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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书房外偷听，她不是第一次知道男生会喜欢男生这种事，但这和学校里面同学看到自己喜欢的两个爱豆靠得近一点就啊啊啊叫着嗑到了不同，这是真实的、一种她暂时还不明白的感情。听到父亲大骂恶心的时候，大概是基于对哥哥的信任，她下意识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之后跟着王霁走出来一路，她想了很多，但对于喜欢或者说爱，这种情感她还是知之甚少，过于模糊，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她还是不太懂，喜欢一个人和喜欢一个蔬菜，有多少区别。喜欢青菜或者萝卜，又有什么对错之分。
王心玥朝王霁的身边凑了凑，歪着脑袋靠在他胳膊上。
“跟我说说小唐吧。”
王霁低下头，沉声说，“你都知道了，还要说什么。”
“好奇。”王心玥弯起眼睛笑，她想到那个给她夹娃娃的人，转头去看王霁手机上的挂件。小小的宇航员垂在裤子口袋外面，现在看起来似乎有几分可爱。王心玥收回视线，沉吟了两秒说，“就是好奇，哥哥眼里，他是什么样的。”
王霁长长呼出口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唐嘉是什么样的。他低头看着地面，不由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话多。”王霁开口，跟唐嘉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不用想太多的话题，大多数情况下唐嘉总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所以在唐嘉走后，他才会不习惯，整个家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让人受不了。
“嗯。”王心玥听着，嗯了一声点头。
“闹腾。”
“嗯。”
“喜欢耍赖。”
“嗯。”
“不讲道理。”
“嗯。”
“不爱学习。”
“啊。”
“脾气……”王霁想说唐嘉脾气差，但认真想想，住一起那段时间，似乎也没发过什么脾气，他深吸了一口气改口说，“不算太差。”
“嗯。”王心玥继续点头。
“其实……挺聪明。”
“嗯。”
“人不坏。”
“嗯。”
“长得……不差。”
听到最后，王心玥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我觉得，算是长得很帅了。”
王霁不说话，王心玥转头看着他说，“哥你是真的喜欢他吧，我好像明白了。”
王霁皱了皱眉说，“明白什么？”
“我看书上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他的缺点和优点都会喜欢。你知道他的缺点，却还是觉得他人不坏，应该是很喜欢他。”
王霁半张着嘴，要说什么，却被王心玥打住。
“其实……我见过他。”
“你……你怎么……”王霁站直身体，看着王心玥。王心玥抿了抿唇说，“就是我们五一我们去看你那次。哥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逛商场，吃饭的时候我出去了一会儿。”
“是他帮我夹了两个娃娃。”说着王心玥伸手，指了指王霁手机上那个宇航员接着说，“这个是他让我给你的。”
“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问了我要哪个娃娃，他夹了送我。”王心玥抬眼偷偷看了看王霁，又说，“其实我在你家沙发下面还捡到过一张他画的你的画。”
见王霁不说话，王心玥只好又说，“说是画，看着像是一张随手撕下来的草稿纸，上面写了一些数学算式，画了一张你睡在沙发上的图，画的右下角还有个TANG的署名。”
话都说到了这里，王心玥稍顿了顿，她想着那个游戏ID低了低头，决定跳过这段。
“后来，他参加马术比赛夺冠，上了热搜，我看到他照片就认出他来了，他参加马术比赛身后印的名字是TANG。”
“都是TANG，而且他那次莫名其妙过来帮我夹娃娃，我刚才也是……猜的，会不会就是唐。”
“你说这个是他让你给我的？”王霁拿出手机，看着那个宇航员。王心玥后面说的那些话他听到了，却又像是没听进去，只想着那天他看到一晃而过的人影，竟然真的是唐嘉。
“嗯。”王心玥点头。
王霁捏着手里的宇航员挂件，心下发酸。今年年初他换了微信头像，是个灰白的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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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
第78章 下线
王霁当晚就坐车回了S市。这次回家本来就没带多少行李，他让王心玥先回家，等到父母都睡下后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第二天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闷，王心玥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点，就赶紧登陆了游戏。唐嘉一直都没有通过她的好友，王心玥这次备注了“宇航员”又发送了一次好友申请。唐嘉不在线，王心玥盯着搜索页面好一会热，才退出了游戏，打开了营地APP。
搜索到了唐嘉的ID，王心玥快速点开了两人的对话框。唐嘉依旧是离线状态，加上不是好友的关系，在唐嘉回复之前，王心玥只能给他发三条消息。
王心玥盯着对话框，有些紧张地轻敲着手机屏幕。只有三句话，王心玥在脑内迅速组织着语言，想着要怎么和唐嘉描述昨天发生的事。王心玥想了一天，她知道以王霁这样闷闷的性子，发生什么事情肯定不会和任何人说，昨晚连走都是一个人背着个包就闷声不响地走了。王心玥能感受到王霁心里的难过，就算她陪着他在路灯下站了很久，说了很多逗他开心的话，王霁也确实笑了，但王心玥知道这些都没有用，他是不开心的。思来想去，王心玥还是觉得这件事，唐嘉应该知道。
视线落回手机屏幕上，王心玥在裤腿上擦了擦手心里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汗，轻点对话栏。
“我哥昨天和爸妈吵架了。”王心玥看着这行字，摇摇头又删了。
“我哥昨天因为你的事和爸妈吵架了。”王心玥斟酌着字句，不停地擦着手心的汗，在对话框里删删写写。
“我哥昨晚因为和你的事跟爸妈吵架了，大半夜回了S市。”
“我很担心我哥，你看到的话麻烦去看看他。”
“拜托你了。”
王心玥前前后后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发了这三条消息出去。她昨晚没有问王霁太多他和唐嘉的事，但直觉告诉她这中间大概有很多的故事，她很好奇却不想窥探太多哥哥的隐私，所以面对唐嘉她同样什么也没问，只想着他去看看王霁，有他陪着王霁或许会好很多。
发完消息，王心玥整个人像是累倒了一样瘫在床上。她闭着眼睛，脑子里闪过很多事。从小母亲就会有意无意地提起生她的事，然后强调当年是他们做父母的不好，哥哥王霁并不是真的不喜欢她。其实王心玥一直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因为她一直都不觉得王霁对她的冷淡是因为不喜欢，王霁的脾气似乎就是这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