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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吃……”
王霁轻声笑了起来，说，“都一样，你要吃的话我来下。”说完王霁却顿了顿，他想到了往年家里一起吃团圆饭，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不过是一些老套的年菜，然后在大年初一的那天吃点年糕和汤圆。
唐嘉见王霁愣着没动，大概也猜到了一点他在想什么，抿了抿唇说，“我吃的有点撑，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啊，好。“王霁收回纷乱的思绪，应了一声把吃的都放之后，对着唐嘉抬抬下巴说，“走吧。”
两人下了楼，漫无目的地在楼下走着。唐嘉提议去对面的小公园，王霁自然没有反对，和他一起慢悠悠晃荡到了公园里。
大年三十的，大多数人都在家里和家人团聚，公园不像往日一样热闹，倒显得有点冷情了。不用躲避热闹的路人，两人却还是习惯性地走到了湖心亭，湖心亭的灯依旧没有修好，比其他地方都要暗很多。唐嘉趴在围栏上，伸长了手去玩湖里的水，王霁看着忍不住暗笑。小孩心性。
“过年没有烟花，真的是一点气氛都没有啊。”唐嘉突然感叹，小的时候烟花爆竹管理还没有那么严格，他哥赚到一点钱的时候也给他买过几次烟花小炮仗玩，不过在S市市区，基本是没可能看到噼里啪啦大放烟花爆竹的场面的。唐嘉摇头笑笑，王霁却低头若有所思。
片刻后王霁拍拍唐嘉说，“走。”
“去哪？”
“看看……”王霁顿了顿，低头看了看墨色的湖水又瞥了眼唐嘉，说，“看看有没有卖烟花的。”
“啊？没有卖吧。这、这附近。”
“走吧走吧。”王霁拍了拍唐嘉，自己站起来走在前面。唐嘉跟在他身后，笑了笑一起走出了公园。
王霁其实也并不知道现在哪里还有卖烟花，大型的那种肯定是没有卖的，他想着或许有那种线香烟花，可以放着玩玩。他带着唐嘉走了一圈，小区附近还开着的小店都问遍了，也没有卖。王霁犹豫了片刻想要打车，却被唐嘉拦住了，唐嘉不知道王霁今天为什么这么有兴致，想来想去也只能猜测大概是因为自己马上要走了。
笑着拦住了王霁，唐嘉拿出手机翻了张照片出来高高举起，“喏，也算看过烟花啦。”
王霁看着唐嘉高举的照片，是之前在乐园里拍的烟花秀。他愣了愣，又听到唐嘉在边上开始配音，“biu~pang！biu~pangpangpang！”
“哈……”王霁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唐嘉也仰着头笑，轻声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王霁眯了眯眼也回了一句，他转头看着唐嘉的侧脸，灯光下变得有些朦胧，王霁抿了抿唇，脑子里原本有些乱的事情突然一点点变得清晰，他开口叫了一声“唐嘉”。
唐嘉转过头，笑着嗯了一声，“怎么了？”
话到嘴边，王霁顿了顿，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几号出成绩。”
“三月二号。”
“哦。”王霁听着点了点头。
“怎么了？”
“没什么，问一下。”王霁笑着转过脸，看着天。
“还有一个小时。”
王霁也看了看时间，点头。
“回去吧，一起守岁。”唐嘉提议。
“你……你不回家？”王霁有些诧异。
“其实、我和我哥又……”
“唐嘉！”
“大过年的，借宿一晚怎么了？”唐嘉强词夺理，“饺子是床租。”说完没看王霁就自己朝着他家小区走去。
王霁拿他没办法，摇了摇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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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你看我赖不赖你家就完事了
王哥：揪咪（?
第93章 飞
大年初二，唐嘉下午的飞机飞日本。虽然两人已经说好，王霁不用去送机，但早上王霁还是一早就醒了。该别的话，年三十那晚都已经说了，但王霁心里却依然有些堵。即便不想承认，他也清楚自己其实是舍不得唐嘉的。
家里去机场，时间是够的。王霁站在家门口，站了很久依旧没有开门走出去，直到响起一阵敲门声。
回过神，王霁没有多想就开了门，看清楚门外的人，他自己都不明白，当下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失落。
“妈、心心……”王霁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王妈还没开口，倒是王心玥的反应贼快，她看着王霁的样子小眼一转问道，“哥你要出门？你有事的话……”
“啊……没有。”王霁摇头否认，但是看到王心玥笑眯眯的样子，他又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添了一句说，“本来想下楼散步。”
“哦。”王心玥点头。
王霁接过王妈手里的大包小包，迎着母女二人进了门。因为刚王心玥的打岔，三人都没再提怎么突然来了这个话题。王妈进门后就先去了厨房，一边念叨着带了哪些王霁爱吃的菜过来，一边把东西都塞进了冰箱，还顺手把王霁昨晚没洗的碗筷给洗了。
而王心玥坐到了客厅沙发上，对着王霁挤眉弄眼地问道，“不出去……散步啦？”
王霁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王心玥笑着凑近王霁小声说，“我一路上已经尽量拖延时间了，我怎么知道你到这会儿还没走。”
王霁听得一脸尴尬，听王心玥这话的意思，她也知道唐嘉今天要走，并且还以为自己要去送机。
“妈非得要今天来，一大早的我拦都拦不住。”王心玥摇着头，小声说着。
王霁不想解释什么，看了眼王心玥问道，“爸……他……”
诧异的神色在王心玥脸上一闪而过，她瞥了眼还在厨房的母亲，看着王霁依旧小声地说，“爸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
“两个人说什么呢？”王妈从厨房走过来，笑盈盈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兄妹两的关系好了很多，甚至还说起了悄悄话，对于这些，王妈自然是开心的，她笑着又问王霁，“有没有衣服要洗的，趁这两天天好，我来洗了。”
王霁还没开口，王心玥已经笑了，“妈，哥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不会自己洗。”
“是啊，妈……”王霁站起来，拉着王妈坐下，“你一进屋就没停过，坐下歇会儿。这些事情我都能自己做。”
“你一个大男人哪里……”
“妈。”王心玥笑着打断王妈，“哥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了，不把自己照料得好好的，你真当他没自理能力的小孩子啊。”说着她靠过去揽着王妈的胳膊，晃着撒娇道，“我才是没有妈妈就不行的小宝贝。”
王心玥的话把王妈逗乐了，连王霁也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你啊……”王妈伸着手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