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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好了勒。”
熊七愣愣地,这才想起自己需要调理身子。
“不急不急,一会儿用完饭俺再去弄来喝掉就好了。”熊七拉着小牛继续往前走。
前方就是膳房,他们进去时正有人端着饭食出来。
“小虎哥!”小牛招手喊道。
那叫小虎的胖小子闻声回头,“诶”了一声,直接转了脚步朝他们走来。
“阿七,小牛,你们咋来了?”
第11章 11.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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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到了饭点,二少爷院里还未来取饭,正准备给你们送去呢。”小虎憨笑道。
熊七听着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私欲还麻烦人家要送饭过来,忙摆摆手道:“不麻烦了不麻烦了,俺和小牛就在这儿吃。都怪俺,俺今儿有点贪睡,给睡懵了都。”
“嘿,小事。”小虎又乐道:“成啊,那我们就一起坐那石桌上吃吧。正好我们许久未见,可以聊聊最近发生的事。”
三人围在院子里的圆桌坐下,小虎开始叭叭地说了一堆,他还是很快乐,丝毫没有被今日突发的事件所影响到。
“这大少爷去世了,那阿七你岂不是可以回家了啊?”小虎扒拉一口饭,嚼了两口就问。
小牛一听,忙抬起头,吞下嘴里的饭,道:“是呀,阿七哥可以回家了诶!”
熊七闻声一愣,厚唇紧紧抿起,瞧着眼前的饭菜本就没胃口,如今更是反胃起来。
是啊,大少爷去世了。
从入府到现在,熊七觉得自己是一点忙都没帮上,他有愧,愧对两位少爷同府里的所有人。这一想法出现,他顿住了,心中更是难过。
他突然没了能继续耗在裴府的理由,尽管他心中万般不舍,可也下定了决心待夫人同二少爷归来,便自请离去,不再留下败坏裴府的风气。
小虎见熊七没应声,也没多想,又问:“你说你们村叫啥来着?以后我可以拖大牛出去帮我给你寄信。”
“希望村。”熊七抬起碗喝了口汤,“俺们村长说俺们村充满希望,也希望俺们所希望的都能一一实现,所以叫希望村。”
“哇!”小牛惊叹,“好有希望的村子啊!”
小虎被逗乐了,大掌一下拍在小牛的后脑上,玩笑道:“那可不,这村名可比你小时候生活的草牛村洋气多了吧!?”
一瞬间,膳房里的气氛被小虎带了起来。
自大少爷出殡后,熊七在府里忙前忙后,体力活他一个人能行,所以什么也没缺过,期间还攒了不少柴火无需,这是他在为自己的离去做准备。
裴将军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已经过了月余。
“出了?”裴将军俊眉紧皱,脸上没什么岁月的痕迹,五官同二少爷别无二致,其中最像的便是那对正蕴着怒火的凤眸。
管事刘伯点着头,“回将军,队伍已经起行多日,应当过几日便会回府了。”
此时微风轻起,裴将军束起的发被风扫得凌乱,他随意撩起额前的碎发,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在地上跪着的下人们身上扫视。
最后视线落在熊七身上,问:“你便是我娘子说的那双儿?”
熊七一怔,“是,是俺。”
裴将军更是苦闷,道:“当初二十两买你为奴,实在对不住,一切都怪我疏忽,放任娘子迷信妄为......”
“刘伯。”
刘伯上前一步道:“将军,奴在。”
“将卖身契归还他,另发五十银作为这段时日的赔偿。”
“将......裴将军!”熊七早知结果,心中却依旧发涩,他又道:“俺,俺想等到二少爷回来再走。”
“求您再留我一段时日吧!俺只要见过二少爷,便会安分地回家去的。”
“为何?”
“俺......俺有话同二少爷说!”
裴将军视线紧盯着熊七,他五大三粗的,脑子全用在研究战术上了,并不懂熊七的心思,但自觉对人家有愧还是依了。
“随便你,到时回家记着寻刘伯,府里会给你安排马车的。”
熊七闻言忙跪下磕头,“谢......多谢将军!”
裴将军前脚刚走,后脚刘伯就上前弯腰将熊七扶了起来,道:“阿七啊,想过你会回家与我们分别,但没想到竟这般快。”
“是是啊,俺……俺也没想到呢。”熊七低头看着刘伯,眼中蓄满了泪水,“俺……俺其实也没那么想回家的,但是俺,俺要回。”他要回,必须回,因为他自认自己已经没有脸再赖在裴府了。
刘伯伸手拍了拍熊七那宽厚的背脊,温声哄道:“你瞧瞧你生得这副高壮的身子,咋这么爱哭呀?别哭阿七,你哭的话,大少爷恐会心疼的。”
熊七听见这话眼泪更是憋不住,他抬起方才择菜的手擦眼泪,刚蹭一下,猛地想起大少爷同二少爷的话。
“阿七,往后要净手后才能揉眼,不然会令眸子发涩泛红。”
“脏死了,来了城里这么久,还没学会净手?”
熊七收回手,接过刘伯递来的帕子,“谢谢伯。”
刘伯笑笑,“你啊你,要学会让自己的心变得平静,那样会少许多痛苦。”
转瞬他从内兜里掏出一张纸,那是熊七的身契,他递给熊七,“这是你的身契,你先拿着。”
熊七蹙着浓眉,不太想接。
刘伯又道:“拿着,没事的,不赶你走。裴府你想待多久待多久,老爷夫人应当不会有意见的,往后你想回便回来,只是到时,住我那院里不嫌弃吧?”
熊七犹豫片刻才接过那张身契,叠得方正收进自己内兜里。
他心如今堵得很,这段时间他已熟悉自己身体规律,晓得自己又有反胃感,他忙拜别了刘伯,捂着嘴迈着大步跑回院子。
回到院子,还未进偏房熊七便忍不住蹲下,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他不晓得自己情况为何,去了药房也只跟他说明是焦虑的原因,让他别太忧心。
干呕一阵,熊七大呼着气,在确认胃里平静了些后,起身走进偏房。他将自己的身契同大少爷的画纸放在一块儿,收在塌下的柜子里,被针线盒压着。
之后他便简单冲洗了自己,躺在榻上轻易入了眠,睡得很熟,小牛见此也不忍叫醒他起来用食,只好将饭端回膳房。
当时出殡的队伍在深夜回了府,裴词安同裴将军站在一块儿,其他小厮各回各院休整,刘伯也上前来询问情况。
“你娘呢?”裴将军问。
裴词安按耐下自己心中的不安,眸子直直盯着自己院子的方向,敷衍道:“娘说她要守陵几年,所以才未随我们回来。”
“……”
裴将军沉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