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鹑,虽然飞不高,但也能享受片刻的自由。

魏封踩下引擎,稍稍加快了速度。

路安纯彻底不怕了,呼吸鼓荡着胸腔,热血沸腾,高声呼喊了起来:“I can fly!”

祝敢果也应景地张开双臂,喊出了《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台词:“you jump!I jump!”

路安纯笑着说:“你自己jump吧!我跟封哥继续fly。”

“怎么回事啊,连封哥都喊上了。”

……

半个小时后,摩托车停在了清河巷38号二手手机店门口。

刚放学回家的魏然见三人在同一辆摩托上,惊得手里的娃娃脸雪糕都掉了一半。

“哥,你把姐姐带回来了!”

他开心得不得了,飞扑过来,确定了真的是他魂牵梦萦的漂亮姐姐,雪糕都顾不得吃了。

魏封和祝敢果先后下了车,却见小姑娘坐在摩托上,迟迟不肯下来,手里紧攥着他的校服外套,遮掩着短裙子。

他看了看巷子口熙熙攘攘的路人,对祝敢果道:“衣服脱了。”

“干啥?”

“让你脱就脱,哪那么多废话。”

祝敢果脱了衣服递给魏封,他拎着衣肩抖了抖,敞开挡住了路安纯的臀,“腿挪到前面来。”

“哦。”

路安纯用手肘撑着魏封的肩膀,借着外套的遮挡,将左腿往前挪,绕过了坐垫前面,身子侧坐着,缓缓起身。

魏封用衣服挡着她,避免走光,视线也很绅士地挪向了旁侧。

路安纯快速下了车,整理着裙子上的褶皱,同时将校服递还给了魏封:“谢谢封哥。”

魏封将衣服挂左肩上,回身锁了摩托车,漆黑的眼底没有情绪:“乱喊什么。”

“猪肝哥都能喊,我不能喊。”路安纯撇嘴,“还说上了摩托都是兄弟呢。”

他偏头,嘴角绽开痞笑:“跟我当兄弟,你有这硬件吗?”

小姑娘听懂了他的话,霎时间脸颊胀红。

他取下了车上的单肩包,迈着懒散的步子回了手机铺。

路安纯揽着小学生的肩膀,说说笑笑地和他一起进店。

“姐姐你怎么跟我哥一起过来了?”

“来看看你啊,路上遇到一些小麻烦。”

路安纯简短地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魏然,魏然很有小大人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哥这人,就是很让人操心,以前婆婆还在的时候,就老说他八字不好,总倒霉运,爱招惹事端。”

“是吗?”

“那你可以要好好看着他,别再叫他跟人起争执了。”

“嗯,我会看着我哥的,我长大了!”

进屋后,魏封进了手机修理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二手机,熟练地拧了螺丝、拆下面板,顺带扯了一张纸擦拭缝隙里的灰尘。

他的指甲剪的很平,几乎贴着肉剪,一丁点的余地都不剩,只有食指的指甲盖有一颗月牙,其他都没有,不像路安纯,每一片指甲都有饱满的月牙弧形。

刺目的顶灯一照,路安纯发现他头发上似乎沾染了血迹。

“你受伤了!”她连忙走过去,俯身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阵刺疼令魏封下意识地偏头闪躲,她不碰,他都没注意到头皮有一处擦伤,他摸了摸伤口,轻微的血迹沾染在手指上。

“没事,擦破点皮。”

“得去医院,万一伤口感染怎么办!”

魏封不想小题大做,使唤魏然道:“小学生,把药箱拿过来。”

小学生魏然宛如陀螺般穿过院子,跑回里屋拿了药盒,从里面翻出一堆药——

红药水、酒精、云南白药、阿莫西林、板蓝根…

“我哥经常打架,婆婆都给他准备着呢。”

“他常打架?”

“嗯。”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祝敢果,接了话茬:“脾气不好,嘴还欠,不管是咱清河巷、还是以前学校里,想痛扁他的人多了去了。”

“那也不能随便跟人动手啊,打赢了进警局,打输了进医院,都捞不着好。”路安纯责备道,“有话好好说,讲讲道理啊。”

魏封掀起单薄的眼皮,瞭她一眼:“你跟刚刚那帮人讲道理,试试。”

“唔…”

也是。

他的世界里,没有道理可讲。

小学生魏然用棉签蘸了红药水,踮脚给魏封擦头皮,笨手笨脚的几次弄得他直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我来吧。”

路安纯抽出几个棉签握成一捆,蘸着红药水,扒开了魏封的头发丝,轻轻涂抹在那一块擦伤的头皮上。

他的头发丝很软,摸起来很舒服,想狗尾巴草上的软绒,但靠近颈部的短茬子又根根硬挺刺手。

她用蘸了药水的棉签一点点润着头皮的擦伤,生怕弄痛他,所以很轻很轻,一边擦药,一边吹拂着伤口,减缓痛感。

她气息温柔,动作更温柔,魏封从未被如此柔软地对待过。

他的生活一直很粗糙,硬板床、简单入口的食物、擦乱的手机修理台…他只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这是第一次,接触到某种香香软软的,属于女孩子的温柔。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吸,带着丝丝甜香。

魏封仍旧埋头弄手机,假装不在意女孩给他上药这件事,只有干痒的喉结不断吞咽着。

路安纯给他涂抹了云南白药,然后说:“其实以防万一,应该把受伤的头皮这一块的头发剪掉,后面更好上药。”

“我去拿剪刀!”小学生简直对路安纯唯命是从。

魏封敏捷地单手揪住小学生的衣领:“你敢碰我头发,试试看。”

威胁很有力,小学生顿时老实了,不敢造次。

祝敢果想象着魏封缺一块头发的样子,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别说,还挺有型的,保准让你的回头率再提升一倍。”

“行啊。”他推了推小学生,“去给你猪肝哥剪一个。”

“好嘞!”小学生兴奋地抓起奶奶缝纫篮里的小剪刀,“猪肝哥,我给你剃头!”

“别别别,小屁孩玩什么剪刀,快放下!”

“别怕嘛!”

“魏然!我警告你!猪肝哥生气了!”

路安纯坐在维修台的高脚椅上,视线追着打闹的一大一小,她发现自己嘴角就根本没放下来过,很喜欢店里的氛围。

一回头,撞上了魏封漆黑的眸子。

他眼神很深也很亮,就像被暴雨洗过的碧绿苔藓,清澈而生动。

路安纯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面对这个男人,第一次感觉到无所适从。

魏封垂眸,继续摆弄面前的手机。

小学生很快就对猪肝哥失去了兴趣,跑到路安纯面前,趴在台上问:“姐姐,你这几天怎么不来找我们了?”

“姐姐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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