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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碰碰照片里她的脸,“这是不是我们上学的时候距离最近的一次。”

那个时候两个人的交集太少。

陶晓皙摇头,“你进出教室很多时候都从我桌子前面过。”

她一直在第一排轮换,他是万年不变的最后一排,他去他的座位总能经过她那儿。

陈放眉眼一动,“你那个时候注意过我?”

陶晓皙回他,“想不注意都难吧,你是唯一一个每天卡着点到卡着点走的人,半分钟都不会在教室里多呆,别人至少会装装样子。你走得潇洒,没看到每次老周看你的眼神都是咬牙的,我当时一直在猜什么时候老周会忍到极限,然后逮着你揍一顿。”

“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就看我的笑话。”陈放手指翻动着相册,然后停住,眼神又恢复到之前打电话时候的凌厉。

额……陶晓皙也看到了,是她和邱廷宇的照片,她伸手盖上那张照片,“就是高考结束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就照了一张,别的什么都没有。”

陈放凉凉地看她一眼,“什么都没有,你保存这么久?我和你同班三年,也就一起照了一张班级大合照,中间还隔着两排人。”陈放忍了很久的旧账又开始往外翻,“还有,当初我们班和他们班举行篮球比赛,你给他们班喊加油喊得倒是起劲,嗓子都快喊劈叉了,我记得你还给过他一个创可贴,当时我就在旁边。”

嗯……她是记得她给过邱廷宇创可贴,但根本不记得旁边还有他。

“我当时也受伤了。”陈放的语气比外面的雾还要冷,“你还记不记得?”

陶晓皙觉得今天回她爸妈这儿可能就是个错误,她不能说她不记得,更不能说她记得。

“你要不要去洗澡?”陶晓皙双手做花托状仰头看他。

她这话题转移得太没技术含量。

“我来的时候洗过了。”

“那你总要洗漱吧?”

孟青刚好在外面喊女婿,说毛巾牙缸牙刷给他放洗手间了。

陈放先应丈母娘,然后屈指弹了弹那张照片,“陶晓皙,我们这账还没算完,你等我洗漱回来。”

……他今天要和她算好多账,陶晓皙看回他们的毕业大合照,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下了床,撅着屁股,在衣柜的最底下翻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陈放洗漱回来,看到床上的人,目光闪了一下,他关上门,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陶晓皙把头发拢了拢,要扎起来,“我们上学那会儿不是没单独照过相吗,我们现在照一张吧,我特意换了校服,我体重真没长多少哎,十多年前的衣服我穿着还是很合适。”

陈放不觉得他们再照一张照片,就可以把那张照片可以抵过去,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冷着一张扑克脸,看她扎头发,他印象中上学的时候她头发一直是扎着的,没有放下来过。

陶晓皙扎到一半,轻声哎呀了一下,“陈放,你快来帮我看一下,我头发被卡住了,好疼。”

她的演技很差,陈放没有动,静静地观看她的表演。

“陈放。”陶晓皙又娇娇柔柔地叫了声。

过了几秒,陈放最终起身,“过来,卡哪儿了?”

陶晓皙挪到他身边,“好像是卡拉链上了,你往下轻轻地拉一下拉链,轻轻地哈。”

陈放轻轻地拉下了拉链。

目光和呼吸都霎时变得很重……很重。

她里面……没有穿睡衣。

第44章 ◇

◎她真的是……很能挑战他的底线◎

拉链拉到一半,陈放的手停住,陶晓皙的手同时覆上了他的手。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本该是静默的,可陶晓皙听到了别的声音,沉重的呼吸声,如果细听,还能听到“滋滋”的电流声。

陶晓皙先开口,“头发拉出来了,不疼了。”

“嗯。”

陈放从头到尾没在拉链里看见她半根头发,他的手依旧定在拉链上,没有放开。

“那我们睡觉?”陶晓皙的手也依旧覆在他的手背上,没有松开。

还是一声“嗯”,只不过声音更加深哑。

陶晓皙眼睛里的笑容加深,按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力道也加深,她拉着他的手一起向下拉拉链。

但是……没拉动。

陈放漆黑的眸子里风云变幻,最后风云被他将将止下来,他带着她的手,将拉链一拉……到顶,连脖子都捂了个严严实实,遮住了所有该看的不该看到的风景。

陶晓皙有一秒钟的错愕,然后脸埋到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上,“咯咯”地笑出声来。

他明明就是个流氓,可有些时候却比她想的还要纯情。

陈放有些恼,他拽了拽她扎起的高马尾,“我说过今晚不动你,我说话要算话,不然又要被某人说成是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的小人。”

陶晓皙的笑声一直止不住,陈放直接把人从床上拎起来,手捧上她的下巴,唇对着她笑红了的脸压了下去,他动作起得很重,最后落到她唇上的力量却很轻。

很温柔的一个吻,应该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在这种事情上绝对算不上温柔,虽然事后服务很到位,过程中永远是拆床甚至是拆房子的架势,包括接吻,好像轻一分力道就压不住他身上起的火一样,要不她脖子也不会是这个惨不忍睹的模样。

今天他却转了性,箍着她的胳膊都快要把她的腰给勒断了,但手规规矩矩地停在她的腰侧,没有乱动一分,要是照以往,就这几分钟,她上上下下恐怕已经被他揉搓了一个遍。不仅手规矩,舌头也规矩,只是一遍一遍地扫过她的唇,并没有往里面探进半分。

可就是这样规规矩矩又纯纯情情的一个吻,让陶晓皙心神都起了荡漾,她搂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提醒,“陈放,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是没有勇气再穿第二次。

陈放拿被子把身上的人裹了个严实,比起蝉蛹,更像木乃伊。

“睡觉。”他把人扔回床上。

刚才的温柔褪去,换成一副冷然的面孔,唯有一双耳朵红得发紧。

“哦。”陶晓皙从勾人的小妖精变成乖顺的小兔子,她左右动了动身体,裹在身上的被子松泛了些,手和脚都能自由活动了,她拍了拍旁边的枕头,对床下站着的人说,“看在你今晚说话算话的份上,我分一半的床给你,你不用打地铺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打地铺。”陈放手指一颗两颗慢慢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大片的腹肌随之进入到陶晓皙眼里。

这下轮到陶晓皙的目光闪了,他换睡衣换得特别慢,每个动作都好像被放缓拉长了,陶晓皙欣赏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定力不太能够支撑自己单纯地欣赏下去,她把视线转向了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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