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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他抿了抿唇，迟疑了两秒说道，“我是说我要在日本待三年！”

“啊？”唐嘉斜过眼去看王霁，反应过来后一下急了，皱起眉说，“你怎么不早说，你……那我考不上怎么办？！”

王霁想要开口，却听唐嘉咋咋呼呼地站在门前喊，“你要来日本工作总不能是刚决定的吧，你干嘛不早点跟我说，你早跟我说，我……我肯定再努力一点啊，我死也要考上啊。完了完了，我现在觉得我考不上了。”

“正常的剧情发展都是错过的，什么你跑来看我我却跑去你家看你了，在车水马龙的车站隔着人群错过对望什么的……你跑来日本，我肯定要回国了。”

王霁扶额，听着唐嘉说个不停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少看点少女漫和偶像剧！”

而此时跟他们一门之隔的唐沚，已经站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墙角”，这公寓的隔音实在有些差了，差到他本来在客厅听到了说话声，几步到门口把他们两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这两人“吵”到这份上，唐沚也不好意思再听了，摇了摇头一把拉开了门。

“呃……哥。”唐嘉原本有些借题“无理取闹”，王霁刚开始要说留在日本的时候他的确担心了一下自己的成绩，但他很快想通了，不管这次能不能考上东京工艺大学，他也是要留在日本的。本来日本也不是就一所游戏相关的学校，这所考不上，他还能考别的。想明白了之后还叽叽歪歪，不过是想到王霁这几天晾着他，“撒娇”罢了。只是这个过程被他哥打断，一时情绪没收住，叫哥的时候表情都有点扭曲。

而比他神色更奇怪的就是王霁了，唐嘉叫了声哥，他总不能跟着叫人哥，嘴角微抽，盯着唐沚喊了声，“唐先生。”

唐沚微微一愣，他不过二十出头，从小到大被人叫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小名，甚至现在大多数人都喜欢用游戏ID来称呼他，被叫“唐先生”似乎是第一次，很正经同时也很奇怪。唐沚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似乎还在琢磨“唐先生”这三个字。还是唐嘉拍了他一把，说，“我们要在门口站多久啊？”

“哦，请进。”唐沚看了眼王霁，“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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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呵呵

第99章 查分

本就狭小的客厅在容纳了三个人之后更显拥挤，唐嘉被唐沚拉着坐到了一排，隔着一张小方桌面对着王霁。

这样二对一的位置安排，让王霁带上了几分局促，虽然面前的两个人，年纪都比他小很多，但王霁看着他两，还是有种莫名微妙的情绪。摆在大腿上的双手，忍不住顺着裤腿擦了两下，王霁想着这种场合，他作为年长者应该先开口，刚张了嘴却先听到了一声，“王先生喝点什么？”

“呃……”

唐嘉扫了眼王霁看出他眼里的窘迫，抬肘捅了捅唐沚抢白道，“家里只有白水，喝什么啊。”

“啊……”这次轮到唐沚有些无措，他抓了抓后脑勺，看着王霁说，“不好意思，招待不周。”

“没有没有。”王霁摆手，“不用不用。”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上次三人面对面，其实王霁和唐沚之间基本没有什么交流，而且想到上次的场景，王霁就越发尴尬了。说的不好听一些，上次是被抓包。王霁不知道自己在唐沚心里是什么样的形象，诱骗他弟弟，欺诈未成年？同时他也有些懊恼，为什么之前没有问过唐嘉他哥对这件事的态度，现在冷不丁见面，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同样也沉默不语的唐沚，当然不会知道王霁这会儿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自己其实也乱得很。对于王霁他说不上多了解，但看唐嘉的样子，却是对他极为认真，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认真审视这个人。

见王霁和唐沚都沉默着，唐嘉只能轻咳了一声，打破僵局。感受到两侧射过来的视线，唐嘉又嗯哼了一声，说出了目前为止最有力最能转移大家注意力的一句话。

“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查一下我的成绩？”

“啊！”

“欸，对！”

尴尬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王霁和唐沚都腾一下站了起来，直直盯着唐嘉。

唐嘉被他们看的也紧张了起来，喉口下意识地吞咽，舔了舔嘴唇后说，“你们看着我干嘛？”

“你查啊。”唐沚抬腿，习惯性地想要去踹唐嘉，但余光瞟到站到一侧的王霁，伸出去的那条腿晃了晃就收了回来，改用手轻拍了拍唐嘉的肩膀，按着他坐到了电脑前。

王霁也跟了过去，站在唐嘉的背后。

看着唐嘉登陆网址，填写账号，他不禁攥紧了双手。他回想着当年，他高考的时候，似乎都没有这么紧张。出成绩那天，是他父母帮他打的电话，他只拿了纸笔，坐在桌前听着父母报出每一门的成绩，最后写下总分。现在回想起来，他早已不记得当时具体的感觉，写字的手是否像现在这样微微颤抖，是不是心跳如鼓，是不是有些害怕。

再最后查询前，唐嘉回过头看了王霁一眼。视线相触，王霁尽量让自己嘴角弯起了一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倒是唐嘉，长呼了一口气转过头，鼠标轻点，页面瞬间刷新。

“啊！”

王霁没敢看，所以先听到的是唐嘉的一声怪叫，接着是又一声连续的“啊啊啊啊……”。

“啊啊啊！”

王霁转过头就看到唐沚握着拳，几乎要跳起来一样啊啊地叫着。过了？王霁看向唐嘉，话还没出口，唐嘉一整个人已经冲他扑了过来。

“啊……”

唐嘉几乎是用了全力跳到王霁身上，王霁伸手托住了他挂在自己腰上的两条腿，却还是被重量压得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抵着墙稳住了身形。

“你下来！”王霁看着还在站书桌前，一脸不知道该不该看又带着几分无语的唐沚，只觉得老脸丢尽不想做人了。

“我过了我过了啊啊啊！”唐嘉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伸手抓着王霁的肩头不停晃着，两条小腿也欢快地甩着，倒真是像极了一个“孩子”。

“你……你……”王霁松开了手，想要唐嘉下来，可唐嘉不松手不松腿，依旧挂在他身上，叭叭叭地念叨着过了过了。

被“晾”在一旁的唐沚，已经收拾好了情绪，神色也恢复正常，走过去拉着唐嘉的后领把他拽了下来，“下来。”

被强行拽下来的唐嘉，在看到唐沚挂着淡笑的脸之后才微微觉得有些尴尬，他“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解释说，“我……太高兴了。”

王霁也整理好被唐嘉扯皱的衣服，同样有些尴尬地对着唐沚笑了笑，无视了唐嘉对他的挤眉弄眼。

“嗯……考上了就好。”

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