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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随便份套餐就开始低头玩手机。他没有给王霁回复，只是看着王霁给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笑了笑。
楼上王霁一行人已经喝了不少，三三两两面红耳赤地凑在一起玩闹。王霁没喝焼酎，啤酒没有那么醉人，还算清醒地看着周围的人笑闹。
“哎呀，小王小王，来喝一杯。”王霁肩膀一沉，就被人一把揽住了，闻到一阵浓烈的酒味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却没有推开，只配合地举起啤酒杯和人碰了碰。
“小王啊，其实周妍真得不错。”酒气扑面，王霁皱了皱眉侧过头躲开了一点说，“冯哥，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你听我说。”男人依旧揽着王霁的肩膀，左右晃着大声说，“你们大家也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小王你也三十好几了，一直单着哪能行？”
“虽然小周离过婚了，但人不带孩子，这点挺好……”
王霁转头看周妍，见她虽然嘴角依旧带笑，但整张脸看着却比平时冷了许多，刚要制止，就听对面几个女同事抢先开了口，“老冯喝多了，你们愣着干嘛呀，叫服务员倒杯热水来。”
“没喝多，没喝多。”老冯举着酒杯，看着王霁又看看周妍说，“可都老大不小了，这谁家的日子不是凑活着过的，你两还有什么多挑的……”
“冯哥……”王霁皱眉喊住老冯，周妍这个时候接过了服务员递上来的热水热毛巾，把热水杯“咔嚓”一声放到老冯面前后笑着说，“我要是想凑活过，也不离婚了。”
几个同事这会儿总算回过神，发现气氛不对，几个男的赶紧一把拉住了老冯，笑着说，“喝多了喝多了，小王小周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喝多了就散了吧。”周妍笑了笑站起来，想到刚才几个人提到二次会，就又说了句，“二次会我就不去了，完了你们把账单发我，我来买单。”
一桌人互看了几眼很快互相拉着站了起来下楼，大家都揭过了这篇在楼梯上边走边讨论一会儿的二次会。王霁看了看时间，唐嘉一直没有回他微信，他不是很放心，二次会自然也不是很想去。走到楼下，他就被几个男同事拉了把，问他一会儿要不要去，让他不要介意老冯那张嘴。
王霁想推，却又担心被误会和老冯不合，犹犹豫豫间抬眼看到了正在吧台喝酒的唐嘉。
唐嘉？
唐嘉也看到了王霁，晃着手里的清酒和王霁打招呼。
“哥。”唐嘉走到王霁身边，极为顺手地把他的外套和包拿在手上，笑了笑问，“没喝多吧。”
“啊……没有。”王霁看着唐嘉，回答完之后才想起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还喝酒？”
“王哥，他是……”几个站在王霁边上的同事，看着唐嘉有些好奇，听唐嘉叫王霁哥，想起来上次王霁生病好像是有个弟弟帮他在群里请的假，就是这个弟弟吗？王霁家到底生了多少孩子？
“我是弟弟。”唐嘉咧嘴笑了起来，自顾自说着，“本来是想让我哥请我吃饭来着，但是他说要聚餐，我就过来接他顺便自己吃个饭了。”
“欸王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弟弟在楼下刚不叫上来一起吃饭，怎么让弟弟一个人在下面吃啊！”
“没事的姐姐。”唐嘉一向嘴甜又长得好，叫了几声姐姐引得几个妹子笑声连连后转头看着王霁说，“哥一直加班，我很习惯一个人吃饭的。”
“王哥你的弟弟也太乖了。”
王霁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跟几个男同事说了声抱歉不去二次会了。
解释完王霁就走到了收银台，正好周妍也在结账，他看着周妍说，“不好意思，老冯的话你别放心上。”
周妍笑了起来，摇摇头说，“谁会跟酒鬼一般见识。”
王霁呵地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是啊。”
“二次会你去吗？”
“不了。”王霁摇头，周妍已经买完单，他走过去指了指吧台最后一个位置，开口跟周妍解释，“我……我弟来了，我跟他先回去。”
“吧台最后一位买单。”收银小哥对着里面喊了一句，就开始打单。
“你、弟？”
“啊，是。”王霁点头。
周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几个女同事边上站了个个子挺高长相醒目的小伙子，她笑了笑说，“你弟长得跟你倒是一点都不像。”
“是吧。”王霁有些心虚，转过头不再看周妍，盯着收银赶紧结了账。
“走吧。”王霁帮唐嘉把位置上的衣服和包都拿上后，走过去带着他一起出去。
男同事们几乎都要去二次会，大家站在路边等车，几个人一没留意老冯，这人竟又跑到了王霁边上，一把拉着王霁说，“小王啊，刚才我说的你好好想想，这年头离婚没什么，你年纪不小了真的别挑了，还有小周啊……”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啊，老冯喝醉了你们不看着点。”这次没等王霁和周妍说话，几个原本围着唐嘉笑眯眯说话的妹子一听到老冯又开始耍酒疯了立马就站了出来，站到中间隔开了老冯和王霁周妍他们，眼神示意着让人把老冯架走。
好不容易等到几辆车来把人都带走了，就剩下了王霁、唐嘉和周妍三个。唐嘉从刚才老冯过来“耍酒疯“开始就没说话，一直盯着王霁和周妍看，这会儿就剩下了他们三，他嗯了一声跳到路边的隔离栏上坐着，视线依旧在王霁和周妍身上来回。
王霁本来想跟周妍说声再见就走，看唐嘉一跳上了隔离栏脸瞬时拉了下来，指着他说，“你给我下来！”
“干嘛……”唐嘉不服气地嘟了嘟嘴，不情愿地从隔离栏上跳下来。
“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翻隔离栏。”
“你……”
“噗……”
王霁和唐嘉转过头看着笑出声的周妍，两个人都愣了愣。
“嗯，抱歉，就是觉得你们兄弟两个……”周妍歪着头想了想说，“感情很好。今天先回去了，老冯说的话，王哥你别放心上，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周妍没有继续往下说，关系闹太僵往后只会是工作上变得麻烦，她笑了笑，知道王霁肯定也懂，就挥了挥手说，“先走了，明年见咯。”
“啊，你也不用在意，明年见。”
“圣诞快乐，新年快乐。”说完周妍在口袋里拿出了在日料店里收到的手工巧克力，塞给王霁说，“这种小玩意儿我也不喜欢，送你们吧。”
“谢谢，圣诞快乐，新年快乐。”王霁笑着对周妍挥了挥手。
唐嘉站在一边看着，看到周妍走远了，才跺到王霁边上，阴阳怪气地学着王霁的语气说，“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王霁皱眉，看了他一眼说，“你喝多啦？”
“我看有的人才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