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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当了。”

垃圾世界线,毁我青春,费我心力,逼着老子ooc自己的社恐设定,管它去死。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不服就是干,再重复一遍,爽就完事儿了。

小叔叔说我比风还要快,可不是么,我真是个风一样潇洒的omega啊。

我在原地笑了一阵,摇摇头,一路扶着树,慢慢走了回去。

回去后,我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还发高烧……

妈的,世界线是真的大大的没有良心,连身为主角的我,都没有个亲儿子该有的待遇,不就骂你两句么,跟被我扬了全家骨灰似的。

攻略忍不住说我:你那是骂两句么,人八代以内的亲人都被你问候了个遍。

我冷漠地:呵呵,世界线就是个孤儿,它哪里配有父母。

攻略: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我: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室友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闻声赶来,不容分说一把将我压床上,又往我额头上拍了一片拧干了的冰毛巾。

他们有些焦虑地看着我:“怎么烧成这样?”

“得去医院了吧,我刚才给他量了体温,都快39℃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变成烤人干了。”

“唉,我再去百度看看,他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我一张口,就是不受控制喷出来的咳嗽,室友惊恐地扶我起来,我的肺好像个破烂拉风机,发出可怕的哼哧声音,我一手捂住嘴,缓了好会儿,嘶哑地笑了笑。

他们更惊恐了:“这果然是烧到脑子了吧?”

“没事,吹了点风,吃点药睡一觉就好。”我心知这是世界线做的手脚,去医院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世界线个孤儿玩意儿就是想我受受苦,“辛苦你们了,不用管我,我睡会儿。”

室友就疑虑不定看着我又躺了回去,最后只好作罢,不来吵我了。

我就安心闭眼睡了过去。

我病了三天,中途昏昏沉沉醒过几次,起来吃饭吃药,解决生理问题,室友一再劝我去医院,都被我拒绝了。

直到第四天,我隐约听见他们说:“这样下去不行,得有个人来劝他。”

“哎,我听潇潇之前烧糊涂的时候说漏嘴,说现在第一是他男朋友。”

“靠,他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潇潇都病成这样了,也没见他有个电话。”

“我去联系第一,让他来看看潇潇,肯定是两个人吵架了,我看见潇潇睡着的时候,都还在哭呢。”

但凡我有点力气,我都要阻止他们联系第一,但我用力张口想说话,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

我嗓子烧哑了。

“你们……等等……”我无力伸出手,“别,别喊他……”

我的声音理所当然被所有人忽略了。

我恨得哐哐哐拍床,再次被闻声赶来的室友无情按回枕头里。

我气得晕了过去。

第21章

等我醒来的时候,第一正好半弯下腰,背对着光注视我。

他的脸沉着阴影里,看不清表情:“怎么不去医院?”

我烧得神智不清,眼睛通红,只能看见有个模糊的人影在面前晃动,还伸出一只手,似乎要摸我的脸。

这是谁?又是攻略对象吗?

不要靠近我,我知道你们也是身不由己,大家都是被世界线逼的,不喜欢我的话,就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

他不是攻略,无法听见我的心声,只顾着伸手试探我的体温。

一种极大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咽喉,我瞪大双眼,终于从嗓子里发出尖叫:“不要碰我!!”

这声音太过凄厉了,连不远处喊来了第一,正在谨慎围观,一有不对劲就要联合起来把他赶出去的两个室友,都被我吓了一大跳。

离我最近的第一更不用说,他手僵在了半空,眼里满是愕然。

“滚,滚,滚!”我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脸颊也憋得通红,快要窒息了,“离我远一点!!”

他怔怔的,半晌,手还是固执地落到我额头上,试我的体温,烫得瑟缩了一下,他脸色顿时变了,回头对室友道:“他必须去医院了,你们下楼叫车,快!”

第一的气场太强,即使对他有所警惕的室友,也下意识服从了他,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跑了出去,第一则二话不说卷起我的被子,将我团团抱起来,就往门外奔去。

我被他颠得想吐,就拼命打他背,想让他把我放下来,第一理都没有理我,就这么在一路所有人注目下,把我扛到了楼下,室友正好也叫来了车,立刻就把我放了进去,自己也钻了进来,哐当就把门甩了过来。

他从车窗里叮嘱室友:“我先去医院盯着,你们收拾一下他的东西,有需要我就喊你们送过来。”

室友都是一副领命的小兵样:“好,你们快去吧。”

他把我直接拖到了自家开的私人医院。

我一个中产阶级家庭长大的普通omega,哪里见过这阵仗,跟拍电视剧似的,医生护士夹道相迎,十来个人围着我转悠,各种仪器往我身上招呼,我疑心就是个死人也能给折腾活过来。

“不行,查不出病因!”

“病人陷入了半昏迷,先送进重症监护室!”

“把德国进口那套家伙先搬过来!”

我在昏迷中,喃喃地想,我这是世界线搞出来的病,你们能给我治好就有鬼了,真是浪费资源浪费人力,还吵得很。

真的好吵啊,脑袋本来就痛,这么一吵,就跟脑震荡了似的,欺负我说不出话,信不信我吐到你们那套德国进口的仪器上啊。

“你们小声点。”

一直站在一边的第一,沉声命令。

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放心陷入黑暗中。

睡梦中,我依稀感觉到有人牵起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就像我的手是什么不得了的珍宝一样。紧接着,一对滚烫的嘴唇轻轻印在手背上。

我连眼睛也没力气睁开,自然看不见攻略的提醒,只能断断续续在想,这是谁呢。

有很奇怪的味道,以前一定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啊……我想起来了,是颜料的味道啊。

以前,我蹲在那个画室的角落,头顶就是洒满阳光的窗座,我猫在那里,啃我的大骨头,故意恶心千人斩。

他就站在画布前,手里拿着笔与颜料盘,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

我原来一直记得这个味道。

我睁开眼,点滴就在头上方不远处,我看着那些滴落的水珠,好一会儿,才试着偏头,向旁边看去。

房间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

我攒了点力气,慢慢坐起来,攻略立刻跳出来:惩罚已结束,你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已经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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