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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就姿容俊美,举世无双,若是叫人瞧出你的疲态,只怕他们就压不住心底的恶了。”
元始叹了口气,继续道,“师兄虽能替你敲打一二,但毕竟还要你自己立起来。你好好儿的,振作些,截教家底儿还在,你哪怕不收二代弟子了,我瞧着悟安他们这些孩子也是不错,可以收徒了,收三代弟子的事儿,你也该考虑考虑了......”
他说的严肃,通天便直起身,行个礼道,“弟,谨领训!”
元始一噎,叫这么严肃乖巧的小师弟给整不会了。
他晕晕乎乎地出了碧游宫,直上云霄,茫然地飞了一圈儿,心中满是疑惑:这是他的小师弟吗?
印象中那个清华高雅,俊秀淡漠,实则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仙君,似乎已经远去,再也回不来了。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唉......
元始走了没几日,镇元子便带着徒弟们上门了。
通天得到消息,亲自带着徒弟们来在山门前相迎,镇元一见着他便笑道,“多年不见,教主这不还是风采依旧?都说你容颜憔悴,我瞧着这满面红光的,可见是人言不可信!”
通天笑道,“紫霄宫中不知岁月,我也不过糊涂过日子罢了,倒是五庄观风水养人的很,下界八百余载,道兄半点变化皆无。”
俩人把臂同行,来在正殿,同在道经床左右两边坐下,镇元子瞧瞧殿中,没有旁人,便问道,“可是我第一个先来?”
通天笑道,“可说呢,听见你来,我还吓了一跳,猜了许多,没想到你竟腿儿最快!”
镇元子捋着胡子呵呵笑道,“你这小祸害好不容易脱困,我可不得过来瞧瞧。”
两人说说笑笑的,又叫了双方弟子前来拜见,傲雪是见过通天教主的,熟门熟路地叫了师伯,镇元子道,“我这徒弟还算顶用,你要是信得过,这些日子,就叫他带着他师弟们,给你徒弟打打下手。”
通天便笑,“这可是求之不得,自打我回来,悟安便与我抱怨,说人手不足,太仓促了些,你这话一出,他可要先高兴死了!”
果然陈悟安十分开心,谢了镇元子,领着傲雪等一干五庄观弟子便走了,只给镇元子留了两个最小的清风明月听使唤。
镇元不以为意,笑着道,“元始天尊为了你这个小师弟,连讲经都不办了,怎么他竟没来与你帮忙?”
通天道,“来是来了,前些时日,他才送了些小道童来与我,还送了许多东西来,只是那些孩子,年纪都太小了些,又才启蒙,跑腿儿带路还成,旁的就真顶不得大用,急了还要哭鼻子呢,反倒要人去哄。”
那些小道童,都是凡人,没见过什么妖精鬼怪,有些胆子特别的小,刚来碧游宫那几日,见着化形的小青都要哭嚎一阵,更别提其他身上还带着猫耳兽尾,或是眼睛瞳色各异的截教二代弟子了。
这些小道童给吓破了胆,哆里哆嗦的做不得事,还得叫骊山的小姑娘们分出几个来,去照顾他们,可把大家给愁坏了。
镇元点点头,一针见血地道,“你师兄也忒谨慎了些。”
竟送些小孩子来,还不是为了避嫌?
通天淡淡地笑道,“他想派他那些大弟子来,他们也敢进蓬莱也行啊!”
镇元噗嗤一乐,“只怕得着你出来的消息,胆子都吓破了,哪里敢来。”
又问起这回都请了谁来。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通天便掰着手指头,给镇元子数了一遍。
镇元听到最后,奇道,“怎地西方教的菩萨们,你就只请了这么几个?”
如来、观音、地藏,没了。
别说弥勒等佛爷了,就连文殊普贤,都没在名单上。
镇元道,“你是不是关得久了,脑子不好,忘了说了?”
通天眉头微扬,似笑非笑的道,“怎的,难不成你还想在我们太乙玄门的庆典上,见着西方教与我们平分秋色?”
就这三个,他都不想请,只是不好撕破脸皮罢了。
镇元素来对西方教也没什么好感,封神大劫,他带着弟子们躲得快,没有掺和进去,但是对最后截阐两教被西方教一举算计了的结局,也是大为震惊,从而对同在西牛贺洲的灵山起了提防之心。
如今听通天这么一说,镇元捋着胡子沉思片刻,探过去身子,小声儿地道,“我听说,你能被放出紫霄宫,乃是如来提议,在三界设立一位妖王,并且提名举荐了你,又去紫霄宫拜见道祖,道祖才点头答应放你出来,此事可为真?”
通天点头承认,这倒是真的。
镇元又小声地道,“那你不怕西方教说你不念恩情?”
通天笑道,“说便说,哪怕他们三界去宣扬,又能如何?我不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
镇元伸出个大拇指。
行吧,论起藐视群轮,三界还得看通天!
不过通天却不肯这么轻飘飘地放下,他也探过去一点儿身子,小声儿地与镇元道,“不过,道兄可知,那如来放着安生日子不过,为何偏偏提了这么一出吗?”
“他西方教与我截教血海深仇,至今还收着我叛教弟子,我和他又没有与我师兄们的情谊深厚,你可知,他为何甘冒风险,为我这么一个生死仇敌讲请请愿,把我放出来呢?”
镇元一怔,呆呆地道,“是啊,他如来想啥呢?灵山香火闻多了,吃饱了撑的?”
通天冷冷一笑,显出十二分的冰雪仙姿来,“我倒是听说了一个消息,镇元可感兴趣?”
镇元子一拍道经床,“少废话!快讲!”
通天便道,“如来见南瞻部洲东土安宁,人口众多,又被我玄门统领,一家独大,因此起了觊觎之心,如今已经遣身边二弟子下界转世投胎,要做那取经人,一路往西方灵山拜佛求经,再回南瞻部洲,传经布道,好借机谋取功德。”
“这事儿,镇元兄可曾听到一点风声?”
镇元大惊,“什么?竟有此事?”继而问道,“你说如来派了谁下界?他二弟子?可是那金蝉子?”
通天点点头,道,“镇元认识这人?”
镇元子叹口气,捋着胡子道,“前些时日,如来办兰盆会,他曾亲手传茶与我。没想到啊,再听到他的消息,竟是两世为人了。”
镇元尤不敢信,问通天道,“道兄说得可都是真的?”
通天淡笑道,“你若不信,现在去灵山一趟,看能不能见着那金蝉子,不就知道真假了。”
镇元摇摇头,叹息道,“唉,算啦,就算我去问了,他们也可说金蝉子在参禅悟道,理由多的是,我与他不是一个辈分,交情也没多深,何必去讨那个没趣儿。”
只是镇元还有不懂,道,“不过是传经布道,和叫你做这个妖王,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