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照射在人身上很暖,他只穿了一件卫衣也不觉得冷,可能是参加的比赛多了,他甚至都不记得那场比赛叫什么,对手是谁。
模糊的印象里,那场比赛的观众很热情,他的名字一阵又一阵,犹如拍打砂石的浪潮,传遍比赛场的每一个地方,那时只道是寻常。
如果他早知道那是最后一场比赛,他一定不会那么快结束,一定记住对手。
可惜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即便他穿书都发生了,就是没有一个叫做预知未来的特异功能,真他娘的烦人!
——
向府,向长远依着廊柱听左越倒豆子一般话,末了总结,“让我去宫门接我阿姐?”面上疑色重重,很是不解。
左越点头如捣蒜,“嗯嗯,世子就是这么说的。”
向长远垂眸看一脸认真的小孩,思索片刻后站直了身子,摆了摆手要离去,左越忙追上去,“公子要去哪?”
“接人啊。”少年一扫脸上的疑色,眉眼带笑,在霞光万丈的秋日中如暖阳一般耀眼,转过身来倒退着走,神采飞扬,“替我谢过你家世子。”
闻言,左越止住了脚步,听得云里雾里,猛然的挠了挠头,小声呢喃,“世子和向公子之间有什么谜语吗?奇奇怪怪。”
夜晚,向长远将向长宁接回了家中。
向长宁马车上小寐了一会,进了府后罗氏各种关切的询问,她被问的有些不不耐烦了就敷衍回去,罗氏也不气恼,忙说去给备水洗漱后用膳,她正要阻拦手就被向长远按住了。
向长远声音温和,小声道,“阿姐你府上的灯。”
向长宁依言抬头看向四周,向府是先帝亲赐的府邸,虽不及国公王侯的府邸奢华,但也宽阔精致,这府上却只有堂中点了零星几盏灯,路上更是稀疏的光亮,这京中的哪个大户人家夜间不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独他向府家大业大却冷清寂寥,灯只稀疏几盏人都看不真切。
向长宁性子洒脱,只想不麻烦,见着这昏暗的向府,心中也不免惆怅起来,也明白向长远的意思,他们常年在外,罗氏一人在这府中,孤单寂寥许久,好不容易有人能让她操持一下,她自然欣喜,便不要驳了她的好心。
向长远淡然一笑,“等父亲回来,我们点灯吧。”
“你若生做女儿身多好。”向长宁感叹他心思细腻,让她身为女子有些惭愧。
“阿姐。”向长远无奈,将她推去梳洗。
第15章
耿佑材被逐出了京城,算是彻底没了希望,原书中太子的左膀右臂断了一条,即便他使劲浑身解数的和耿佑材撇清关系,陛下也还是对他有所怀疑,罢免他身边许多人,只有莘正元不动如山。
沈齐文生母是先皇后,淮阳莘氏,名门望族,莘正元原是先皇后还在世之时给皇上求的人,皇上道莘正元年幼不允,后来莘正元年少中了进士,皇上才钦点他为太子伴读,现任东宫冼马。
莘正元才智卓绝,眼光长远,若他早些在太子身边,或许沈齐文不会到如今这般无药可救,只是皇上虽说莘正元年幼,更忌惮的还是外戚专政,直到先皇后病危才许莘正元进的东宫,只是那时太子已经臭名昭著,朝中大臣怨言颇深,已无力回天。
“世子,我去找姜大夫看书了,外面有人,有事你就说。”左越扒着门请示,眨巴眼睛看着书桌后的人。
徐原青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中,垫着的和盖着的都是厚厚的绒毯,怀里还躺着一个汤婆子,屋子里的炭火也正烧的通红,屋里暖的有些沉迷,他着轻薄的衣裳,头发也敷衍的只用发带松散的绑着,整个人都没什么活气。
听到左越的声音后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左越见之笑吟吟的蹦跶着离开。
徐原青目光依然在手中的话本上,注意力却不在书上,而是在思索着关于太子的事情。
沈齐文虽然被罚,但寻娘依旧背着谋害储君的罪名,还在通缉中,现在避在他的院子里,战战兢兢。
沈齐文不足为惧,麻烦的是莘正元。
老实说,书中有两个人他不想招惹,除去心狠手辣、阴暗狠毒的男主之外,另一个就是莘正元。
他聪明睿智,要做的是如杜公房公一样为为民请命的良臣,才华谋略配得上他的理想,只可惜沈齐文那个草包不是明君,在扶持沈齐文的这些年,他难免也受到了一些影响,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世子?”
一声苍老的叫唤把他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徐原青抬眸望去,胡妈妈端着药站在桌前,年纪大了身子也有些佝偻。
徐原青忙站起身来,绕过书桌去接药,“您怎么来了?可是我娘有事?”
胡妈妈笑着,“哎,夫人没什么事,天天求着菩萨能保佑世子平安。”
李英去向府见过罗氏后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日子,日日拉着侯爷去寺庙祈福,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她也一天比一天更慌张,饭食也都用得少了,徐原青也劝过几次了,只是李英一见他就更难过了,反而徒增伤悲。
徐原青将药搁在桌上,叹息,“您陪我娘的日子比我久,劳烦您劝着她些。”
“老奴省得。”胡妈妈答应,关切的询问他,“世子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徐原青挑着好的回答,本以为是宽她的心,不想胡妈妈听完笑容满面,松垮的眼皮下眼睛发亮,这才说起正事,“皇后娘娘要办秋菊宴,邀请了不少世家公子小姐,世子可想去?”
“……”重点应该是在小姐上,徐原青无奈地笑了笑,正要拒绝就看到了桌上的话本,话到嘴边成了答应,胡妈妈一惊高高兴兴的回禀去了。
李英为他操劳,他能力所能及让她宽心一些也是好的。
三日后,徐原青感觉最近身体越来越听使唤了,没有之前那么走一步喘三喘的夸张,忽冷忽热的现象也有所减少,昏睡的时间也少了些,他琢磨着是不是最近的药方改了,问左越却说一切如常。
左越站在衣柜前,看着五颜六色的衣服陷入了纠结,扭头看世子撑着窗台看外面,就询问他的意见,“世子,穿哪一身衣服啊?”
徐原青观察树上的黄梨熟透没有,随口答,“都行。”
“这件吧,夫人才叫做的。”左越挑了一件暗红的衣袍,去见皇后娘娘穿的喜庆她高兴些,他捧着衣服过去,徐原青回过神来接过衣服穿上,忽然想到了什么,“我那本‘绝世佳人’的画本呢?给我找找,我带给姐姐看。”
左越去找了一圈没见着,满头雾水,还是徐原青记得向长远给他借过两本书,边系腰带边走来,喃喃自语,“是不是向长远拿走的那本?”
“向公子有拿走书吗?”左越一脸茫然,上次叫他去向府拿书,他以为只是去传话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