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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今晚的两头蒜。”
陶晓皙刚要送进嘴里的勺子定在了嘴边,幸亏没送进去,不然她还得被呛一下,这碗汤喝得可够一波三折的。
厨房里,陈放在给老太太打下手。
老太太问,“周莺还没回来呢?”
“估计得到年底了。”
老太太感慨,“唉,你说当初看那人也是人模人样的,谁能想到是那么个畜生。你老师和师母知道了,离婚事小,不得心疼死自己的闺女。”
今年七月份,陈放到周莺所在的城市办事情,师母和老太太让他顺道给周莺捎了些东西过去。周莺来见他时戴着墨镜,陈放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她不说,他也不好问,晚上让老太太试着给她打了个电话,这些年两家走得近,老太太拿周莺当孙女待,周莹有的事情不想和父母说,反而更喜欢和老太太说一些。
男的出轨,周莺要离婚,男的又不同意,争执的过程中,打了周莺,说是酒醉失手,其实就是故意的家暴。
起诉离婚拉扯了三四个月,年底之前大概能判下来,周莺打算整理好那边的一切,回老家这边来发展,年纪越大越想离父母近一些。
陈放嘱咐老太太,“离婚的事儿,她想先瞒过这个年,您在老周那儿别说漏嘴。”
老太太拍他一下,“你奶奶这张嘴,这辈子都没说漏过什么,放心吧,谁我都不会跟说的。”
“是,您是金刚铁嘴,谁撬都撬不动。”
陶晓皙端着碗从厨房门口又回到了沙发,她不是故意听什么,只不过刚才想把碗拿回厨房洗了,顺便看看有没有她可以帮忙的。
她在沙发坐了几秒,又把老太太那碗银耳羹一勺一勺慢吞吞地喝掉,等陈放从厨房出来,才收了勺子。
“还喝吗,锅里还有。”陈放看两碗都空了,要再去给她盛一碗。
陶晓皙摆手,“不喝了不喝了,我饱了,肚子都起来了。”
陈放看一眼她的肚子,“就你那小鹌鹑胃,吃点什么肚子都能起。”
她才不是小鹌鹑,陶晓皙按住他要拿碗的手,“我自己刷。”
“上楼去洗澡吧,那会儿不是说困了。”陈放的拇指摩挲着盖在他手背上的绵软小手,两人隔着一个茶几,他再稍微弯一下身,就能碰到她的唇,呼吸想要靠近又止住,还是再等等,在老太太这儿胡来一通,把人惹恼了,待会儿不让他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催她,“快去,我帮老太太弄完也就上去了。”
她洗澡太慢,每次没有一个小时出不来,不像他,从头到尾十分钟就能完事儿。
“哦,行,那你刷吧,我上去了。”她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绕过茶几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身看他,“辛苦阿放弟弟了,姐姐我先上楼了。”
陈放想要伸手捞她,她人已经跑到厨房那边和老太太说话了。
他刚看她的表情有些蔫,还以为是怎么了,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呢。
颜秋芳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对眼睛还没有收回来的孙子说,“你也赶快上去吧,在这儿陪我一个老婆子做什么,我不用你帮忙,快去快去,魂儿都跟着人跑了,回头你再放错个什么东西,我这一锅汤就白瞎了。”
陈放不接老太太的揶揄,“我刷完碗就走。”
老太太看一眼高高大大的孙子,忍不住问,“娶媳妇儿好吧?”
“还行吧。”勉勉强强还凑合的语气。
“嘁,还行吧?你心里不定怎么美呢,这么个软软甜甜的小姑娘被你娶进了家门,你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我做梦笑没笑醒我不知道,您做梦肯定是笑醒了,那天您在沙发午睡,我都看见您笑出了声。”
颜秋芳作势要打他。
陈放摆过去背,让老太太打得更舒服一些,顺便问,“我记得咱们家有一条白色的围裙?”
“对啊,我给收起来了,白的太不禁脏,怎么了?”颜秋芳好奇,怎么突然问起了一条围裙。
“您给我找出来呗,晓皙她喜欢白色。”
“行啊,你等我去给你拿。”
老太太当即擦了手,把那条白围裙给翻了出来。
陶晓皙洗完澡后,窝在吊篮椅里晾头发,她头发多,习惯先晾个半干再用吹风机吹。
门外响起了密码的声音,她看向走进来的人,“奶奶弄完了?”
“嗯。”陈放换完鞋,把外套挂到衣架上,朝她走过去,“今天怎么洗得这么快?”
还好吧,她平常也没有多慢,只是今天觉得浴室里有些闷,随便冲了冲就出来了。
“你拿的什么呀?”他手里拎着一块儿白色的布,像衣服又不像衣服。
陈放将东西扔给她,“你不是喜欢白色吗?”
陶晓皙展开看。
是一条白色的围裙……
还是半身的款式……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在晚上应该会很晚了
第16章 ◇
◎你在想象吗?陶晓皙◎
陶晓皙立马将围裙扔回了他,她嘴上说得热闹,真到要上阵了,反而退缩了。
“我今晚不想剥蒜,我都洗完澡了。”她不想承认自己怂了,只能用这个托辞来搪塞他,她都还没有付给他费用,他着什么急,还自己把围裙给找出来,还说她喜欢白色,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白色,“我根本不喜欢白色,我更喜欢黑色。”她又多了一个借口,反正家里没有黑围裙,厨房里那条是蓝色的。
陈放认真思考了下她临时给出的难题,“这个简单,我可以拿我的衬衫当围裙用,我的衬衫都是黑色的,你觉得怎么样?”
陶晓皙想了想那个画面,仰着脖子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她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鼻血会流出来,要真那样了,她可能得回到她妈的肚子里重新投胎一遍。
陈放上前一步,俯身截住她看天花板的视线,“你在想象吗?陶晓皙。”
……
她在想象什么?!她用得着想象吗?!真人就在她眼前,她要是想看不立马就能看到,她还用费劲巴拉地去想象。
只是他的脸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个画面就愈发地清晰,清晰到她鼻子里的血管马上就要绷不住。
她腾地一下起身,本想逃离,后又稳住脚步,也稳住声音,抬头去看他,亮晶晶的眼睛里缠着丝,“你去洗澡啊,我去看看你用哪件衬衫好。”
陈放心里大概明白这不过是她为了支开他耍的心眼,可又有几分不确定,毕竟她的胆子一会儿大到什么都敢说敢做,一会儿又想着往回缩,所以他也拿不准她此刻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陶晓皙的手放到他的胸前,手指划着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走,“要不就用你婚礼上穿的那件?”
陈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