怠慢,他急忙脱掉裤子,并用毛毯盖住下半身,伸着胳膊拉帐帘,解烟渚就站在门口。
“解医生,我好了。”
解烟渚戴着胶皮手套,解开缠裹在腿上的绷带。不知是不是解烟渚的药水有奇效,伤口的愈合速度非常快,周围的红色创面也逐渐消退。
换药过程很顺利,这次解烟渚没给他缠绷带,“建议晾一晚,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换一条轻薄的长裤。”
“没事,不用。”没必要防着为他治疗换药的医生,太不尊重了,
解烟渚收拾好东西,视线滑向姜恩眠腰间的毛毯,又瞟见了他倚在旁边的大兔子。
“看来你很受欢迎。”
姜恩眠只察觉到对方停在兔子身上的眼神,“没有,兔子是秦老师没地方才给我的。”
他又蹭了蹭兔耳朵,“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在这个节目,姜恩眠感受到了很多的温暖,哪怕是表面无情的人,私下里也可能细心温柔。
解烟渚带着极强的试探性,“他们这么好,你却把玫瑰花给了我?”
“啊?哦。”姜恩眠心虚,下意识抓紧毛毯,避开了解烟渚的目光,“不可以么?”
但解烟渚没罢休,他双手撑在姜恩眠脚踝处,低头和他对视,“姜恩眠,你怎么想的?”
“没、没怎么想。”姜恩眠收了下脚,“咱们不是恋综嘛,难道不能选您吗?”
“是么?”解烟渚的眼神咄咄逼人。
这位解医生不仅外表冷漠,实际为人更无情,他不喜欢喝酒应酬,讨厌阿谀奉承,最厌恶的,是有目的性的接近。
在他眼中,治病救人只是工作,他会将其做到完美,却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解烟渚两年前就宣布,永不再做心脏瓣膜的手术了,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接近他,必然会被极度憎恶。
“是呀。”姜恩眠佯装镇定,“既然大家来上这个节目,肯定希望能找到心仪的对象。但我比较佛系,对这事不强求,就算找不到爱情,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想和解医生做个朋友,有错吗?”
解烟渚没接他的话,目光在他眼角停滞片刻,躺在了帐篷外侧。
姜恩眠也躺了回去,他头转向外侧,轻轻说了声,“晚安。”
节目组准备的双人帐篷通透宽敞,两个人躺在里面绰绰有余,肢体互不影响。
草原的夜晚很凉,大家都选择穿着衣服睡。
姜恩眠为了晾伤口,下半身只穿了条短裤,好在有沈宗年的毛毯。他可以被子盖下半身,毛毯盖上半身,把腿的位置留出来。
折腾了一天,姜恩眠早就累了,他翻了个身,很快入睡。
到了后半夜,草原上的风乎乎吹,睡梦中的姜恩眠被吵醒,他蹭了蹭兔子准备继续睡。
朦胧中,姜恩眠睁开了眼。视线范围内空空如也,睡在他另一侧的解烟渚不见了。
姜恩眠坐起来,晕晕沉沉揉了揉眼。在他脚边,解烟渚装在包里的医用箱被翻了出来,并呈现打开的状态。
解烟渚日常是个极有条理的人,绝不会让东西随意摊在旁边。并且,姜恩眠非常确定,放在箱子里的两把手术刀,现在仅剩一把。
这么晚了,解烟渚独自出去,还带着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