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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就又拿起手机,看财经新闻。

“我……我就是逗逗您身边那个孩子,没想到把人逗急了。”

“逗着玩啊……”

“不然我还能拿人怎么样,我跟您这样久,再有什么,也该是我让着弟弟。”

霍彦衡笑着说,哦,你还是人家哥哥?

“您就笑话我吧,”陆浩凡咬咬牙,狠捏一把自己虎口,垂了眼睫,让泪珠顺着卷翘的睫毛往下落,“您身边人多,我知道,一个个都是新鲜的乖孩子。别的我也不多想,我还能醋不成?只是您但凡让我平时能见见您呢?这样也不成吗?”

“瞧这可怜见的,想要什么,好好说。”

陆浩凡就抽泣着,仿佛止不住哭一样,“您去年冬天说,江南湿卑,叫我心都长狭隘了,早晚得带我去见见什么叫阳光大海。”

霍彦衡打了个哈欠,行、行,海南又不远,正好于干办那个老头子的坟也在,当年的海南还是流放地,远的天涯海角似的,现在顺路抬腿都能去看看。

他忽然就想到舒成,这学生待自己,也是够客气了,床上不喊老公,床下不要东西,高低在那儿哑巴似的苦挨。哦,不对,也不是真没提过要求,他妈的居然还是为了李遇。霍彦衡顿时一阵牙酸,因为徐照和李遇亲近,他心里头暗暗看不惯已久,但这事和舒成的关系,那就是是前门楼子和胯骨轴子,哪儿也不挨着哪儿了。

而这时陆浩凡已经又扭着小屁股缠上来了。嗯,这也是舒成从不做的。不得不说,在做男宠这件事上,舒成和陆浩凡之间的距离,大概等于北宋兵和金兵——舒成是前者,敌人在对岸才击鼓,还未渡河,这边已经溃散奔命了。

舒成就这么心态崩着,看着手臂上霍彦衡给包的纱布,眼巴巴等了两天。他不是不明白,自己就是 吃了猪肝想猪心,有了白银想黄金,霍彦衡对他态度一好,他就又觉得霍彦衡非得是他一个人的不可。他独自在那里无理取闹地琢磨,越想越觉得还不如挑明了身份一抹脖子,谁还没死过了。

但光靠这种想象肯定等不回霍彦衡,甚至等不到37度以下的体温,只会让他等到了一个果不其然。大清早的娱乐新闻报道推送挨个震过全家手机:《新晋小生陆浩凡晒度假日常 同游友人皆是行业大佬》,点开大图,南中国海的碧蓝下面是同样碧蓝的泳池,白色地中海风的别墅里,陆浩凡当然是图片焦点,但旁边模模糊糊一些背影,哪怕霍管家老花眼不戴眼镜地看,那当中最高的一个,也只能是他家大少爷。

得,在这夏日的尾巴,一别墅人,全成留守了。舒成当时没说什么,就坐在那儿,风淡云轻,只有体温蹭蹭往上,直烧得apple watch大叫救命。

还是张师傅人老实淳朴,他说老霍您给少爷打个电话呗,就说小成的烧一直没退。霍管家说咱少爷学的是金融,不是医。张师傅就把霍管家面前酥脆的炸果仁儿整盘端走了。

霍管家拨了电话,讲了实情,但他自觉都是无用功,干脆还是拉着舒成在那里喝茶解闷。舒成总是下午时烧会退,这时正精神,就兴致勃勃给管家演示如何注水点茶。离他上次喝这种茶都有八百多年了,他也是做失败了两次才成,不过反正拿的是霍彦衡的毛峰,俩人都不心疼。

等到第三次,舒成好容易拿 茶筅打出乳白的泡沫,霍彦衡偏偏这时就进来了大门口。

“喝茶呢, ”他一路风驰电掣地往里走,一路把风衣和行李箱扔给后面追着的女仆,转眼停在了舒成面前,抬手就试额温。

“是还有点烧,您怎么还纵容他玩这些?”霍彦衡指着舒成手里的兔毫盏,语带责备,“病了就养着。”说着,半点显不出坐飞机的劳顿,一手将把舒成捞进臂弯,夹住了,另一只手接了茶盏,大摇大摆就回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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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心集》卷二十二:“嗚呼,巨浸大疫,殺人成邱,死者之家,不怨免者,知不以已之所遭同於人也。”

[2]《要录》卷一四三:“参议官,直秘阁于鹏除名,送万安军。”

第18章 18

霍彦衡从老管家那里把舒成抢回来,美其名曰病里不能费脑子。可现代人闲了能干嘛?不让打游戏,又不许看书。霍彦衡就开电视,没营养的光电声效,总不至于费精神。

茶呢,自然就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品了,一口也没给管家留。

霍彦衡呷了口茶汤,表扬了他学校老师教的好,当然了,他学的也好——他心想,和八百年前竟然一个味儿,这样太难得了,得下多少钻研的苦工?而他们学校社团也真是丰富多彩,这样的能人都有。他问舒成手这样巧,想要什么奖励,舒成听了尴尬地笑,连忙去按遥控器。

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寸,电视台正播陆浩凡演的古装片,这人一张脸在液晶屏上笑的风度翩翩,白衣服大袖子呼啦呼啦叫鼓风机吹得振翅欲飞,眼见就要穿过屏幕,进到客厅里来了。

霍彦衡沉着脸要换台,舒成却不干,“这是演什么呢?”

“我哪儿知道?”

“不是你给他拍的?”舒成情知自己没资格管,但他现在病的正懵,就忍不住没完没了起来。

霍彦衡不和发烧的人计较,想了想说:“是张梦珠在胡说八道吧,我不投资影视,他拍都是他自己钻营。舒成,你这是什么脸色?得了得了,我是带他和这个投资人吃过两次饭。”

“那你眼光也挺差的,还和做这种电视剧的人当朋友。”舒成指着五彩斑斓的画面说道。那上面正演到一个长得帅气十足的年轻皇上,被一群顽固的大臣逼迫着,因为实现不了心中抱负,下朝后正拉着陆浩凡直垂玉箸。

霍彦衡看了两眼,语气平平地问:“说我眼光差,你要讲出道理的。”

舒成这会正头疼的撑不住,只好把脑袋枕在霍彦衡结实的大腿上,背对着他看电视机。他看不到霍彦衡的脸,或许这就让他胆子变大了些,他说:“你不觉得很傻吗?去想象一个打心眼里想对百姓好的皇帝。”

“那你觉得皇帝应该总是对人们坏?”

“不是么?”舒成想着自己经历过的,转身面向霍彦衡,这样微小的动作已经使他心脏紧,眼睛晕,天旋地转间,他只能用手,带着些不好意思,抓住霍彦衡衣服的下摆。

“傻子,”霍彦衡一边把舒成的手包在掌心,一边摸着他的头发,耐心地把翘起的抚平,“你是谁?他难道认识你?他出生就在人上面,他为什么要想着对你坏,或者对你好?你和他压根风马牛都不相及的。你过的日子是好是坏,和他又有什么相干呢。”

“我其实一直不明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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