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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崩溃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陆炤坐在简陋的牢房,江劫已经很久没来了,他也不知如今今夕何夕。
陆炤又被押回了这里,应该是从他口中再也无法得到有用的消息,他被重新关回了这里。
大概是悲极生乐,陆炤在看懂押解他的士兵几个手势表明他将会在下个月被秘密处决时,内心似水似的平静,他默默地等着那天的到来,甚至觉得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解脱。
只是,可惜还未对等他的人说抱歉。
他坐在床上看着巴掌大的窗外有条藤蔓搭着金属栏杆缠绕进来,鲜绿色的尖斜斜地戳进来,外面有雨声,不知几时才停。
在第八天的时候,陆炤正闭目休息,突然牢门就被打开,他低着头往上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劫穿着黑袜的细瘦脚踝。
而后是他一身深蓝,永远体面的军官服,他个子高,肤色白皙,身材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气质形象极佳,陆炤心中默默地想他挺像个被插进军部任个闲职的富家子弟,而非这个人人都忌惮之地的危险头子。
而后旁边是一位约莫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脸上架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陆炤没见过她,但很难不怀疑这是江劫雇佣的童工,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而后有人又上前制住陆炤,这是这几个月来的常态,他配合地张开嘴,有人提取他的唾液,而后插进了分析仪器。
江劫却盯着他道:“陆少将牙齿挺整齐的。”
牢房里的温度虽然不低,不过陆炤穿得挺单薄,他背脊下意识紧绷着,身上的那些性爱痕迹虽然消失了,可是每一道却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江劫没用什么下流的语气,但是却让陆炤想起了自己被按在江劫胯下被迫吞咽的画面,腾得觉得眼有些热。
等到有人松开他,陆炤低着头,没人注意到他的脸,他缓缓抬头,看见那个被江劫叫做唐荑的女孩对他说了什么。
陆炤才听懂原来用在自己身上的药剂是面前这个女孩研制的,她而后冲着陆炤眨了眨眼睛,口型说着。
“再见,小甜心。”
陆炤:“…………”
陆炤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个小姑娘调戏。
随后大部分人都退了出去,不大的空间还有江劫和陆炤两人,监牢的床不太,导致陆炤每次躺下去的时候往往支棱出一截细瘦的脚踝,那上面也被绑着随时监视的仪器。
江劫盯了盯他,见陆炤脸上盖着手掌,把自己缩在一起,胸腔起伏均匀,甚至对面前的他无动于衷。
空气中有一股葡萄混合着糖的味道,江劫寻着源头看向陆炤的后颈,有些掩饰性地扯了扯领口,他卸下沉甸甸的配枪扔摆在一边,陆炤只是手指轻轻僵硬了一瞬,没之前那么剧烈的应激反应。
江劫觉得没意思得很:“陆少将这是彻底放弃了。”
这F区的监牢诸如他这样的关犯不少,那些人或也有别的身份,罪犯、叛徒以及不满江劫暴政的反抗者,陆炤觉得自己现在没有什么不同,江劫想知道的也应该从他嘴里撬出来了,他也就没什么好关照的了。
陆炤躺在单人床上,就听见江劫道。
“委员会说保险还是将你杀了。”
陆炤心想求之不得。
江劫笑了笑,重新扣起了配枪:“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想的是,求之不得。”
陆炤一直在装哑巴,都这种时候,他实在没有力气和江劫逞口舌之快。
他进军部前就庄严地发过誓言,永远以F区利益为上,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了,他没脸再回去见F区的人民,更没脸见那上百号的人。
“你想死?我就偏要你活。”
江劫瞥瞥他,这话让陆炤觉得可笑,究竟东浠谷的高层有多儿戏,才会把他这个不亚于定时炸弹的敌方人物全须全尾地放着。
“我对委员会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江劫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下来,陆炤睁大眼睛,恐惧地看着他,觉得早死早超脱这个词离自己越发遥远。
然而事实是陆炤再怎么恍惚,哪怕江劫给他注射再多的药剂,他也不可能再发育一个生殖腔出来。
陆炤:“……你发什么疯……我怎么可能……”
江劫说:“我说你怀了,你就是怀了。”
东浠谷信奉的不是上帝,而是江劫。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
今天有点短小,明天多点,大家晚安。
二十八层 章节编号:6758868 9⒔91835O
陆炤被逼进了突仄的单人床角落,江劫如愿以偿地看见了他脸上的惊恐。
陆炤的信息素很不同,像是舌尖裹紧馥郁的酒香,很烈,偌大的东浠谷,每年都要制造几件触目惊心的大事,掌权人有个继承人的确会让许多人安心。
他蜷紧眉,就着这个距离审视着江劫,而后偏过了头,喉咙不可察觉地吞咽了一口,许是太静了,这声吞咽还是格外明显,窗外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陆炤甚至没有动的余地,最后像是祈求般说了一句:“……可我是个Beta……”
这句话显然牵动了江劫的某样神经,他皱了皱眉,他从服帖的上衣里掏出一张被揉成皱巴巴的纸团,让陆炤有些凝噎的同时扔在了他面前,陆炤认出那是自己的日记本,他自带警地扫了两眼,而后拿着在手里展开。
那里面赫然夹着的是黛芙妮的照片,江劫的目光很淡然又或者冷漠:“Beta?可你原本就有跟一个Bata结婚的打算了,而且别忘了你现在是Omega了。”
陆炤沉默不语。
江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站起身,室内的壁灯骤亮:“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曾在乎的东西一点点覆灭。”
陆炤懂,江劫是想真正懂得如何报复一个人,让他奄奄一息到声名狼藉,被曾经的故土厌弃,再一起拉着沉入地狱,灯光映照着他和眼前人。
怎么会有这么精巧又恶毒的想法呢。
他道:“江劫,你真的长大了。”
已经长成了一个坚不可摧,毫无怜悯的人了。
陆炤在说完这句话后江劫就甩门而出,显然他相当厌恶陆炤以长者自居的口气。
陆炤没等到他的行刑期,却等来了他的出狱日,护卫将他层层护送着送往江劫的住处,其中远处不乏有摄影和媒体,在他出来的时候就疯狂地按下手中的快门,他完全脱离了那不修边幅的打扮,头发已经能够及肩,可是层层看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