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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来了,说要烧个寸草不生!”
异澜:“……”
他四周打量了眼,小朋友跑的地方,可是往已经寸草不生的无尽永劫里跑啊。
“这件事都发生过好几次了,那个姐姐又要死一次了。”
异澜呆了呆,“什么?”
忽地一声,南执砚站了起来,他的手臂忽然流淌下涓涓的红色的血,顺着白色的袖口一路流淌,说明和南执砚所连接的灵链被人取下来且已经沾染血腥。
异澜更快地意识到,虞花妤出事了。
南执砚像是在微微颤抖,异澜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淡定的样子,在异澜匆忙站起要喊他之时,南执砚只一瞬消失在他面前……
等等他一起啊!
异澜费劲地扒着结界的边缘,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可恶!
就他现在被这地方压抑大半的灵力,别说突破禁锢了,多一根手指头都伸不出去,难道只能等岐寞宗的结界被彻底打破,连带深渊秘境的连接出现缝隙口,才能算结束让他出去吗?
又一次努力失败弹回之时,异澜听见又小又细微的声音,“你不用去了。”
“他来不及救她的。”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了。”
异澜往草的方向看去,神情严肃,“什么意思?”
“所有的事情又要重来一遍了。”细细微微的声音像在自言自语地小声念叨,“哦对,也许不会,链条快满了,他再厉害也不会有重来的机会了。”
“那你更不用去了——这里好冷呐,你可以再给我一点灵力吗?”
异澜被小草一连串的话搞懵了,他愣愣地又问了一遍,可小草的话语有一搭没一搭的。
“很快,他会永远留在深渊秘境里,女孩也会回去。”
“他经历了数种可能性,才在最后一次机会里走到现在,可惜没有用,她还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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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祭祀天坛之上,暴雨如注地下着,天色昏暗,狂风也来的猛烈。
岐寞宗上方的结界裂开一道缝隙,如同从天顶被向下劈开,很快就将彻底打破结界。
宗主收回视线,看向虞花妤,“磨磨蹭蹭的,你还以为自己有得选?”
偏偏献祭成为镇鬼符载体要的是自愿,宗主不耐烦地抬手,细细的灵线割上虞花妤的肌肤,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开始流出鲜血,缓慢而细密的折磨,逼她下手。
虞花妤咬着牙抬头,别他【——】用灵力催她了。
已经捅进去几分了,再让她痛下去,她就要拿不动刀子了!
有点耐心吧,下不去手啊。
谁他【——】的能下得去手。
人类长手,就不是为了有一天能拿刀子往身体里捅吧!!
杀千刀的宗主。虞花妤吃力地扭头看一眼天边的结界,疏邪怎么这么慢,快点来把宗主的头给锤爆。
“你在等谁来救你吗?”宗主嗤笑一声,抬手施以更强烈的灵力压迫,“下辈子吧。”
虞花妤手臂上破裂的小洞往外涌出更多鲜血,混合着噼里啪啦地打在她的身上的水珠,整个人混杂鲜血与雨水,她低着头,都分不清顺着她发丝往下的是血还是水。
太痛了。
她也很想赶紧结束,快点进入幸福假死阶段。
可太痛了,献祭死了的都是痛死的吧?!
雨势更大,虞花妤几乎听不清周围人群的疯狂叫嚣声。
她抖着手,又将尖刃往腹部穿刺一些,脑神经带来的一抽一抽的痛,让她根本没法再往里推进一分。
忽地,是一阵更大的惊骇声,祭祀天坛之上张开的屏蔽结爆裂开来,连带着镇祭祀的巨大石块都统统四散在空中爆炸。
在高位之上悠然而坐的宗主,被击撞在岐寞宗那贵而精致的题字拓印石板上,其他的暗卫被击退再更远的地方,抵抗不过更强大的力量压制直接昏迷过去。
宗主的手抵着地,轻蔑地收回视线,养了那么久,偏偏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他抬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以灵剑抵在他脖颈上的南执砚。
可惜,南执砚的灵剑不可能真的多伤他一分一毫。
宗主看着南执砚,绝美的容貌,眼底是如火焰般的怒意。
还是头一回见南执砚这么生气的样子,宗主咳了口血,笑着用手背抹去,“这点程度的伤,等会就好了。”
“短暂的半死也足够了。”南执砚沉声说。
地上数多散落的碎片腾空飞起,统统朝空中的结界而去。
撞击在结界之上时,炸裂开巨大的灵力缝隙,如斑驳的纹路散开,最后一层抵抗结界被打断,本被隔绝的浩大声势涌入结界之内,成千上万的鬼渊宗弟子从其中而入。
“鬼渊宗的人多,我这里的人也不少。”宗主微笑,他无所谓地捏上脖颈边的灵剑,也不恼怒,从容又淡定地扶着散落的碎石要站起。
他一抬手,因他的灵咒短暂被打断,而稍微平静的弟子们的双目又失神起来,他命令他们为岐寞宗而战。
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人行动,宗主皱着眉扫视一眼,弟子们失神的目光仿佛在逐渐恢复清明,越来越多的人低下了头,宗主愣了愣,他的灵咒失效了?
不可能!
他再一次捏诀,却依旧只有短暂的效应。
向来宠辱不惊的神情变了,灵诀没问题,那么是他的灵力不足以支撑如此大的灵咒?!或许因为刚才开启镇鬼符的召唤咒而有不小的损害,但不可能就这样被人击碎,南执砚就算是堕魔,也不可能强大到,能以灵力直接击裂他的灵丹。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南执砚,“你的灵力还不足以——”
宗主瞪大了眼,除非,南执砚一直藏着这一手。
难怪南执砚如此有信心,能让疏邪杀他,他的灵丹都击裂了,疏邪当然有机会杀他。
“哈哈哈!”宗主大笑起来,不愧是他最骄傲得意的弟子,追求最有把握的时机,在此之前也有足够的耐心蛰伏!
数根藤蔓从地上爬出,带着刺痛的荆棘狠狠扎入宗主的身体里,如何施加在虞花妤身上的痛苦,就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天边的结界彻底爆裂开来,剩下的交给疏邪,南执砚不敢多耽误任何时间。
攀爬的荆棘将宗主浑身上下都扎出血洞来,可偏偏他又有着南执砚的部分血液力量,伤口愈合得快,就更快地扎上去,如此反复,痛不欲生。
他再无更多的精神力操控宗门内的所有弟子们,许多人渐渐地恢复清醒,叫嚣的人声逐渐变小。
雨水啪嗒啪嗒的声响在耳边响起,怎么忽然这么安静,虞花妤恍惚地想,宗主指挥不动啦?她这个表演的都还没累,旁观的累什么,继续嗨啊。
虞花妤连呼吸都觉得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该不会是