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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又叮嘱了几句让他们不必伺候。
待一切准备就绪,叶云归才重新打开木板,在坑内放了把梯子。
“岑大侠,上来吧。”叶云归道。
岑默一脸杀气,却奈何不得他,只能忍气吞声地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看得出坑里是真的潮,岑默浑身上下都湿乎乎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但尽管如此狼狈,也掩不住他一身的英武和凌厉。
第一次如此正面的在地面上直面岑默,叶云归发觉对方身量比他高了足有半个头。单单是站在对方面前,那股压迫感都令他有些犯怵。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叶云归主动揶揄道:“岑大侠武功高强,这还是第一次爬梯子吧?”
岑默没理他,但目光已经染上了几分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冷厉。
【小归,你不该调皮,这会让他很生气。】
“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我现在揶揄他几句没关系,只要别太过分,后头对他体贴一点,他就会把我的恶劣都忘掉。”叶云归道。
【这是你的亲身经历吗?】满月问。
叶云归一怔,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掩下去了。
“我的衣服你穿可能有点小,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了。”叶云归拿着给他换洗的干净衣服,带着他离开屋子,去了浴房。
好在去浴房不需要经过墩子和小羊的门口,只是要经过李兆和常东亭的门外。
但叶云归并未隐瞒二人,所以也不怕他们瞧见什么,只要二人别出门撞上就行。
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儿李兆和常东亭正趴在门缝上往外偷看。
方才叶云归吩咐墩子他们不要伺候的时候,被两人听到了,他们便猜测这要沐浴的人,应该不是他们殿下,而是殿下臆想出来的“岑默”。
两人想看看,殿下是如何和自己臆想出来的刺客相处的。
是牵着根绳子拽着,还是怎么着?
直到叶云归带着岑默经过两人门口……
岑默像是觉察到了什么,骤然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紧闭的房门。
李兆和常东亭吓了一跳,隔着门板都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好在叶云归反应极快,他一手攥住岑默手腕,半拖半拽地将人拉着朝浴房走去。
屋内的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很古怪。
“你方才看见了吗?”李兆问。
“看见了。”常东亭道。
“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一样吗?”李兆现在怀疑自己得了癔症。
“应该一样吧……我看到殿下拉着一个男人,进了浴房。”常东亭小声道。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神情比刚才更古怪了。
第5章
原本到了三月中下旬,京郊的气温已经很暖了。
但遇到雨天,便又多了几分寒凉。
两人沿着廊下行走,身上倒是没溅上雨水,但叶云归身体底子不好,被风一激竟是有些受不住凉,到了浴房门口便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好在浴房里头水汽氤氲,总算暖和了不少。
“他们还准备了姜汤,你在坑里受了潮,喝点吧。”叶云归朝岑默道。
岑默看了他一眼,并未应声,而是径直走到屏风后头,伸手在浴桶里试了试温度。
“不喝我喝。”叶云归端起姜汤喝了一口。
在放姜汤的托盘边上,还有一碗他特意让人热过的粥。
叶云归看了一眼那碗粥,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来送到了屏风后头。
屏风后,岑默刚解了外袍,见他进来动作不由一顿,目光落在了那碗粥上。
“我怕你饿了太久一会儿沐浴的时候晕倒,我可没有力气把你扛回去。”叶云归道。
岑默抬手去接那粥碗,却一把攥住了叶云归的手。
叶云归只觉手上一凉,整个人都不由打了个激灵。
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却没想到不使用武力的岑默,手劲儿竟也这么大。
“满月!”叶云归下意识朝满月求助。
【他并没有打算伤害你。】
“门后那俩人是你的亲随?”岑默问。
叶云归一怔,他就知道,以岑默的敏锐,肯定觉察到了什么。
“满月,请帮我把岑默剩下的职业履历解锁。”叶云归道。
【需要花费50积分,你确定吗?友情提醒,那些信息大部分对你来说都没有用。】
“我确定。”叶云归道。
他话音一落,脑海中便多出了岑默的职业履历。
岑默见他没有回答,握住他的那只手稍稍用了点力气。
叶云归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嗯。”
“你自从抓了我到现在,一直没有让他们接近我,哪怕沐浴这样的事情,也不惜亲自陪我来。方才被我觉察时,你好像也表现得很着急。”岑默喝了一口粥,不紧不慢地道:“让我来猜一下,二殿下,你是怕我事后,会出手杀了他们?”
叶云归手指无意识地攥了一下,不由心念急转。
他若是承认,往后岑默是不是就会用李兆他们来拿捏自己?
可若他不承认,谁知道岑默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叶云归在脑海中飞快地调阅方才解锁的信息,可惜他一次解锁的信息过多,再加上他并不熟练,所以查找关键信息的效率非常低。
【小归,你解锁的信息,我帮你检索完了。我想,你是想看岑默曾经的履历中,是否杀害过目标人物的亲眷。答案是,否。】
“多谢。”叶云归心底一松,转而朝岑默道:“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二殿下,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岑默冷笑。
“我知道你的事情多着呢。”叶云归道。
岑默低头就着叶云归的手,将那碗粥两口喝了,这才放开手。
待手被对方松开后,叶云归才稍稍放松下来。
他只觉方才被岑默碰触过的手背,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意,许久才慢慢散了。
“据我所知,你自被废去太子之位后,身边的门客便散得差不多了,留在京城的也都各奔了前程。”岑默不疾不徐地道。
叶云归面色一变,眉头不自知地拧了拧。
“而你做了这么久的储君,从不知道经营,朝中几乎无人可用。你的母亲虽依旧是皇后,却不受皇帝宠爱,在后宫亦无多少羽翼。你的姐姐倒是嫁了个好人家,但因为你被废的缘故,你姐夫现在也快成闲人了,说不定不久后就要被贬出京。”
“你外祖父倒是有些实力,可惜在你被废之前亡故了,人走茶凉……你被废时,他的故交似乎也无人替你说话。你舅舅若是依旧兵权在握,倒还能替你顶事,可惜当初他顾忌你的身份,为了不惹皇帝猜忌,主动告了病,去了北郡。”
“二殿下,偌大个京城,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