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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表面看起来纯良无害,实际上长了不止八百个心眼子。
他有一种感觉,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她吃得死死的,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陈放出门下到一楼,被老太太给叫住了。
“吃早饭了?”颜秋芳问。
陈放点头,“吃了。”
早饭颜秋芳很少管他们,年轻人起床时间不固定,老人家觉少起得早,她要是每天早早做好饭,没准会拘着他们,想睡个懒觉都不好意思睡,还不如他们想几点起就几点起,起来自己弄点吃的,冰箱里她都给他们做好了包子馄饨什么的,弄起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
“怎么了?”陈放看老太太看他的眼神不对。
颜秋芳瞅着自己孙子,“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晓皙跟我告你状肯定不是因为你说她个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别的事儿惹她生气了?”
嗯……他们老陈家的女人就是明察秋毫,陈放指腹挠了挠眉毛。
颜秋芳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上手拍他一巴掌,“你做什么错事儿了?晓皙可不是因为一点半点小事儿就生气的人。你没给我在外面耍那些花花肠子吧,陈放,你要是敢给我那样,你干脆从这个家给我滚出去,再也别进家门。”
老太太都快八十了,打起人来,力道也不轻。
“您孙子是那种耍花花肠子的人吗?我们老陈家的基因里都不带花字。”陈放安抚老太太,“肯定不是您想的那样,但也确实是我做错了,您放心,我已经认过错了,也把人哄好了。”
老太太又拍他一下,“那是晓皙心眼好。”
陈放心想,是,您孙媳妇儿绝对是天底下心眼最好的那一个。
颜秋芳恨不得揪起自己孙子的耳朵,“你不要觉得把人哄好就万事大吉了,我跟你说,你做错事儿,女人可以认哄一次,也可以认哄两次,等到第三次,你看她还信不信你,到时候你想吃后悔药都没地儿买去。”
陈放微微弯下腰,又让老太太打了一下,“知道了,我肯定不会把您这么好的孙媳妇给气跑了的。”
颜秋芳怒嗔他一眼,“行了,快走吧,都不想见你,光知道惹人生气。”
陈放作为家里最讨人嫌的那一个,早早出门去挣钱了。
陶晓皙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转醒,她动了动酸疼的身体,想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但被窝太舒服了,她不想起,颤悠悠地伸出胳膊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猛地从床上直起了身体。
她今天上午约了人去店里安装摄像头,其实摄像头原本不用这么急,但她心里有一点点不安,别的不重要,店门口的得先安上。不管是不是她疑心过度,总归要防患于未然,没有事情最好,就算出了什么事情,至少还能留个证据。
她和安装摄像头的师傅定的是十点,现在都快九点半了。
结果她起得太猛,身上本来就疼,这一猛,抻到了腰和大腿,嘴里不由地嘶了一声,眉眼都皱到了一起。那个野人一发起疯来,完全不遵照医嘱,还说不会剧烈,就该让他的脑袋今天晃成黄水汤汤。
陶晓皙阖眼靠在床头缓着身上疼,越想越气,狠狠抓起旁边的枕头,人打不到,至少捶两拳枕头出出气,抓到手里的,除了枕头,还有一张硬邦邦的纸,陶晓皙睁开眼睛。
嗯……如果非要说的话,这应该算是一副画,
下笔很生疏,兔子她能认出来,有那两只长耳朵,小兔子面前,前蹄单跪着一头狼,她之所以说是狼,是因为旁边有加粗加重的几个大字,【这不是狗,是狼】。
下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句话,【媳妇儿,我真知道错了。】
陶晓皙轻轻晃了两下纸。
他会得还真多。
她拿着画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水彩笔又在画上添了几笔。
陈放刚要出发去饭店,手机嗡的一声。
他点开,黑漆漆的瞳孔震了两下。
是他早晨画的那副画。
只不过狼的身上多了一条兔子造型的围裙,她还真细心,一笔一笔给围裙上了色。
他以为兔子发箍的粉已经够粉了,没想到还有比那种粉更粉的亮粉。
画下面紧接着进来一条信息。
【怎么办,我竟然有一点点期待你的下一次犯错。】
陈放:……
他绝对不会让那个粉东西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发誓。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犯错。
第28章 ◇
◎她要撞飞这个臭流氓◎
陶晓皙让师傅在店铺门前安装了两个摄像头,一明一暗,不防君子防小人。
她盯完摄像头的事情,又开车去了卫生局,营业执照办下来了,他们这儿美甲店还需要办理卫生许可证,不开店不知道,这一套证件办下来,且有的跑。装修基本进入了收尾的阶段,年前她再把所有证件什么的都办下来,明年一开春就可以选日子开业了。
陶晓皙从卫生局出来本想直接回家,路过店面的那条街,又拐了进去,店里有几件外套,耐脏又耐磨,她每次进店干活都会换上,一直说拿回去塞洗衣机转两圈,前两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多,走的时候都忘了带,现在正好想起来,就过去拿一趟。
阿建他们今天走得比较早,阿建生日,几个人要给他庆祝,陶晓皙想表示一下,这一阵阿建帮她忙里忙外的,为她这个店费了不少心,她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就给阿建定了个蛋糕,还偷了陈放的一瓶酒,也不能说偷,她给他发了张照片,至少让他知道少了哪瓶,家里放着好些酒,他在家从来不喝酒,烟也很少抽,这些酒大概都是用来送人的,她对酒也不怎么了解,就挑了一瓶酒瓶样子还算好看的。
他对她早晨画的那副画不做任何回应,大概是不想对自己粉色的未来发表任何想法,倒是很快回了她这张酒的照片,只说阿建的脸又得笑成枣糖色,看来她还是挺懂酒的,一挑就挑了瓶好的。
阿建拿到酒的时候,脸果然笑成了枣糖色,连连说谢谢嫂子,看着阿建乐呵呵的脸,陶晓皙对陈放还剩一点儿的气又少了那么一点点。
天还不算太黑,陶晓皙就进里屋拿两件衣服,也就没开灯,等她出来,店门口杵着一个扎眼的小绿毛在抽烟,陶晓皙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把头发染成纯绿的,黄毛变红又变绿,那张脸她还记得,所以不是她疑心过度,这个人肯定不对劲儿,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三次就大概率是有意的了,而且现在回想起来他每次出现,都是只有她自己在店的情况。
按说现在还不算太晚,外面街边还有人来人往,让陶晓皙后悔的是,她没有开灯,小绿毛站在门口,他要是真想干什么,把门随手一关,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