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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竟然不善良到这个地步。
在崇德帝看过来时,宋郎君和和气气的笑道“没事,没事,许是你忘了。”
还不等容溪说话,他似兄长一般道“容溪,你以后可不要忘了唤我莲之。”
容溪闻言笑了下“郎君怕不是也忘了,臣子说过,礼不可废,臣子一日不是皇上的郎君一日就要给郎君行大礼,这是臣子对皇家威严的尊敬。”
宋莲之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崇德帝略有宠溺的声音“别看他年纪小,入宫晚,却将这些条条框框的礼数背得最熟,像个小书生,莲之你还是不要为难容儿了。”
宋莲之垂垂眼,复笑道“莲之记得了。”他又看向容溪,温声细语道“以后啊,你怎么称呼我都行,只要能经常来我宫中陪陪我说说话就好。”
崇德帝也笑道“也好,容儿你平日没事可以去莲之宫中坐坐,莲之不仅擅长琴艺,还懂些道书游记,如此一看,你二人许是会相处甚佳。”
容溪清咳一声,看一眼笑得温柔至极的宋莲之,道“宋郎君不怕我聒噪就好。”
颠簸一路,在太阳落山之前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夜眉山庄。
容溪自觉身份尴尬又因舟车劳顿倍感疲惫,所以就拒绝了去宴席与皇室及重臣共用晚膳。
翠觅和阿桥哄着容溪吃极苦的药膳,翠觅道“少爷,既然出来玩,在屋里睡觉有什么意思,等你吃完药,去泡夜眉山有名的温泉如何?”
容溪有些意动,讨价还价“那我要多泡一会儿,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催我。”
翠觅和阿桥都笑,看着自家少爷皱着一张脸捏着鼻子灌下一炉药又有些心疼。
许是崇德帝特意嘱咐过,容溪的住处离温泉极近。
这一路上总有滔滔水声和迷蒙水汽若隐若现,不一会儿,容溪等就被内侍引到一处极大的温泉旁。
泉水一旁是苍翠繁茂的竹林,一旁是嶙峋山体,其上有数孔喷|涌出鼓沸的泉水,似是这世间最为美妙之乐声。
容溪不喜旁人伺候,就对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见人都走光,容溪也摘下了戴了一天的面纱,清澈泉水下,倒映出一张白皙如画的脸颊。
褪衣入水后,被暖流包围的容溪舒服的喟叹一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守在温泉外的阿桥脸色惨白“翠觅姐姐,我,我肚子有些疼。”
翠觅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少爷。”
她又一看阿桥似是连站都站不稳,于是道“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吧,左右少爷也得多泡一会儿。”她嘱咐一旁的内侍“还望公公帮我照看下我家公子,公子他不喜人多,若是有事他会主动唤你们的,我去去就来。”说着一个荷包就塞在内侍手里。
内侍喜笑着连连应好。
而此时容溪也觉得泡得差不多了,他捋捋长发,舒爽得伸伸懒腰,刚想唤阿桥过来。
忽然就感觉到自己身后贴上一具冰冷又坚硬的身体。
容溪刚想惊呼,他的嘴巴就被一只手牢牢捂住。
来人粗糙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把玩着他的耳垂,那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耳边,就像是被群蚁侵略,难捱又难耐。
容溪的挣扎和抽泣在歹人看来是一种别样的刺激,他用力的砸紧这具湿漉又香软的躯体。
月色下,茂密竹影落在水面,又被层层水波推开荡漾,现出一片古铜与白糯。
容溪听到了在京云观一模一样的可怖嘶哑的声音。
“找到你了。”
第17章
这人身上还是有淡淡的酒味。
容溪一开始还能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难听”的声音。
可奈何歹人竟将得寸进尺这个词写的炉火纯青,细碎的吻不断落下。
容溪心中又怕又气,断线珠子一样的泪水滴答在晃动的水面上,他忍不住破碎的骂“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一,一直缠着我!”
此话一出,歹人倒是收敛了动作。
容溪见此,眼睛开始往岸边瞟,也悄悄的往岸边游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门口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容溪一惊,比起歹人的危险性若是让崇德帝发现他的脸根本无恙,那可是杀头的死罪,他惊慌去寻自己的面纱和衣物,那成想崇德帝沉重的脚步声已经落在他的头顶。
就在这时,他宽大的里衣忽然落在了肩头,面纱也被塞进了手里。
他回头去望歹人,那成想歹人动作迅速的沉在水中,纯白的里衣下成为了他的保护罩。
容溪脸颊瞬间又红又白,荒,荒谬!
“容儿,朕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戴好面纱的容溪不敢回头,他只能祈求崇德帝可千万不要下水。
崇德帝声音带着浓烈的醉意,他似乎也没有下水的意思,而是坐在了岸边。
“怎么泡泉也要穿着衣物,带着面纱?”
容溪刚想说话,就感受到什么,他忍不住轻轻啊了声,又很快闭紧嘴巴。
崇德帝道“难道身体不适?”
容溪偏粉的眼睛微眯,贝齿紧紧咬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崇德帝没得到回复,声音提高“容儿?转过头来。”
此话一出,不适感骤减,容溪这才得以轻声开口“皇上,臣子没事。臣子只是泡的久,有些冷了。”
“虽是温泉,但毕竟是寒冬深山,也不可泡的太久。”崇德帝神色有些倦怠“上岸吧,随朕回去休息。”
容溪这个样子哪敢随崇德帝回去,他小声道“臣子腿有些麻。”
崇德帝还未开口,就听容溪扬声道“来人,先扶皇上回去休息。”
崇德帝的确是醉了,几个内侍扶住他后,他也没多少拒绝,只是醉醺醺对容溪道“容儿,快快来陪朕。”
崇德帝一走,容溪的心提下一半,刚想继续与歹人周旋,却发现歹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离。
这条温泉从山中通往山底,就算彻查起来谁也不知道歹人到底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上岸擦拭水渍时,容溪发现自己肩膀全是吻痕,再一低头,上下还真是也无一幸免,容溪心里羞愤交加,气的眼眶憋满眼泪。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这样欺辱,他怎能不气?
他穿好里衣,便唤翠觅和阿桥,只见只有翠觅一人进来。
翠觅道“少爷,阿桥不知怎地犯了腹痛,上吐下泻一直不得好,我便带他回去歇了。”
容溪点点头,声音带着轻微的哭腔“等会去给他寻个太医。”
翠觅听出容溪声音不对劲,连忙去瞧,就看自家少爷眼泪盈盈,好不可怜。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难道皇上他!”
容溪侧了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