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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重新提笔,不信邪地继续写“我很想你”。
笔尖落纸上,前两个字还正常,她刚要放松,手又不受控制地动起来:「我很想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
虞花妤惊恐地瞪大了眼。
系统:「新任务已开启,“小黑屋语录”;任务目标:向反派传达十句以上的小黑屋语录;任务时间:十五日。」
虞花妤一把扯开面上的宣纸,揉成团粗暴地往桌面丢,调动全身心的意志力,操控手和笔。
指节握紧,艰难地克服它要自己动起来的冲动。
额头冒出细细的汗,她一笔一画,缓慢而郑重地写下:「我喜欢你」
哈!
这不就成功了吗!
虞花妤冷笑出声,指节一松,反手要将笔甩开。
那无法被抑制的力道,更加凶猛地掌控她握笔的力量。
非常精准地,在「我喜欢你」之后,加了一句:
「因为,我馋你的身子很久了。」
虞花妤:……
看看,这合适吗。
真伟大的小黑屋语录任务啊,自动补充什么虎狼之词。
虞花妤脸都绿了,这还怎么来一场小清新的恋爱。
纸上的字迹越看越糟心,统统揉成团后,虞花妤地从床底下拿出积压已久,还没来得及分法给阎时的小广告。
摊开字条,陷入沉默。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会是她手头上为数不多的正常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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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便是告诫日。
每一年的新一批修仙弟子入学,都会在告诫日当天,前往深渊秘境里,去见被禁锢的,原本是宗门最有天赋的修仙弟子南执砚,以警示弟子们作恶的下场。
这场持续百年的活动,本因要将南执砚释放而暂停,又因南执砚的叛变而重新恢复。
深渊秘境已不是原本虞花妤见过的模样。
它的形态因宗门的态度转变,而一同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绕过重重结界,进入昏暗深渊秘境,墙上燃烧微弱的烛光,水滴声绝望落下。
虞花妤越走越揪心,她没想到南执砚回来后会是被禁锢在这样的地方。
她天真地以为会是像之前那样算得上沾边治愈的环境。
“花妤姐姐,你没事吧。”
温轶芽担心地回头看一眼,虞花妤摇头,压了压唇角跟着往前走。
或许只是伤害还没好全,又赶上告诫日,要给长老们做做样子,南执砚才会看起来虚弱又颓败。
宗主之后肯定会想办法让南执砚尽快恢复,好为他所用。
走在最前头的弟子们缓缓停了脚步,因畏惧站得很远。
领路的师兄说了句,“这就是违逆宗门,违逆天道的下场!”
虞花妤想加快步速,却又敏感地察觉到背后来自师姐的探察视线。
她只得镇定着往前走,每分每秒都是漫长而难耐的煎熬,终于,她看见了南执砚。
重重铁链枷锁禁锢,他倚靠着墙,懒散地闭着眼。
绝美潋滟的脸,虚弱苍白,嘴角还勾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是她初次见他时的模样。
虞花妤心中的不安扩散,会不会是因为救她,而耽误了他离开。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把他偷出去。
虞花妤微微闭眼镇定下来,再次睁眼,目光坚定不移,早点发完小广告,早点能和系统谈判。
她跟在队伍的最末端,趁着负责观察她的师姐也在看向南执砚之际,偷偷地丢了张灵符字条进去。
虞花妤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南执砚的表情,如果他还记得她,一定会有什么反应吧。
稍微放慢脚步,就和前面的人落开一大段距离。
虞花妤尽可能慢地朝前走,南执砚没什么神情变化,仿佛全然不在乎外界的纷纷扰扰,也完全不在乎她。
虞花妤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地无声地张口,想喊他的名字。
缓缓的,那双诡谲漂亮的眼缓缓睁开,对视上她的目光。
如同一盆冷水直直地浇灭下来。
漂亮的桃花眼离充满了冷漠、疏离、陌生,仿佛是被安在没有生命的傀儡之上。
虞花妤的喉头紧了紧,不好的猜测涌上心头。
或许,是他消耗过多,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记得她了。
“花妤姐姐,快跟上。”温轶芽回头朝她招了招手。
虞花妤咬着下唇,快步跟上温轶芽离开。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没关系。
感情嘛,慢慢培养。
再找机会混进来,多发小广告,顺便刷脸,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和她的诚意,一定可以——
等等。
虞花妤脚下一顿,按照她现在不管是和南执砚对话,还是写信,都随机乱飞十八禁的小黑屋句子,还怎么培养纯纯的恋爱?
虞花妤回忆自己和南执砚相识到现在的境况,茫然地捏了捏自己的脸。
疯狂走钢丝还连续蹦跳后手翻操作,是怎么支撑她活到现在的……
在虞花妤大脑乱成一团之时,第一批告诫日修行的队伍结束行程,有序地离开了深渊秘境。
外头接近正午,阳光热烈照耀,和昏暗的秘境全然不同。
离开压抑的环境,弟子们都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走在最前头带队的师兄,还在大声又骄傲地夸赞,秘境的禁锢灵咒有多厉害云云。
不屑的一声嘲讽从高高的绿树上传来。
潜伏在树上的鬼渊宗弟子不屑地哼一声,还禁锢灵咒多厉害,连他在这里蹲守一上午,他们一个人都没发现他的踪迹,还说什么大话。
等人都走光了,鬼渊宗弟子伸了伸懒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个觉。
树枝上一颤,稳稳地落下一个人。
弟子立刻毕恭毕敬地站直起来鞠躬,汇报情况,“告诫日的第一批弟子已经走了,在岐寞宗里要安排的灵阵也都安排妥当。”
男人身穿岐寞宗无暇纯净的白色外袍,模样分明普通,却气势凌人。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你回去吧。”
“您不回去吗。”弟子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开口,“宗主是说,要等您一起回。”
男人轻瞥弟子一眼,“我要进去转一圈,你若有自信能跟着出来,可以一起。”
弟子的头埋得更低,他当然没胆量。
见男人要走,弟子顶着压力补了句,“宗主再三吩咐让我们提醒您,为了姑娘好,您也别——”
男人淡淡一眼看过去,弟子立刻不敢再说话,他可是见过,他们宗主被眼前这个男人,在城墙之上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
树枝轻轻一晃动,等弟子抬起眼时,伪装相貌的男人不见了踪影。
弟子重新就着树干坐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得折寿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